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与方敬待在祠堂,待了好一会,直到自己微红的眼角尽数消散,才踏出房门。
沈妙言慵懒的晒着太阳,佘萝站在一旁为沈妙言施针,谢昀笙站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沈珞瞧见谢昀笙,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她加快脚步走向谢昀笙,这一刻,沈珞内心无比渴望可以与谢昀笙在一起。
谢昀笙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闻着熟悉的药香,转身向沈珞走去,牵起她的手,牢牢窝在自己手心里暖着,眸底透着一丝焦急:“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知不知道我很想您。”
“不过才分开一会。”沈珞感觉到谢昀笙是真的思念自己,甚至越发黏着自己。
“可我还是想你。”谢昀笙紧握着沈珞的手,柔声道:“唯有你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我才能觉得安心。”
沈珞看着患得患失的谢昀笙轻声道:“殿下,您怎的变得这般黏人?”
“不是黏人,只是想要与你在一起。”谢昀笙立刻解释。
谢昀笙握着沈珞的手,向沈珞姨母走去,轻声道:“你姨母的病大有好转之向,你师父说他苦心研读医术,就是为了救治你姨母,他真的做到了。”
沈珞看着站在姨母面前施针的佘萝,轻声道:“你不会又想要劝说我同意我师父追求我姨母吧!”
说着,沈珞看向身边的谢昀笙,轻声道:“你不要妄想,我不会同意的,端看我姨母的意思。”
姨母风姿绰约,学富五车,喜欢姨母的人大有人在,没有人知道她最终会选择谁。
她更不会替姨母做主。
一切端看姨母自己的意愿,她喜欢谁便与谁在一起,谁也不能替姨母做任何决定。
谢昀笙见沈珞变得如此通透,立刻夸赞道:“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你便想的这般透彻。”
“不是你说的,感情的事强求不得,也无法阻止。”沈珞轻声回道。
不远处,看着前方携手同行的沈珞和谢昀笙,方敬老泪纵横:他不知沈珞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心里又遭受着什么样的苦难,如今终有良人伴在她身边。
真好!
方敬看着来到佘萝面前,看着佘萝施针,轻声道:“谷主医术高明,小老儿也曾学过医术,不知如今可有小老儿效力之处。”
佘萝放下手中金针,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方敬,沉声道:“你是何人?”
能够出入沈府定然是沈珞相信之人,可他从未见过这个老头,他是从何处来的?为何可以得到徒儿的信任。
“小老儿是沈大人故人之父。”方敬如实回答,而后又道:“小老儿现居住在宁安,只是想要为沈大人姨母的病略尽绵薄之力。”
佘萝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珞,轻轻点了点头:“我研究他的病症已经有十余年,遂以知道该如何下手,而你们不曾见识过这样的病症,也不曾下手过,自然有些害怕。”
“如今我便将她的病情尽数告知于你。”
“不知谷主能否住在宁安照顾沈大人姨母,让沈大人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办理北镇府司的差事。”方敬轻声劝道,而后又开口道:“谷主有所不知,沈大人如今已经是姜国的右丞相了。她以后会有更多公务需要处理。”
佘萝回眸看着方敬,开口问道:“你为何这般关心我徒儿?”
方敬轻声回道:“因为她是我儿子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
他儿子要守护的人,他也会拼尽全力去守护。
这样的回答让佘萝猝不及防,他细细的端详着方敬的表情,见他眸底一片慈爱,知他是真心想要守护沈珞,心底也松了一口气,轻声回道:“徒儿,也是我想要真心守护之人。”
说着,他将自己手中的金针交到方敬手中:“你先看看我所用的金针,熟悉一下感觉。”
“稍后我会留一副金针放在沈府,以备不时之需,你要熟悉的运用这套针法。”
佘萝回眸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沈妙言,轻声道:“妙言,相信我,我一定会寻到医治之法,让你可以清醒过来。”
方敬轻声道:“我相信沈大人的姨母会否极泰来。”
他知道自己儿子当年便是被派到眼前重病的女子身边,守护她安全长大,如今终于得见儿子想要守护的人,心底也是一阵感慨,心底也打定主意要让沈妙言康复。
他细细端详手中金针,轻声道:“这针比我平时用的要细,还要长。”
“谷主果然是高手,竟能用这样一副金针救治病患。”方敬由衷敬佩。
佘萝看着沈妙言,眸底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而后又开口道:“我只是想要救她,让她成为一个正常人,不再受拘束,不再受病痛折磨,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踏出家门,自在安康。”
“谷主,莫不是喜欢这位姑娘?”方敬立刻看透了佘萝对沈妙言的深情,而后送上祝福:“相信谷主定能将沈大人医治痊愈。”
儿子拼了命想要守护的人,也应该如沈大人一般耀眼夺目,他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沈珞看着方敬与佘萝亲切交谈的模样,眸底浮上一丝疑惑:“我师父性格古怪,从不与人深谈,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与方老先生交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