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美泉宫。
弗兰茨看着报纸上的消息,英国女王宣布执行八小时工作制,要求工厂主必须提高工人待遇。
其实在任何时候,这对英国的未来都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在刚刚经历过经济危机的英国,这无疑会极大地激化国内矛盾。
英国国会内吵得不可开交,一天之后多位议员由于血压升高,不得不接受放血疗法。
辉格党的党首墨尔本子爵和托利党的党首罗伯特皮尔,都将自己关在了小黑屋里,就好像等待末日降临一般。
维多利亚女王则是为之前那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而有点小骄傲,她所不知道的是现在整个英国都乱成了一锅粥。
有工厂主带头公然反对女王的政策,当然立刻就会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工人一顿胖揍,宪兵在一旁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试图发动起义推翻帝制,然而他们太低估此时英国的军力了,这些士兵打平民时可能会犹豫,但是对反叛军重拳出击可不含糊,毕竟抢劫才是当兵收入的最大来源。
“弗兰茨大公,劳舍尔大主教要见您。”阿佳妮在一旁提醒弗兰茨。
劳舍尔大主教刚刚进入弗兰茨的书房,一股凉风吹过,瞬间让他打了个寒颤。
“赞美上帝,只有上帝的力量才能创造出如此的奇迹。”
“是的,上帝赋予了我们智慧,让我们可以凉爽地度过这个难熬的夏天。”
弗兰茨瞬间神棍附体配合着劳舍尔大主教说道,当他看到劳舍尔手中的报告之后,不禁感叹,他还是有些低估了教会的力量,也小看了武装商船。
弗兰茨想象中的武装商船,排水量一两百吨,满载着货物,几个水手看到海盗便惊慌失措,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投降之后,只能一个接一个地跳舢板,被海盗喂鲨鱼。
实际上,此时的武装商船动辄2000吨,六十多门大炮,几乎可以充当主力舰使用,数百名水手,其中有相当数量的退役海军,剩下的也都是亡命之徒,将海盗船击沉,把海盗船长的脑袋挂在船头的桅杆上...
这一时期的海上大型货船,如果没有火炮是不能上保险的,比如著名的大东方号,就是标准的74战列舰配置。
而此时奥地利的教会为了支援磅逊,居然凑出了十艘这种大型武装商船,战斗兄弟六百人,还有各种工匠,医生,志愿者,总计两千人。
劳舍尔大主教本来还准备送些佣兵过去,但是被弗兰茨制止了。
因为佣兵这种东西是把双刃剑,打仗猛,死了伤了丢掉就行也方便,但是这些人搞破坏也是一把好手,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摧毁教会的信誉,还有反水的可能。
想要让一块地方彻底归化,最好不要使用雇佣兵。
只不过真腊的一切都没有按照弗兰茨的计划发展,先是真腊人起义波及到了安布罗修斯,之后又是弗里德里希拒绝提供支援,军方只想卖军火,拒绝出面干涉。
当然想也知道,真腊距离奥地利实在太远,路上补给都成问题,而且奥地利帝国能从真腊获得的直接收益实在太少。
此时弗兰茨的政治影响力几乎为0,劳舍尔大主教虽然地位不低,但是在三十年战争之后,教会就退出了奥地利的政治舞台,彻底沦为皇室的附属品。
然而现在弗兰茨只能使用教会的力量,当然劳舍尔大主教是高兴弗兰茨能使用教会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的,他也愿意为弗兰茨服务。
弗兰茨的原计划是走上层路线,然后让军方出面,现在只能靠宗教胜利了。
真腊,磅逊湾。
磅逊最初只是一个几百人的小渔村,到1836年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拥有一万多教民,八百护教军的城市。
再加上周围受控制的村落,辖区内总人口能到2万人。
实际上此时的磅逊白人只有600多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奥地利人,还有一部分是别国天主教的志愿者。
法律制度则是在结合当地实际情况之下,延续了奥地利帝国的民法典,对于很多习俗都采取了容忍政策,比方说异教和一夫多妻制。
先是武装传教士们消灭了危害当地的山贼、土匪,接着又阻止了当地政府的盘剥。虽然奥地利的教会也收税,但是比起真腊官员的盘剥来说,教会的什一税实在是太轻了。
此时辖区内的真腊人早就将自己当成了上帝的子民,纷纷选择留下当奥地利人。
弗兰茨利用宗教人为地在磅逊制造了阶级,那就是教民享受诸多特权,但相应地也要承担更多义务,比如学习德语,保卫国家,缴纳什一税等等..其中优秀者可以成为神职人员和国家公务员。
磅逊的非教民不用缴纳什一税,但是要交国税,虽然没有过去真腊的苛捐杂税,但是国税比起什一税来说还是要高一些。
此外非教民,不会德语者,不许做官。
这种的体制,十分适合落后的地区,当然这也是为了拉拢天主教,让他们为这片教区投入更多力量。
磅逊护教军的第一战的对手是追杀官金潘的真腊伪军,当官金潘带着余部5000人逃出象山山脉时,追杀他们的真腊伪军其实只有40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