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生孩子很疼也很危险,我不想强求你去做任何事,只想要平安快乐,若是你不想要孩子,我们便不要孩子。”谢昀笙看着沈珞,再度向她许诺。
“谢昀笙,你我认识没有多久,你可曾记得自己对我许下多少诺言?”沈珞看着谢昀笙,轻声问道。
谢昀笙柔柔一笑:“不管我对你许下多少承诺,最终不过是想要你平安喜乐。”
“我有一生的时间向你证明,我一诺千金,言出必践。”他凝着女孩柔媚的小脸,轻声哄道。
这一辈子,他就是想要将她宠成一个无法无天,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沈珞努力回想,谢昀笙对自己许下的诺言虽多,可每每想来都是一样的。
希望她平安喜乐!
有了这样的认知,沈珞终于明白了谢昀笙对自己的心意。
沈珞回眸看着谢昀笙,开口想要说一句谢谢,却被谢昀笙阻止:“什么都不要说了,回到屋子里,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沈珞上榻,他一直守在沈珞身边,哄沈珞入睡,沈珞本不喜欢身边有人,可谢昀笙的手似乎有魔力一般,只需轻柔的拍着她的肩膀便能轻易将她哄睡。
哄睡沈珞之后,谢昀笙并没有回明仁宫,而是带着张康和张辽去了刑部大牢。
他将赵芳茹带回来刑部大牢便是为了能够在宁安城审问赵芳茹,他希望通过赵芳茹的口述能够了解到更多关于栾峰父子的准确信息。
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张芳茹正在刺绣,看见谢昀笙,立刻放下手中绣布,跪下行礼:“罪妇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赵娘子。”谢昀笙让赵芳茹起来,而后静静的看着赵芳茹方才放下的绣布和画纸,问道:“你在做什么?”
赵芳茹立刻起身,将自己放置在床榻上的画纸和绣布取来,轻声回道:“这是沈大人通过亡夫骸骨绘画出的亡夫画像。”
“画纸不能久存,民妇便想要将丈夫的画像绣出来。”
“快些拿来给本宫看看?”谢昀笙立刻向赵芳茹索要画纸。
珞儿若是能够凭借一副骸骨将栾映台的模样绘出,那为何无法通过王秀的小相画出王秀心心念念的人?
带着浓重的疑惑,谢昀笙接过赵芳茹递出的画像,看着画纸上完全陌生的青年男子,眸底划过一丝震惊,他捧着画纸,看着赵芳茹,问道“沈大人绘出的这幅画像,像你的丈夫吗?”
“像,一模一样,只是消瘦了一些。”赵芳茹看着眼前的画纸,泪眼低垂,哑声感慨:“民妇渐渐的已经忘记了映台的模样,幸而沈大人及时送来画像。”
“民妇真的很感激沈大人,是她让我再一次看见了亡夫的模样,她还将我也绘在画中,往后余生有了这幅画像,民妇再也不会孤单。”赵芳茹满怀感激。
谢昀笙看着画像上的青年男子和依偎在他画中的青年女子,轻声低语道:“真的那么像吗?”
“嗯嗯嗯!”赵芳茹接过谢昀笙手中的话,感慨道:“民妇也没有想到沈大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够借着亡夫的尸骨绘出亡夫的样貌。”
谢昀笙怔怔的看着赵芳茹,张康张辽眸底也拂过一丝震惊:他们都没有想到沈珞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这若是不是亲眼所见,便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
谢昀笙掩下眸底的震惊,平复自己的心底疑惑,看着赵芳茹,问道:“告诉本宫,你的丈夫和公公是什么的人?”
“越详细越好!”谢昀笙叮嘱道。
赵芳茹不明白谢昀笙为何会对自己的丈夫和公公那么感兴趣,却还是如实回道:“民妇公公年纪不大,若是活到现在应该四十五岁,他身高与民妇的丈夫很像,身高八尺有一,体格健硕,擅长使刀,听说是给朝中老臣做副将。”
“最后一次归家时公公说接到更重要的任务保护哪位老臣的小女儿。”赵芳茹如实回道。
谢昀笙皱眉,而后问道:“你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事吗,越具体越好。”
赵芳茹努力的回想,而后又道:“民妇公公手中有一块青铜雕刻的牌子,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民妇公公说那块牌子他们每个人都有。”
“你还记得那块牌子的模样吗?还能将它完整的画出来吗?”谢昀笙抓住牢笼,急切的问道。
他有一种预感,他离真相越来越近,只要能够拿到那块令牌的模样回去询问父皇定然能够查到他们来自于何处。
赵芳茹摇了摇头,小声道“民妇不记得,公公将那块牌子视作珍宝,沐浴休息时都戴在身上,片刻不曾离身,莫说是民妇便是民妇的相公也不曾见过那块牌子到底长的何等模样。”
谢昀笙看着赵芳茹,急切问道:“你不是喜欢栾映台吗?你不是在乎他吗?为什么你连自己的公公身上的物件。连自己公公是做什么都不知道?”
希望出现在眼前,真相就在眼前,可他就是触碰不到,他心底的失落和无措让他想要疯狂的撕碎眼前的一切。
谢昀笙歇斯底里的咆哮,赵芳茹吓的连连后退。
“殿下,您不要急。”张辽从未见过生气的谢昀笙,立刻上前劝说。
谢昀笙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