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笑着,把手中的塑料袋递给他:“Brian,这药给您哒!一次喝二袋,一日喝三次。试试看?”
像是哄小孩的神情。
让徐致成觉得她这个神态,真的有点像他曾经的一个幼儿园老师。
“什么东西?”徐致成伸手从塑料袋中拿出一看,“小葵花制药?.......儿童药?”
“您别看这个是儿童药,它对于久治不愈的咳嗽很有效果,只是这个古经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生产大人用的药,但是孩子喝一包,大人每次喝两到三包的剂量问题不大。”
徐致成站在门口:“你......进来。”
林静想遛:“我......伞上有雨水,会弄湿你办公室地毯的。”
他脸色一沉:“进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林静只得把伞靠在墙上,走了进去。
谁知道,她刚走进去。
办公室的门就被徐致成反手关了起来。
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为什么......要关门?”
徐致成看她握着斜挎包的包带,一副戒备的姿态。
便忍不住想逗她。
故意上前一步,
她被迫退后了一步,
他又往前逼近了两步,
她便被堵在门上,无路可退。
外面是蒙蒙细雨,办公室里灯光温柔,空气静谧。
林静觉得他的下巴就在自己头顶上方,他感冒后的呼吸声沉重.......和她剧烈的心跳声缠绵交织在一起。
突然他凑在她耳边:“因为.......可以在外面说的话,都说完了!有些话.......只能关起门来说。”
她的鼻尖又嗅到了那淡淡地莲花香。
一动都不敢动了。
徐致成突然移开了身子,转身去办公桌上抽了一张面纸递给她:“哝,把额头上的雨珠子擦一下,外面雨大吗?”
林静刚才被他“压制”,落了下风,气呼呼地接过面纸:“其实这句话........可以在外面讲。”
“哦?你确定?”他笑着去握她的手,“那......我去开门?”
她想挣脱他的手,一时却没挣掉:“不要。”
“不要什么?”他并未放手问。
“没什么。外面雨不大,就是风大。”
听她这么说,他才放开了手,
却依旧在笑。
白日里眉眼间的凌厉全然不见了。
“我握一下手,看看冷不冷罢了。风大.......你还要乱跑?我上午看过医生了,就是支气管炎,医院也开了药。”
“您抗生素都吃了七八天了?但长期吃抗生素会有菌群紊乱和耐药的风险。不如试试我推荐的这个。”
“哦,你这样真的很像是天桥上卖狗皮膏药的。我知道你迷信中药,可上次为什么给我的却是西药?”
“你说布洛芬吗?我不是迷信中药,是辩证的用药。”
“那......为什么当着我的面不给我.......等我睡着了,才悄悄地塞我大衣口袋中。要给就多给点,就给那么几颗,要不是机场安检,我都不知道。”
“冤枉,就剩下那么几颗,全给您了啊!”林静对他解释。
他勾了勾唇角,坏笑:“那天......你有没有趁我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偷亲我。”
林静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
“下次可以胆子大一点。”他笑着举起手中的颗粒,扔在桌上,问她,“这个算偏方吗?
她从包中拿出便签走到桌前,从笔筒中取了一支笔,对他说:“当然不是,您来看看这里面的配方!”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看到这几味药了吗?”她用笔在药盒上圈出成分,“其实这方子准确来讲是叫‘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出自《伤寒论》,原治太阳病,发汗未愈,风寒入里化热,汗出而喘者。”
她拿着笔在便签上写道——症状:咳逆气急,鼻煽,口渴。
又问他:“您自己觉得有这些症状吗?”
徐致成语文还算学得扎实,问她:“专治受寒出了汗的咳嗽?鼻煽?就是呼吸起来有些重?”
“嗯,风寒入里。”
“风寒入里,还不是因为被人虐待......挨了冻。”他阴阳怪气地说。
“所以,您衣服穿少了,以后要注意一点,最好穿羽绒服,你身上的衣服根本不保暖。”
嘿!她才不上他的“套”呢。
“我才不想和你现在一样穿的像那个......胖胖的阿福泥人,我一点都不冷,你觉得这儿冷吗?”他手一摊,一副傲娇的样子。
“您说的对,所以去你平常去的地方,别去犄角旮旯,家徒四壁的地方.......就不会着凉了。”
“呵呵,你和吕美芳说话也是这样的口气吗?”他眸光渐深。
林静心中有愧:“不是......吕经理她是女的。”
“那你和苏经理说话是这样么?”
“不会,因为.......苏经理官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