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送完边左左后回来,经过化妆室门口时,同刚补完妆出来的沈芳丽撞了个正着。
“听说晨羽然回来了?”
晨曦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沈芳丽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冷哼一声道:“好心提醒你,你傍上的那个是养子。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晨曦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她知道,沈芳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让她心生疑窦,进而乱了分寸。她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冷笑:“怎么?害怕啊?”
没想到她会是这反应,沈芳丽不安地抬高声量道:“害怕?我?”
晨曦哈哈笑起来:“你陪了慕胤川这么多年,结果晨羽然一回来,你就慌了?”
沈芳丽的脸都绿了。
知道晨羽然回国的那天,慕胤川一整晚都没回来。她打电话去公司,秘书说他早就离开了。隔天一早,公司的人就告诉她说慕胤川连夜去了外地出差。这一去,就是半个月。直到春节前三天,人才重新出现。
没错,她是怕了。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费尽心思搭建起来的一切就这么化为泡影,更没办法接受失去如今的奢华生活。
晨曦看着沈芳丽逐渐扭曲的脸庞,心中冷笑不已。她早就看穿了这个女人的心思,所以才故意提起晨羽然,为的就是刺激她,让她心生焦虑。
“对了。”晨曦低头笑了下,刻意加重语气,试图激起沈芳丽的愤怒:“晨羽然和慕胤川已经见过面了,你知道吗?”
沈芳丽被晨曦的话彻底激怒,站在那里牢牢地盯着她。半晌后,她哼笑一声,“你爸妈见面都没带上你,看来你在他们眼里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晨曦眼神一紧。
沈芳丽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故意说道:“我是真的不能理解像晨羽然这样的人。你说,怎么就有这么狠心的女人,自己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就算是一条狗,养个七、八年也会有感情的,对吧?”
晨曦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沈芳丽的话虽然刺耳,但却句句属实。是啊,就算养条狗,也会有感情的。可想而知,在他们的眼里,她真的一文不值。
她强忍住心中的疼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是,就算一条狗,养个七、八年也会有感情。更别说像你这样,忠心耿耿的陪在主人身边快三十年的……”
“啪”的一声,不等晨曦说完,沈芳丽的巴掌已经先一步落了下来。
沈芳丽冲她咆哮道:“慕曦晨,你就是个没人要的杂种!连自己的爸妈都不要你,你就是个杂种!杂种!”
晨曦捂着脸,冷笑一声,正欲回嘴。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沈芳丽身旁的玻璃门轰然炸裂,一台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合着破碎的玻璃渣,一齐散落一地。
沈芳丽惊恐地尖叫出声,身体不自觉地往旁边一躲。周围人全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一地的碎玻璃,喧闹的气氛瞬间凝滞。
下一秒,一个清冷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再敢说一句杂种,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杂种!”
沈芳丽的眼睛里噙满恐惧,她瑟瑟发抖地看着出现在晨曦身后的霍祁铭,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晨曦转过身,看到霍祁铭的瞬间,眼底霎时涌上一股热浪。
霍祁铭不疾不徐地靠近,冰冷地目光锁定在对面人的身上。他一步步走向沈芳丽,每走近一步,周遭的温度就紧跟着骤降一度。
沈芳丽直愣愣地看着他,浑身颤抖着问:“霍……霍祁铭,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霍祁铭停下脚步,目光如利刃般锁定在她身上,“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我说什么了?”沈芳丽不安地扯了扯身上的披肩,装傻道。
霍祁铭眼里的温度骤降,沈芳丽的心也随之一颤。他冷笑着逼近:“你刚刚说谁是没人要的杂种?”
沈芳丽心中叫苦不迭,她没想到霍祁铭竟然会为了晨曦挺身而出。原本她以为,霍祁铭不过是和那些个纨绔子弟一样,图个新鲜,玩玩罢了。可眼下这架势,傻瓜都能看出来,他是来真的。
沈芳丽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敢再说那样的话。然而,霍祁铭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他又上前一步,眼神愈发凌厉。
“怎么不说了?”他的声音如北风般狂野冷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沈芳丽被吓得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我说错了,对不起。”情急之下,沈芳丽只好无奈道歉。
霍祁铭冷笑一声:“说错了?”
沈芳丽闻言,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这时,晨曦轻轻拉了下霍祁铭的衣袖,摇了摇头。
霍祁铭目光往斜侧一瞥,看着晨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柔和。他眨了下眼睛,接着收回目光,对沈芳丽道:“这笔账,我们之后再算。”说完拉着晨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沈芳丽一个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一路上,晨曦都能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她知道,刚才那一幕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霍祁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