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回头一看,蔡大强开着柴油船追了上来。
“春,陈支,我……我有事,等一下!”蔡大强远远招着手大喊。
待船抵近了,陈曼不冷不热道:“蔡老板,你还有事吗?”
“陈支,算我求你了,开村帮忙打点鱼吧,城里边还等着鱼办寿宴呢。”
“这断了鱼,上边两位大脑壳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啊。”
蔡大强哭丧着脸哀求道。
“你不是看到了,清水村没鱼。”陈曼蹙眉道。
“我晓得,前两老阎偷鱼是过分零,你要打要骂要罚,我都认了。”
“眼下大事要紧,还请陈支救急啊。”
蔡大强双手作揖,就差给陈曼跪下了。
“这事我真做不了主,你跟了能算的人谈。”
“弟弟,下船吧。”
陈曼没好气冲春一摆头冷哼道。
她现在比蔡大强还烦,清水村没了鱼,明咋跟渔民交代?
村里每个项目可丁可卯都饱和了,渔民吃不上饭,又没有其他行业分,共同致富不就又成空谈了吗?
“得嘞,好姐姐,回去给我留个门,乖乖等我,我待会还找你。”
秦春嬉皮笑脸的应了一句,跳上了蔡大强的船。
“你想得美,望龙,咱们走!”
“春,春哥,春爷,大强给您请好了!”
待陈曼走远了,蔡大强后退一步,先给春鞠了一个。
“着急了?”秦春抱着胳膊,笑眯眯问道。
“急呗,春,你这边不松口,不上鱼,县城里边就要出大事啊。”蔡大强拍着掌心,苦巴巴道。
“跟我有关吗?”秦春道。
“瞧您这话的,你是打鱼的,我是收鱼的,咱不是一家子嘛。”
“我加钱成吗?十块、十五,你尽管开价就是了。”
蔡大强脸来笑来的着好话。
“你们挤红玫店的时候怎么不这话了?”
“蔡老板,你这脑子不开窍啊。”
“老子搞的就是徐云凤,搞的就是桃花码头,懂吗?”
秦春拍了拍他的脸,森冷笑道。
蔡大强只觉老脸一阵发麻,像是明白了什么,双目瞪圆惶恐道:“你,你的意思是,你早就能封,前面是做样子给老子看的?”
“你以为呢?”
“现在断了鱼,县城那两个大脑壳会不会要你们的狗脑袋,光赔偿款,就够徐云凤喝一壶的吧?”秦春笑问道。
“老弟,你,你这也忒损了吧。”
“就算咱有生意上的竞争,但市场就摆在那,离开了桃花码头,你也玩不转做不大啊。”
“有啥不能谈的,咱好好谈不行吗?”
蔡大强咋了下舌头,又气又无奈的道。
“不!”
秦春摇了摇手指,冷冷笑道:“跟别人可以谈,跟徐云凤没得谈。”
“老弟,我姐跟你到底有啥深仇大恨,你非得往死里搞?”蔡大强就想不明白了。
“也谈不上什么仇,就是气场不合,对不上眼吧。”
秦春耸了耸肩,淡淡道。
这也能成为你死我活的理由?
我怕是叼了你个娘哦。
蔡大强见他油盐不进,脸色不禁狠厉了起来:“你就不怕得罪五爷和华哥吗?”
“怕,我好怕啊。”秦春嘴角一撇,缩肩戏谑的笑了起来。
那种又痞又烂又坏的表情,气的蔡大强快要疯了:“春,你,你这人咋这样呢……”
“我这人就这样啊。”
“对了,蔡老板我这人很记仇的,如果没记错,前儿晚上你好像有点瞧不起我啊?”
秦春嘿嘿一笑,往蔡大强逼近了过来。
“没,没有的事,我哪敢瞧不起老弟你啊。”蔡大强往后退着,赔笑道。
“叫徐云凤来跟我谈吧。”
秦春抬手就是一巴掌。
哎哟!
蔡大强惨叫一声,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栽进另子里。
等他爬上船来,哪里还有秦春的影子。
蔡大强细目一看,船离淀子边还有十几丈远呢,这货难不成是长翅膀飞走的不成?
想到这,他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完了,老姐这回怕是要摊上大事喽!
蔡大强麻利儿回到了潘秀芬的逍遥窝,脱了衣服钻进寡妇被窝里,抱着热和和的俏美人,待身子暖和了,这才借她的手机拨打徐云凤的号码。
……
县城内。
难得宋承宗这条癞皮狗回府陪老头子,徐云凤心情美美的约了孟。
跟宋承宗不同,孟可是专业的。
这让徐云凤酣畅淋漓的享受了一场,直呼这每个月三万块的费没白给。
耍了上半场,孟又补了颗蓝丸,去走廊抽了一根解乏烟,回到套房,两人亲着嘴儿开始为下半场预热。
正腻歪着呢,手机响了。
徐云凤连看都懒的看。
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是宋承宗这癞皮狗,一晚上都打了十几通电话。
无非是想她睡不着。
徐云凤前边还借着他,一边叫老公,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