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苏襄已经连夜备了聘礼,今日要去镇国公府提亲了。说是不能辱了镇国公家小姐的名声。”一浓眉大眼的壮汉开口道。
“这下倒是有一处好戏了?”其余人哄堂大笑:“听说几天前苏丞相的夫人王氏才因为谋害北镇府司的沈司徒被陛下赐死。”
“是吗?这才几日,他竟然可以另备聘礼准备再娶。”
“可那毕竟事关镇国公家小姐的名声,他有这样的决定也是人之常情。”;另一人又道。
好不容易出门的沈妙言听见这样的话,来了兴趣,开口道:“珞儿,今日真的是苏襄去镇国公府下聘的日子吗?我们去看看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你们带我去看看下聘究竟是何等模样,好不好?”沈妙言握着沈珞的轻声哀求道。
沈珞不想拒绝姨母的请求,却有一些担忧:“这临近年关,百姓都备好了年货准备过年,现下无事可做的他们怕是都围在镇国公府看热闹,若是带着您去,我怕人群拥挤会伤到你。”
沈珞最是担忧还是沈妙言的安全。
谢昀笙却开口道:“难得出来,便带着姨母一起去看看吧!”
语落,谢昀笙看着沈珞,请申请廨:“珞儿,你不要担忧,我让跟在我们身后的张康张辽与我们同行,不会有事的。”
“难道你不想看看苏襄此次下聘最终结果会如何吗?”谢昀笙笃定镇国公绝不会同意自己的小女儿嫁给苏襄。
沈珞本事不想去,可经不住谢昀笙这般蛊惑,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那你多准备一些人跟着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让人伤到我姨母。”
“好!”谢昀笙立刻起身前去安排。
镇国公府门外,围了不少人,镇国公府大门紧闭,众人只能站在门外等候,待谢昀笙等人到镇国公府门前时也是同样的待遇。
沈珞兴致缺缺,她对苏襄能不能成婚一事毫无兴趣,沈妙言却尤为好奇一直向拥挤的人群靠近,沈珞忧心沈妙言的安全,一直紧随其后。
谢昀笙更怕沈妙言出意外,还怕沈珞担忧,与沈珞一般一左一右守护在沈妙言身边。
突然,吱呀一声传来,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头白发的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将苏襄带来的聘礼扔出府门之外:“苏襄,你这个丧良心的王八蛋,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镇国公将脚边的东西扔了出去,大骂道:“你刚死了妻子,居然还有脸来我家下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在朝堂上不曾为自己的妻子辩驳一句便端着毒酒回家,就你这样贪生怕死之人,我怎么可能会将女儿许配给你。”
“国公爷,当初那种情形我便是再求亲又如何?陛下不可能放过王氏。”
苏襄看着眉毛都竖起来的镇国公,急忙开口道:“我之所以这么快便来你府上求婚,是因我不想毁了您女儿的名誉,想要快一点将这件事解决,您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你这个王八蛋,你倒是聪慧,目光的放到的长远。你第一任妻子是沈国公的嫡女,第二个妻子王氏是王家的孩子,你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靠的不就是沈国公的荣誉,王氏的财富吗?”
“如今你死了两任妻子,竟然又将注意打到老夫女儿头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镇国公怒声大骂。
围观的人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的猛料,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镇国公和苏襄,心底都在期盼着能不能听见什么猛料。
“国公爷,您不能空口白话随意攀诬,本相走到今日靠的是自己的战绩,而非你口中靠女人上位。”
“是本相守住滕州城,歼灭夜郎国敌军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苏襄没有想到镇国公会如此失礼,竟然不顾自己女儿的荣誉将自己驱逐。
他废了不少力气才与镇国公家的小女儿郑柔走到一起,可他没有想到那般宠爱小女儿的镇国公,会如此激动?
“你就是空口白话,你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你那里来的本事守城,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镇国公破口大骂。
这一番话,让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更加坚定了自己留下来探听秘幸的准备。
即使寒风瑟瑟也挡不住老百姓的好奇心。
谢昀笙和沈珞也廷加脚步,想要从两人对话中听出些许蛛丝马迹。
苏襄并没有发火,而是开口解释道:“国公爷,您不要血口喷人。”
两人辩驳,吵得热火朝天之际,一女子的暴怒的声音传来:“你才血口喷人,昨日我根本不曾出过门,也不曾落过水,更不曾被你被你救起,更不认识你,你竟然口出狂言,随意攀诬,竟敢来寻我阿父向我提亲,你那里来的脸?那里来的资格?”
苏襄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头紧皱:此女子根本不是与他认识的女子。
“怎么愣住了,是不是想说你不认识我。”女子走到苏襄面前,厉声问道:“你这个无耻之徒。”
语落,郑柔一巴掌甩在苏襄的脸上,大骂道:“你竟敢凭空诬陷本小姐的清白?”
苏襄捂住脸,额头青筋暴起:“大胆,我乃当朝丞相,你竟敢污蔑殴打朝廷命官。”
围观的群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