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了朝会的上官冽坐在龙辇上,沉声对身侧的大内官吩咐道:“大内官,咱们先不用回去,在御园中转转吧。温迎每日里花样层出不穷,孤想清静清静。万想不到八九岁时候的温迎能这么折磨人!”
随行在龙辇一侧的大内官回道:“是,奴才领君上令。奴才想许是柔熙长公主小时长得太好身份又尊贵,众人都愿意宠惯的原故。”
上官冽双眉微蹙连连叹息,昨夜无论他如何哄温迎入睡,温迎都不睡,竟还来了兴致将他拉起来做纸鸢玩。
这一夜啊是又裁纸又画画,纸鸢做好温迎心满意足好不容易答应去睡觉,可又到了他需要起身时辰,他只得更衣去了朝会。
此时,在御园中温迎正跟小香准备放飞上官冽昨夜给她做的纸鸢。
温迎小香两人都不会放纸鸢,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让纸鸢飞起来,温迎心中不免有些气馁。
温迎一身大红衣裙深深刺入君后白静好双眼中,刺得她的双眼火辣辣的疼,那身衣裙是她的且在王城中本只有她能穿正红色。
温迎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胆敢穿上她的衣裙而且还穿得如此张扬,温迎这摆明没有将她这个君后放在眼中。
白静好愤怒使她眼睛发红,怒视温迎呵斥道:“大胆温迎!见到本宫竟敢不跪拜行礼!”
温迎小香回转身体,小香吓得立即双膝触地向白静好行礼,“奴婢叩见君后。”
温迎蹙了蹙眉心,背脊挺得直直的望着白静好问道:“你是谁啊?”
温迎的话更加激怒了白静好,指着温迎的手微微颤抖,愤怒斥道:“温迎你少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你能蒙骗的了君上,蒙骗不了本宫。来人,压温迎跪下给本宫重重的掌她的嘴!”
茉白应道:“是,奴婢领君后令。”
茉白连同另外两个宫婢上前来准备抓住温迎胳膊压她跪下,宫婢们未想到温迎会反抗,茉白猝不及防被温迎大力推翻倒地。
白静好怒吼道:“反了!反了!温迎你竟敢反抗本宫!本宫今日定让你重新学学规矩!抓住温迎,带回凤仪宫,本宫亲自处置!”
温迎见又有宫婢上前想抓她,她双手胡乱挥动尖声叫道:“啊!你们不要碰我!”
上官冽听到动静,看到不远处白静好同温迎闹得正热闹,不由的哀叹一声看来今早他这个清静是一点没享受到。
上官冽冷着声音斥责道:“都给孤住手!大清早的闹得这么沸反盈天的,成何体统!”
众人跪拜行礼,“叩见君上。”
“都起来吧。”
“是,谢君上。”
温迎小跑到刚刚从龙辇上下来的上官冽面前,眼中全是委屈,“哥哥,她们要打迎儿!”
上官冽摩挲着温迎的背脊安抚道:“迎迎不怕,她们没这个胆子!”
白静好见温迎恶人先告状,咬牙切齿地说道:“君上,温迎见到妾不行礼,一身正红衣裙穿得如此张扬,摆明没有将妾这个君后放在眼里。妾命人小惩大诫何错之有?”
上官冽面无表情淡淡道:“静好你这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温迎如今七八岁孩童心智她懂得什么?刚刚温迎见到孤不是也未行礼。再有你提及衣裙,孤不是命司制房管事去向你解释过了,你因为一件衣裙同温迎斤斤计较难免过于小气。你喜欢什么衣裙就让司制房十件八件给你裁制便是。”
白静好听到上官冽字字句句都偏向温迎,忿忿地问道:“正红本就是君后才可穿着,若是今后人人都效仿温迎,妾这个君后的威严何在?大宣的法度又何在?”
上官冽勾了勾唇,“法度?君后不妨告诉孤大宣哪一条法度规定正红为君后专属?民间嫁娶新妇不是人人都着大红喜服。”
白静好据理力争语气强硬,“君上也说是娶新妇,正妻才可穿正红,妾侍入门只可穿嫣红和粉红。温迎她如今什么身份?难道君上有意废黜妾的君后位,让温迎来做君后?”
上官冽嘴角含笑说道:“孤暂时未有此想法。孤只是觉得温迎她穿红好看,今后孤只想看温迎穿红。”
上官冽的话直戳白静好的心窝子,声音中带上了哭腔,“君上……您这……也太伤妾的心了……”
上官冽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孤心目中的君后,应该是宽容大度。君后近来太过于急躁,还是回凤仪宫去静静心吧。行了,你们先伺候君后回凤仪宫去吧。”
白静好气得白了脸拂袖而去。
“呀!我的纸鸢!”温迎边惊呼边向御湖岸边跑去。
小香没握好纸鸢,纸鸢被一阵风兜进御湖之中。
“迎迎,不要靠近湖边,危险!”上官冽追上温迎将她搂进怀中。
温迎望着越飘越远的纸鸢急得直跳脚,呜呜哭了起来,“呜呜,我的纸鸢!”
上官冽抹掉温迎眼下的眼泪,哄着说道:“迎迎不哭,咱们回去我重新给迎迎做个更大更漂亮的纸鸢好不好?”
温迎左右摆头大哭道:“我不!我不要!我只要这个!”
上官冽没控制好,对温迎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迎迎,不许闹!纸鸢泡了水就飞不起来了,咱们回去重新做个新的给你玩!”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