绿菊被搬入房中,温迎是怎么看怎么稀罕,独坐椅子上双手托腮凝视着那株绿菊。
上官冽走到温迎身侧伸手扯了扯温迎耳朵上戴的耳坠子,“迎迎就这么喜欢这株绿菊,不如咱们回王城时将它带回去方便迎迎日日赏玩。”
温迎忽然有些伤感地说道:“可是它总有凋谢的那一日……”
上官冽拿起温迎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一下,说道:“无碍,哥哥帮迎迎将这株绿菊如今繁盛的样貌一笔不错的画下来,留给迎迎今后看,好不好?”
“好啊!好啊!那哥哥你快画。”温迎顿了顿,继而道:“哥哥你待迎儿真好!哥哥会永远待迎儿这么好吗?”
上官冽正色道:“当然了!哥哥这一世都会待迎迎好,只是迎迎可不许离开哥哥!”
温迎促狭一笑道:“那哥哥明日带迎儿去买蜜饯吧。”
上官冽宠溺笑道:“哥哥知道了这是迎迎在别苑里也待够了,又想出去走走了。好,明日哥哥就带迎迎出去。”
上官冽怀中抱着温迎手执画笔,仿照绿菊一笔一笔认真临摹,最后再上好颜色。
上官冽将绘制好的绿菊画作展示给温迎看,笑着问道:“迎迎你看,哥哥画的像不像?”
温迎抿唇笑道:“嗯,真的是一模一样,这样迎儿再不怕绿菊凋谢了!”
“哥哥满足迎迎的要求。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迎迎也要同哥哥一起努力造宝宝了。”上官冽怀抱温迎站起身来,快速向床榻走去。
温迎苦着小脸挣扎起来,“迎儿不想要宝宝陪我玩了,哥哥陪迎儿玩就好。想要这个宝宝迎儿觉得好累好辛苦。”
上官冽态度强硬说道:“迎迎哪里辛苦了,明明每日里都是哥哥在辛苦。哥哥旁的事都可以依着迎迎,独独这一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温迎再一次被上官冽压制在身下,上官冽双耳不闻温迎声声的哭求,乐此不疲的辛勤耕种起来。
温迎终是受不住睡了过去,上官冽端视温迎红苹果般的面颊,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咬了一口。睡中温迎感到不适,微微蹙起了眉。
上官冽又伸手去探了探温迎的小腹,喃喃细语道:“这么多时日了,我日日辛勤耕耘,总快有好消息了吧。”
一夜无言。
次日,上官冽早早起床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吩咐奕芷奕诺无需唤醒温迎,让她睡够了自己醒来。
温迎朦朦胧胧中醒来,不见躺在她身侧的上官冽,迷迷糊糊开口道:“哥哥呢。”
奕芷奕诺来到床榻边伺候,“长公主醒来了。请长公主梳洗更衣吃毕早膳,君上要带长公主出去。”
别苑大门处,上官冽抱起温迎钻进马车。待他们坐稳后,马车车轮转动徐徐前行。
一身形颀长满头满面血污,已辨别不清面容的青年男子,在山道上踉踉跄跄艰难前行。
他身上穿着一件与城郊山野不大相趁的纯白繁复衣袍。衣袍上面也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他的双目被血雾所遮挡,只可勉强视物,仅仅凭借意念维持自己不倒下去,困难地向前逃奔。
不可停下! 一但停下来,他知道他再没有站立起来的力气。他亦清楚身后的追兵很快就会追赶上来。
二弟虽说不中用,却不是手软心慈之人,倘若落入他的手中,肯定是性命不保。
他的意识渐渐朦胧飘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倏然狠命咬破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他如此惨境全因他的一时疏忽,遭受奸人所害。他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不得不慌忙逃命。
所幸他早在城郊购置庄园安置心腹接应,眼下他只要能逃到庄园,就能得到喘息之机。
他强撑重伤的身躯在山道上又踉跄了数步,前方不远处猝然传来不疾不徐的马蹄声响。
他仔细分辨,万幸这马蹄声音轻缓,该不是杀手们所骑的快马,倒是很像大户贵族人家出行时乘坐的马车。
他脚步一顿想要躲避到一侧,此时他早已是气空力尽脚步不受控的迟缓,没等他躲避,一辆华丽的马车已向他驶来。
马车行进速度虽是不快,但山路狭窄,马夫乍见一个全身上下血淋淋的高大男子出现在道路正中。
马夫猛然大惊,慌忙中忘记拉住手中缰绳,马车没有减速,牵拉马车的高头大马不受控制地向前疾踏,生生撞上道路中摇摇晃晃的血人。
他躲闪不开,猛地被迎面而来的马匹一撞,眼前发黑重伤的身体再难支撑,轰然倒地。
“哎呀……”骤然停止的马车中传出温迎的惊呼声。
马车突然停下温迎没有防备,身体向前跌去,若不是上官冽拉住她的胳膊,温迎许会跌落马车。
上官冽拧紧眉头朝马夫斥责道:“你是怎么驾车的?”
马夫回禀道:“主子饶命,奴才该死。是有个人忽然窜了出来,奴才不是有意的。”
“什么,伤到人了?”温迎清澈温和的声音轻轻响起。
温迎掀开车帘,看见微眯双眼横卧在马车前的男子,此男子一身血污,一时间温迎只当男子是被他们的马车撞得如此严重。
温迎回首向上官冽急急说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