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吃了一惊。
“和离?!”
语气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那双深邃眼眸凝在她身上,瞳孔深处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她面色一僵,连忙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元礼变了,不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男子了。”
义兄的眼神太骇人了。
她都不敢咬定要同陈元礼和离。
一个是罪证还未搜出来,若是和离了,她不好再住在孟府;另一个是义兄对她势在必得,她不敢想若没了这层婚事,义兄会不会强取豪夺……
“你的意思是,你对元礼还有情?”孟老爷问。
听她仍旧喊陈元礼为‘元礼’,想来应当是有情的吧。
沈娇娇小心翼翼瞟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孟珲面沉如水,握在手里的茶盏突然碎开来。
茶水连同瓷片一起滑落。
孟老爷诧异地看过去,“阿珲?你这是……”
“我还有事。”
丢下这句话,孟珲起身离开。
孟老爷‘哎’了好几声,也没能喊回儿子,只能尴尬地向沈娇娇解释。
“别管你义兄,他就是爱发疯。”
“嗯。”沈娇娇心虚地低下头。
她心里清楚,义兄是在气她还要跟陈元礼搅和到一块呢。
父女俩又闲聊了片刻。
见义父将补汤喝完,她喊来小厮收拾案桌,自己则走到书桌前,装作不经意间提起。
“这两日天气晴朗,风也不大,我打算将屋子里的书拿去晒晒。”
她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义父这些书晒过没有?可别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