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成醒来,天已经大亮。
身旁的女孩,睡容香甜。
他支起身看她,她身上的被子已褪到肩头。
锁骨处的皮肤,光洁细腻。
他伸手帮她把被子扯上了些,慢慢地俯下身,吻她的脸。
几天的功夫,他的下巴已经微生了胡须,刺得她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
“呀,天都这么亮了。”她看了一眼窗外,惊讶道。
他温柔地望着她:“是呀,已经十点多了。不过今天是周六,小月亮困的话,我们再睡会?”
“你好些没?”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难受吗?”
“好多了,就是嗓子疼,有些没力气,可能是饿了。”
“我去给你做早饭?”她一边说着,一边要起床。
“再陪我躺一会,这么难得.......好久,好久,我们都没有睡一起了。”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
目光炙热。
“你几点的飞机去广城?”
“下午一点多的那一班,不用担心,来得及。”
“周六怎么还要出差?身体不好就不能不去吗?”
“今晚欧洲那边的汉斯过来,明早一起约了在‘白天鹅’喝早茶。”
她笑着问:“‘白天鹅’早茶就那么好喝吗?”
“傻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广城的早茶再好喝,也不可能让我放弃和你在一起的周末。”他摸了摸她耳鬓的头发,“我主要想趁着这个机会想和汉斯聊聊合资公司的问题,省得我飞一趟瑞典,这样......我的时间不是可以省下来,多陪陪你吗?而且我周一在广城有个会议,周二还要去海南参加一个活动又要好几天。”
“最近怎么这么忙?”
“忙一点,总比闲着好啊,趁着年轻多做点事情,将来我们还要一起做更多的事情,好不好?”
“有什么事轮得到我与您这样的人一起做呢?”
他笑了起来:“譬如结婚,生子,这些事少了你.......总不成吧?”
林静听他这么,羞得不行,咬着唇:“你就知道?这些事谁说得准呢?”
“我说过的话,都算话。只要我活着,就能做自己的主,除非我死了。”
“呸呸呸,一大早,干嘛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很怕我死吗?”
“生死之事,岂能开玩笑?”林静觉得他有些反常,连忙把他推起来,让他赶紧对着窗外说“呸呸呸”。
可他偏不开口,还杵在那儿笑。
眼见她脸上出现怒气越来越盛,他才勉强转过头对着窗外说了几句“呸呸呸”。
林静嫌他说得太轻,他就只是笑。
看看这样子,林静气鼓鼓地躺下来,转过身去。
徐致成复又贴到她身后,躺下。
“说真的,除了刚才那些事........我觉得这一生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特别是将来如果我回振宏的话,那就会有更多的事情,小到集团有些产品的转型、科技创新......大到实业兴邦,产业兴国。林月,你在外企待的时间还不长,不知道国内的制造业的利润有多薄弱,生产管理方面和跨国企业的差距有多大.........”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眼眸黑亮,“等忙完了这阵......我们一起休个长假,年前我们一起去国外度假,好不好?国内的冬天太冷,你又喜欢暖和地方,我们去埃及的南部或者去东南亚?”
“哦,Brian你很喜欢埃及?”
“我去过很多次埃及,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尼罗河文明和我们的长江、黄河一样,都是大河文明,我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处。卢克索一带有很多神庙,我要向神祈求——让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不管前世、今生、来世都要在一起。”
“古埃及都灭亡了........”林静忍不住提醒他。
“偏你这样喜欢唱反调。”他在她臀部捏了一把,又提了一个建议:“对了,我父亲租了个印度洋上的一个小岛,租了二十年呢,那个岛上的沙子极细、极白......我们不如休假一起去那住上一阵,就我们两个人,隐私性佳,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切,原来你脑子里尽想着这些事情。我要去给你做早饭了。”
“我这想的都是正经地不能再正经的事情啊,你家里有没有面包什么的?随便吃点垫垫饥就行,我待会可以在飞机上吃飞机餐。”
“那怎么成?你昨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煮粥恐怕来不及,现在我去给你煮点烂面,你吃不吃的?”
林静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吃,只要是你做的,都吃。”他双臂枕在脑后,笑意盈盈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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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拿着筷子,端着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徐致成竟然穿好了衣服,托着腮,坐在沙发上敲着笔记本电脑了。
“哟,工作这么拼的?还让不让我们普通人喘口气了?”
“怎么办呢?喝酒误事啊!”
“你前天到底喝了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喝了几大口,但那酒特别厉害,是你老家产的呢!”
“云南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