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只见银杏树吹得连根拔起,往他身上压过来。
惊得他从梦中坐起。
原来那日半夜,海上起了大风,那屋子吹得像要散架,在恐怖的海风呼啸中,他毫无睡意。
其实,自从他来了新加坡,已经好久没做梦了。
尤其是这种怪梦。
大概是那次出门没戴和尚给的平安符吧。
他用手摸了摸裤兜中的平安符,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曾经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现在开始慢慢地动摇。
在读本科的时期,徐致成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是美国当地的基督教徒。
那位同学是华裔,人一家子都是虔诚的基督徒。
同学的家人也经常邀徐致成去教堂,多次宣扬教义,可徐致成不为所动,他原以为自己对信仰这种东西没多大兴趣,现在看来不是没兴趣,而是有可能在出国之前少年的他已经开始信了中国的“释、道、儒”。
尤其是他认识林月之后,他开始患得患失,带有神秘的宗教色彩的东西就开始发挥作用,比如许愿牌,比如平安符。
这样从来都相信有志者事竟成的他,头一次觉得可笑。
他还是不甘心,所以决定拿起手机拨给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