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甚?”
“呵呵……”
两方人马也没有去争谁先谁后,反而挤在一起出了城。
过程中虽有推搡叫骂,但还算保持克制。
严白虎和许贡并肩骑行,直到苕溪岸边一浅滩处,两人才再次开口。
“许公,你先带人渡河,我来给你殿后!”
“不不不,还是严都尉你先过河,我在这边给你盯着!”
“许公,你是以客人的身份到我这里来避难的,自古主人家的房子着火,都是让客人先走。”
“现在乌程守不住了,理应让你这个客人先行一步,你说是不是?”
“此言差矣!”
“所谓宾至如归,严都尉这段时间招待我,就像招待自家人一样。”
“我也一直是把乌程当自己家一样住,现在房子着了火,我怎么能忘记严都尉收留我的恩情,先你这个主人家走一步呢?”
见两人推辞想让,身后的严舆再也沉不住气了。
“大哥,我觉得许公说的有道理,还是咱们先走吧!”
许贡得意一笑:“严都尉你看看,连小严都尉都这么说了,你就先过河吧!”
严白虎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严舆:“你懂个屁!给我闭嘴!”
严舆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但还是乖乖把嘴闭上了。
严白虎毛毛躁躁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最终只能咬牙道:“许公,还是咱们一块过河吧!”
许贡盯着严白虎的脸,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先说好了,咱们并排一起走!”
“如果对面有埋伏,你不能仗着人多,就逼着我的人当挡箭牌!”
严白虎重重一点头:“好!”
“你告诉你的门客,待会不管什么情况,都不准乱跑!”
“是生是死就这一关了,只要一口气冲过去,就是活路!”
后边的严舆瞪大了眼:“原来大哥和许公你们是怕对面有埋伏啊!”
“我说大哥你怎么这么谦让了……”
“你闭嘴!”
“哦~”
苕溪上有木桥,但架设在深水处。
而严白虎和许贡两方加起来近千号人,如果只从一个木桥过,万一有埋伏那可就全完蛋了。
不如从浅滩涉水过河!
苕溪对岸,是高低起伏的山丘,和茂盛葱翠的树林。
虽然看上去静谧无比,但在严白虎和许贡眼中,却是草木皆兵!
众人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亦步亦趋地缓缓往河对岸挪动。
稍微有一丁点不一样的动静,便会惹得众人风声鹤唳。
噗通!
一名山贼被河底的石头绊倒,直接一头栽进了河水中。
“怎么了怎么了?”
见只是有人落水,严白虎早已紧绷的心再也受不了了,叱骂道:“传本大王的话下去,谁特么再敢闹出声响,老子扒了他的皮!”
终于,最前面的山贼爬上了岸。
“怎么样,有没有埋伏?”
严舆催问道。
“不知道啊,二当家!”
上岸的山贼只感觉腿肚子都在打颤。
严舆不依不饶:“你们几个,上,去树林里看看!”
山贼们欲哭无泪:“啊,二当家,我们……”
严舆脸色一变:“奶奶的,去不去?”
“去去去,我们去!”
山贼们没办法,只得拿着刀,硬着头皮往树林里走。
我去你奶奶的!
树林深处,鸟群骤然被惊起。
紧接着那几名探路的山贼便跑了回来,个个神色欣喜。
“二当家的,树林里没人!”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严舆放下了心,扭头对着还在河中心蠕动的兄长喊话道:“大哥,岸上没人!”
严白虎大喜过望,朝着一旁的许贡便道:“我说什么来着?”
“都是自己吓自己!”
“兄弟们,抓紧上岸!”
话音刚落,严白虎便不顾马腿被石块绊倒的风险,强行催马往岸上走。
严舆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
不用严白虎下令,还在涉水渡河的众人,便争先恐后往河对岸冲去。
“奶奶的,平时打仗没见你们跑这么快!”
严白虎啐骂了一句,再次催马急行。
等上了岸,严白虎又让手下在岸边竖了两根火把。
这是山贼们之间的暗号,两个火把是安全的意思。
多一个或少一个,则是危险的讯号。
如果还有从西门逃命出来的兄弟,看到火把之后就可以不用多想,直接渡河求生了。
苕溪是一条南北流向的河流,最终注入太湖,也就是现在的震泽。
苕溪东岸是广袤的太湖平原,西岸则是山地密林。
严白虎最怕的就是孙策军在西岸这边设伏,给自己来一个兵法上的那什么“半渡而击之”!
那就完蛋了!
还好孙策百密一疏,让自己还有一条生路!
不!
应该说是他孙策太蠢,都已经派程普和韩当守住南北两面了,就不知道再派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