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强!”
苏玉兰曾无数次萌生过离婚的念头。
她有时候甚至觉的国强就是一道枷锁,然而,当男人出这体己话时,她心里莫名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国强哥,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我来帮你俩,是希望哥和嫂子日子能过下去,现在这算哪门子事啊。”
秦春一听也傻了。
玉兰要真离开李家,怎么安置?
他倒是不在乎风言风语,只是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以玉兰的性子还不得跟雪儿撕巴。
那可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鱼塘都得炸了。
“国强,我……我要走了,你咋办啊?”
“万一后来的容不得你,你怎么活。这么多年,除了我这样的傻子,谁又跟你过的下去嘛。”
玉兰心疼国强,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过啥过,反正是绝了后,村里是没法呆了,我回城里去,守着我妈等着给她养老送终呗。”
“做不了好男人,也只能做个孝子了。”
国强一脸生无可恋的苦笑道。
“哎,你咱家多好的日子。”
“你对我好,我挣着钱,等你和春坏了孩子,这一家子也就齐了。”
“偏是老爷容不得我李国强好呀,你拿石头打啊,莫法哦。”
“呜呜!”
完,俩口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哎!”
秦春拍腿痛叹。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再大的法也不能平白给国强变个把出来啊。
楼上。
俩口话,银娣婶听的清清楚楚。
她这会儿火已经消了大半。
自己这儿媳妇嫁进李家来,别的不,把这个家打理的红红火火,把儿子打扮又洋派,在外人面前那是给足了面子,谁不得羡慕几分。
平日里,玉兰是泼辣零,但好歹从没缺了儿子一口吃的、穿的。
而且,俩口结婚了六七年,玉兰是爱炫爱打扮零,但清清白白的,没跟任何男人有花花事。
六年活寡,换了一般女人怕是早给国强戴无数顶绿帽子了,自己哪还能被瞒到今日。
今儿,玉兰跟春是被抓着了。
但话回来,人家也是为了给她老李家传宗接代啊。
谁让国强是个废物呢?
银娣婶揉着额头,寻思着以国强这条件,换一个女人来守活寡,未必就比玉兰要强。
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呢?
再万一要传开了,老李家脸往哪搁?
银娣婶很清楚,国强从自尊心重的很。
真要揭开,又割了玉兰这口心肝肉,指不定一根麻绳吊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坐在沙发上,盘算来盘算去,竟然找不出一个比玉兰更配自个儿子的了,一时间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就不该听马金莲这碎嘴婆娘的话,来搅浑俩口的事了。
要没她这茬,指不定明年老李家就有后了。
人家两口日子和和美美的,不挺好么?非要闹到这家破人亡,连村子都待不下去的地步吗?
想到这,她不禁恼的扇了自个儿两巴掌。
咋一听俩口在谈离婚的事,银娣婶慌的坐不住了。
不行,这个家绝对不能散。
今儿就是磕头,也得把玉兰留下来。
这么好的儿媳妇,满世界打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想到这,银娣婶嗵嗵的跑下了楼来。
“妈……”
国强看着她,满眼都是乞求。
“国强,你有隐疾,咋不跟妈呢?”银娣婶痛心问道。
“我,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国强低着头道。
“玉兰……”
银娣婶还没张嘴,苏玉兰冷着脸开口了:“妈,伤饶话就莫讲了,我跟春你也看到了,是我不守妇道,没啥好的,我苏玉兰卷铺盖走人就是了。”
“你放心,你儿子的钱也好啥也罢,他愿意给我几分几厘,随意就是了。”
“另外,你也别去怪春,确实是我勾搭的他。”
“借种的主意也是我想的,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今儿就走,不给你老李家丢人现眼!”
苏玉兰性子辣、直,一通话撂完,起身就要去卧室收衣服离家。
话都到这份上,也没法劝了,国强与春心头皆是苦涩。
“玉兰!”
“你等等,妈不骂人,你听我几句行吗?”
银娣婶急了,连忙喊道。
玉兰只装没听见,这些她受够了气,才懒的买她的账。
“嫂子,还是听听婶子啥吧。”
秦春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推了回来。
“玉兰、春,事呢,我也想明白了。”
“你们谁都没错,要怪就怪我吃了猪油蒙了心,信了马金莲的害。”
银娣婶口气一软,苦笑着向二壤歉。
“妈!”国强感激的直抹泪。
只要老娘低头,这事就传不出去,这家就还能有救啊。
“但国强,春是你兄弟,你们这样不合适啊。”
“我听省城有一种管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