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还凡尔赛起来了!”
袁耀嘟囔起来。
“何为凡尔赛?”
黄忠疑惑不解道。
“就是装逼的高级说法!”
“何为装逼?”
“就是……”
“哦,原来如此。”
黄忠点了点头,却道:“但依我看来,太史慈刚才那一箭,倒不完全是侥幸!”
“此人功底扎实,箭力雄厚,如果他多再试几次,完全可以复刻刚才那一幕。”
“总之,他是有一箭穿两靶的实力的。”
“还多试几次?”
袁耀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脸的后怕:“你都不知道刚才他跪在马背上的时候,我有多揪心!”
黄忠笑了笑:“你这是少见多怪。”
袁耀:“……”
哎~我好像听到有人骂我!
黄忠淡然道:“方才他跪在马背上那一招,是北方匈奴人和鲜卑人才会使用的骑射动作。”
“看起来危险”黄忠故意顿了顿,“其实一点也不安全。”
袁耀差点没晕过去。
你搁这给我搁这呢?
“他会这一招,可能是他去过边塞的缘故,不足为奇!”
“匈奴、鲜卑这些胡人常用的马弓,都比咱们汉人的弓短一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面对黄忠的提问,袁耀只能是摇头三不知。
“射箭和使用其他兵器一样,都讲究腰马合一。”
“人站在地上的时候,腿和腰都能起到有力的支撑作用,如此双臂才能使出最大的力气。”
“但在马上不一样,人的双腿要时刻夹紧马肚以防落马,如果是向左右射箭,还要扭着腰保持平衡,因此双臂很难发挥全力。”
“因此胡人的马弓都会做得小一些,石力弱一些,以此方便骑射!”
“方才太史慈之所以跪在马背上射箭,也是因为正常的骑姿,根本无法让他发挥出他箭力雄厚的优势!”
“只有行此险招,才能一箭贯穿两靶,在跑过马场前射完三只草人。”
听了黄忠的分析,袁耀这才恍然大悟。
而周围一圈人,也同样恍然大悟,知道了太史慈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见过黄中郎将!”
甘宁大大咧咧行了一礼。
在场有很多将校是袁耀新招揽提拔的,并不认识黄忠。
甘宁这么一喊,众人才忙着一齐行礼。
“见过黄中郎将!”
太史慈同样拱着手,但他的目光却在低头时停留在了黄忠的手上。
黄忠露出了长者式的笑容:“甘司马天生神射,太史校尉猿臂善射,本将今日可谓是大开眼界!”
“请都督宣布太史校尉为本局胜者吧!”
甘宁又朝着袁耀拱了拱手,主动道。
袁耀笑了笑,便是要开口。
“等等,卑将有话要说!”
一声喊声从人群外传来,众人侧目看去,却是那甘宁的副将红脸汉子,领着两个举草人的士卒跑了过来。
“大都督,还有诸位请验看草人!”
红脸汉子让那两名士卒将被钉在一齐的草人放在地上,接着便伸手去扒开两个草人。
却见两个草人很轻易地就被分开,再看被射穿的草人背后,只露出短短一小截箭头。
红脸汉子又把另一个草人头上的稻草扒开,举着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
“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根竖草人的木头上,豁口也太浅了吧!”
“这能对人造成杀伤?”
人群中,甘宁脸色都变了。
“滚下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红脸汉子却是一脸不平:“老大,这局该你赢的,他只不过是哗众取宠、投机取……”
最后一个“巧”字还没说出口,甘宁猛然一脚就将红脸汉子踹翻在地。
“老子让你住嘴!”
就在甘宁还要上去补上几脚的时候,太史慈却是拦在了甘宁身前。
“甘司马,此人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是在下箭艺不精。”
甘宁说着又朝着袁耀和众人一拱手:“都督,还有诸位同僚,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这一箭,纯属侥幸,但凡绑草人的木头粗一点,我可能连第一个草人都射不穿。”
“这一局我是认输的,还请都督宣布甘司马为最终胜者!”
甘宁狠狠瞪了红脸汉子一眼,也朝袁耀一拱手:“都督,我有话说!”
其实袁耀也很纠结判谁胜谁负,便是点头道:“你说!”
甘宁深吸一口气:“方才比试骑射之前,都督您并没有规定说用何种弓,因此我用的是我从黄祖那里得来的铁胎宝弓,而太史校尉刚才用的却是校场提供的普通木弓。”
“太史校尉箭力雄厚,大家有目共睹!”
“如果太史校尉刚才用的是我的铁胎弓,那射穿两个草人也是轻而易举!”
“我本就占了便宜在先,怎敢厚颜无耻,说自己比太史校尉厉害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宣布胜者就是……”
袁耀点了点头,对甘宁也是愈发认可。
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