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俊说:“我不会骑马呀!你会骑吗?”他殷切的看着黑记,如果黑记说会骑马,这个事情就好办了,日本人的工地好几十匹马和骡子呢。
“我也不会骑!”黑记气馁的说。
巴图鲁说:“扒火车行不行?”
石俊说:“如果回省城,可以扒火车,因为火车直通省城。可是抗联根据地不在省城,这情报很重要,如果把情报送到省城,再由省城的情报员转出城外,城外的交通员准确的拿到情报返回部队,要绕一个大圈,到了部队,这个时间就太晚了。”
巴图鲁说:“我会骑马,如果偷一匹马,你敢不敢坐在后面抱紧我?”
石俊说:“你会骑马?从来没见你骑过马!”
巴图鲁说:“我小时候骑过一回。”
“啊?”
在场的黑记,石俊,小锅盖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小时候骑过一回你就敢带人跑几百里地? ”
巴图鲁说:“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
黑记说:“要不截了鬼子的运输车。”
石俊说:“现在路上偶尔会出现一队鬼子,一个不留神咱们都得被抓,任务没完成,人也得进去。”
几个人正在愁眉不展时,石俊突然想到一个人,他说:“从省城回来时,那个蒋思祖说过一句话姑父有没有注意?”
巴图鲁看着他摇摇头。
石俊说:“他说马彪的女儿马小燕是他的同学,这次她也被抓进去了,是马彪用金条赎出来的,他说马小燕很想参加抗联。”
几个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事情玄乎,毕竟马彪和日本人走得太近了,几乎穿一条裤子,大家都摇着头觉得不行。
石俊说:“无论多冒险也得把这个情报送出去,政委派我们回来主要目的不是破坏铁路,最主要的就是摸清鬼子为什么在这穷山僻壤增兵?为什么要扩建医院?为什么要修建铁路!难道仅仅是为了马家煤矿往外拉煤?”
黑记说:“我上次回去领任务时,团长就怀疑日本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稀有矿藏?如果是那样,那就坚决不能让他们把稀有矿藏挖走。”
巴图鲁想起了那个笔记本,但他不了解抗联,虽然相信石俊,却并不相信抗联。
如果联合起来对付共同的敌人,巴图鲁义不容辞,就比如山里的那些日本兵。可是关于矿藏,他知道很多,但坚决不说。
在杜家西小院,听了石俊的想法后,蒋思祖说只要马小燕还没有回省城绝对没问题,他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马小燕把她家的司机和汽车骗出来。
时间不等人,蒋思祖不想伪装成什么生意人,他直截了当去敲马家大门。
开门的是四儿,她听说要找小姐,也不问问是谁,傻乎乎的就把蒋思祖领了进去。
马小燕回城过年后马彪说什么也不放她走了,尽管她又哭又闹说回去取毕业证书,马彪却说等他忙完这一阵子亲自陪她回去。二太太也装疯卖傻假装病了,马小燕只好耐心住在家里,没想到歪打正着帮了石俊的忙。
马小燕看着站在门口的蒋思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高兴地问蒋思祖怎么来沙吉浩特了?
蒋思祖并不打算骗他,他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当他讲到四个女同学被枪毙时,马小燕眼里含着泪说:“思祖,你别说了,那件事情我知道,那天我家佣人陈妈给我的饭里下了蒙汗药,晚上才醒过来,第二天我出城看了,那里一大片的血迹,听说三个同学有家里人埋藏,还有一个女同学孤零零躺在血泊中没人认领,天黑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偷偷把人埋了的。”
“是杨小凤,巴图鲁和石俊两位大哥把他偷偷下葬的,看门的老乞丐听说一个女同学没人下葬,说一晚上肯定会被狼拖走,巴图鲁大哥和石俊就一起去了,等他们埋完人回去说那个女同学梳着长辫子,我才知道是杨小凤。”
马小燕说:“你有机会让我认识一下这个巴图鲁大哥吧,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令人钦佩。石少爷我以前见过,但是不太熟,我和他妹妹石榴很熟。”
蒋思祖看着小燕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小燕说:“有什么话就说啊,我娘和大娘到庙里烧香去了,院子里只有刚才那个傻丫头。”
“小燕,你现在还有参加抗联的想法吗?”蒋思祖问。
“当然!我参加抗联的意志非常坚决,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伟大的抗日事业,哪怕抛头颅洒热血也绝不回头!”小燕坚定的说。
蒋思祖说:“可咱们学校有一些同学非常敬佩佐藤明秀老师,他们对佐藤老师说能成为满洲国公民感到庆幸,更加庆幸的是满洲国在日本天皇的护佑下才能繁荣昌盛,否则早被那些军阀和关内的党派瓜分了。”
马小燕说:“关内的什么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满洲就是满洲,是大中国的东北满洲,不是什么狗屁满洲国,佐藤明秀整天给我们灌输日本人多么优秀,日本多么繁荣,日本天皇多么仁慈、睿智等等,日本既然那么好,跑来中国干什么?天皇既然仁慈,为什么不阻止他的军队杀人放火?我蔑视那些膝盖发软的同学,尤其那些所谓的满洲国军,他们奴性十足的样子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