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被他吻得热了起来,越发觉得四周混沌。
似乎整个房子都漂浮起来,像浪花般翻卷,只剩他俩在旋涡中心。
可他结实的胸膛就是一堵可靠的墙。
就算全世界轰然倒塌了,依然会坚挺的墙。
至少,在这一刻是的。
林静从来不怀疑感情,也不贬低感情。
哪怕是和丁佳民的那段糟糕的婚姻,最初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成分。
正当她想回应他的吻时。
突然“咕噜噜......”肚子叫的声音。
糟糕,她肚子在响.....
???
他和她同时停了下来。
“你是饿了吗?”
林静推开他:“嗯,我肚子饿了。”
“那我们吃完饭,再继续好不好?”
林静瞪他:“继续什么?”
徐致成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明知故问!”
“嘿!您脚踝不是受伤了吗?怎么那么起劲的?”林静挤兑他。
他一瘸一拐地挪过去,搭在她肩上——“我刚才用的是嘴和手,又没有用下半身。”
呵呵。
“徐总,您以前还算是个风度翩翩,讲话文雅的人,现在怎么有些变味了?”
徐致成把份量压在她肩膀上:“男人都喜欢在不熟的女性前面装绅士,你或许会觉得是礼貌,那其实一种疏远;而我们那晚都相濡以沫过了,实在讲话没必要那么客气了,客气就生分了,对不对?”
“您别给我洗脑。”林静。
他伸出手指把她的脑袋轻轻戳了一下:“在家里,别说‘您’,我们是平等的。”
“哦,那你不准用总裁的身份来压我。”
“没问题,我用身体‘压’你就够了。”他作势又要亲她。
林静脖子一撇,躲过了。
他也不恼,继续在她耳边蹭来蹭去:“待会我们换个地方,再探讨一下‘平等’如何?
林静不知其意,不搭理他。
走到餐厅,林静才发现小陈不知何时已经把打包的米饭和菜放在了餐桌上。
还有一盒水果拼盘。
林静拆开打包盒,对他说:“您的司机真是中国好司机。”
“不许说‘您’。”他伸出食指点在嘴唇上,“不过.......这是一脉相承的,因为他的雇主是中国好男友。”
“男友好不好,难道不应该由他女朋友来评价吗?”
徐致成帮着一起打开打包盒,笑着说:“没办法,他女朋友没嘴。”
林静问:“你确定他有——女朋友?”
“你什么意思?”他手一滞。
气氛陡然变冷。
只剩下林静扣开打包盒的声音。
见她不吭声。
他忍不住怒道:“林月,不带这么玩的!”
林静从果盒里拿出一颗葡萄,伸到他嘴边:“所以,到底是谁开不起玩笑?”
他依然僵着脖子不理她。
林静便把葡萄塞进了自己嘴中,顺便对他比了个笑脸。
但是这样的戏谑的笑容是很危险的。
徐致成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她脖子,把嘴巴递到她唇边,用舌头卷走了她口中的大半颗葡萄。
林静惊呆了。
徐致成似乎解气了:“恩,原来别人嘴中的葡萄更甜一些。”
-
林静这下就落了下风。
她闷声扒饭,不再言语。
客厅里不像卫生间出来的走廊那么昏暗。
天还没暗下来,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用舌头卷走了她口中半颗葡萄。
林静面红耳赤的,耳朵一直发烫。
“为什么不吃鸡腿?”他把荤菜那一盒推到她面前,“现在不是疫情管控,不用特意剩给我。”
“我吃饱了。”她放下筷子。
“那我也不吃了。”他也放下筷子。
她愣了一愣:“你踢了球又洗了澡,吃这么点,怎么会饱呢?我陪你再吃些吧。”
于是她又拿起了筷子。
徐致成把鸡腿夹给她:“说不准今天你还得花大力气呢,多吃点。”
花大力气?
扶他上楼?
......
吃完饭,林静把剩下的荤菜归置在几个碗中,拿到厨房用保鲜膜封了起来。
又拿着抹布收拾桌子。
就算是外卖也有“活”需要人来处理,要不然桌上就是一堆外卖盒,会一片狼藉。
徐致成坐着看她一个人忙来忙去。
心里过意不去。
他对“家”或者“妻子”有一种“肤浅”的认识。
比如林静系上围裙的样子,就很像一个“妻子”。
譬如,像她现在这样,穿着毛衣,身体被围裙系带勾勒出的迷人腰线,不施粉黛的脸朴素而秀美,是典型的中国妻子形象。
当然徐致成并没有意识他对“妻子”的理解,其实是来源于他童年时对母亲的印象。
那个堪称勤劳、善良、质朴、又有点咄咄逼人、爱讲道理的母亲倪老师虽然早逝,却依然停留在了他的潜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