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笙见苏襄注意已定,开口呵斥道:“你掳劫沈珞姨母有错在先,莫要做口舌之辩!”
苏襄看着质疑要维护沈珞的谢昀笙,开口道:“殿下,是沈珞的姨母发了疯的冲到微臣面前想要刺杀微臣,微臣是为了保命才下令捉拿沈珞姨母进府,是沈大人不问原由闯入微臣府邸,打伤微臣府中家丁。”
“犯罪者一直都是沈珞一人。”苏襄斩钉截铁的回道。
苏昊然颤巍上前,哆嗦着嘴唇为沈珞辩解:“你胡说,你将沈大人姨母带进府邸就是想要将沈大人引过来,想要害死沈大人为王氏和邢筱筱报仇。”
“胡说八道。”苏襄未料到苏昊然会与自己作对,当即调转枪头,厉声反驳:“逆子,你这个逆子。”
“你是本官唯一的儿子,你竟然胳膊肘向外拐,向着外人,在你眼中可有我这个父亲?在你心中可有道德人伦,可有父子亲情?”苏襄连番逼问,是要将忤逆不孝的罪名按在苏昊然的身上。
苏昊然看着控诉自己罪行,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苏襄,开口道:“苏大人,您不用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今日我已经进宫将我们之间那些糟烂事如数告知于帝后知晓,现在便是你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人会相信你。”
语落,苏昊然来到谢昀笙面前,轻声道:“殿下,苏襄将沈大人姨母抓进苏氏祠堂便是为了让沈大人在祠堂闹事,而后将大逆不道,擅闯官员府邸,殴打朝廷命官,不顾法纪罪名都栽在沈大人的身上。”
语落,他拱手对着沈妙言行了一礼,抱歉道:“抱歉,晚辈冒犯了。”
苏昊然抚着沈妙言的脸,让所有人都能看见沈妙言脸上的伤痕,开口道:“你们看,这就是苏襄打的。”
“如果不是沈大人及时闯进来,沈大人怕是就见不到自己姨母了。”苏昊然说出了苏襄的罪行。
沈妙言点头,开口道:“对,他不仅想要杀我,还想要杀了这个孩子。”
沈妙言指着苏昊然身上的伤口,朗声道:“你们看见了吗?他身上这些皮开肉绽的伤口是他亲自打的。”
谢昀笙看了眼前两人,终于明白为何沈珞会失去理智挟持苏襄,他踱步来到苏襄面前,沉声问道:“苏大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苏襄暗暗咬牙,开口指责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们想要栽赃我,定然是做足了准备。”苏襄看着自己脖颈间的枪尖,沉声道:“沈大人,你莫要得意,便是你今日真的能够离开此地,老夫也不会放过你。”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沈珞厉声威胁,而后收了自己的长枪,开口呵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连到他人,你若是想要与我敌对便尽管对我出手。”
苏襄看着沈珞,而后又看了一眼沈妙言,嘴角浮上一丝不屑的笑意,沉声道:“你觉得可能吗?”
“你害得我一无所有,害死了我的夫人,害死邢筱筱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想让我放过你身边的人,你痴人说梦。”苏襄眸光凶恶的盯着沈妙言,冷声宣告:“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襄气急,说话毫不顾忌,甚至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除了沈珞还有当朝太子谢昀笙!
谢昀笙看着气焰嚣张的苏襄,当即挡在沈妙言面前,沉声问道:“你想怎样?”
“苏襄,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朝廷命官,却敢当着本宫的面威胁妇人,是谁给你的胆子?”谢昀笙一步一步向苏襄靠近,眸光犀利而又深邃,如无尽的黑洞要将所有人吞噬一般。
苏襄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昀笙,只觉自己好似看见阿鼻地狱的嗜血修罗手持利器站在自己的眼前,准备随时收割自己的性命。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向后退却一步:“殿下,微臣一时失言,请您不要与下官计较,臣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臣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他不怕沈珞,因为沈珞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谢昀笙是太子,是有史以来最有实力有能文能武的太子,不仅陛下皇后众皇子信赖倚重他,便是满朝文武也对太子心悦诚服。
他可以得罪所有人,唯一一个不敢得罪的人,便是谢昀笙。
谢昀笙看着认错的苏襄,轻声道:“苏大人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一时的缓兵之计?”
他可不相信,苏襄会这么轻易改变自己的注意。
苏襄回眸看了一眼沈珞,又看了一眼谢昀笙和被谢昀笙护在身后的人,轻声回道:“殿下,不论臣心中有多少恨意,都不会违背殿下的意愿。”
“苏大人还真是识时务。”沈珞由衷的夸赞道。
苏襄见沈珞嘲讽自己,不以为然,反声呛道:“沈大人有整个皇室做后盾,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谢昀笙将沈珞护在自己的身后,踱步上前与苏襄咫尺之距,开口道:“苏襄,不论有没有本宫和父皇护着,你都动不得沈大人丝毫。”
“你在府中养伤,并不知昨日宁安城发生了什么。”谢昀笙看着坐井观天、看不清楚眼前情况的苏襄,朗声道:“昨日皇城遇难,有人意图谋害父皇,沈大人救驾有功,身受重伤。”
“沈大人功力卓绝,若是想要耍阴谋手段,你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