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再过不到一周,就是除夕了。
边左左脱掉高跟鞋,侧卧在晨曦对面的沙发上,把玩着靠枕上的流苏问:“你说,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我怎么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晨曦无语地丢过去一个白眼,“上了年纪?你说这话,有考虑过你家二老的感受吗?”
边左左换了个姿势,平躺下来,“今年过年怎么安排?要不要来我家。”
晨曦头也不抬地说:“不要。”
“为什么?”边左左一下子坐起来,“你该不会要和莫言楷一起过年吧?”
“你很闲吗?”晨曦终于抬起头来,“如果很闲,我不介意给你找点事做。”
“你就饶了我吧。”边左左扫兴地躺回去,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说:“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多少有些不适应。”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明显多了一丝哽咽。
晨曦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说:“不是莫言楷。”
“什么?”
“是霍祁铭。”
边左左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看着她,小声地嘀咕道:“去年你们不也一起过得吗?”
“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哦,也是,毕竟你们现在在一起了。”
“你真的……”晨曦伸手拨了下耳鬓的碎发,“我是要去见他爸妈。”
“见他爸妈?”边左左重复道。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该不会这么快就要……”
晨曦伸手拦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你想多了,是霍祁兰邀请的。”
听到霍祁兰三个字,边左左反问:“所以,对赌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
“那就好。”边左左稍稍松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告诉晨曦,“有件事我想你应该要知道。”
“什么事?”
“我听说,韩健冰现在是东塍的法律顾问。”
晨曦蓦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笔直地朝她射过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边左左仔细回想了一下,“上周吧,我去东塍的时候无意间听说的。”见晨曦神色有变,边左左不放心地追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晨曦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其实不瞒你说,我听到这事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
“怎么说?”
“我隐约有种感觉,韩健冰后来那么爽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肯定有什么更大的利益。”
“你和我想的一样。”晨曦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看来,这事多少和东塍有关。”
边左左回忆道:“可是我记得,韩健冰以前和我说过,他们律所的合伙人和东塍的高层在一个案子上有过一些过节。自那之后,东塍就撤销了与他们的合作。”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晨曦突然涌现一个想法,“他们的管理层在内斗?”
边左左重新坐起来,难掩兴奋地点开手机说:“很有可能!我这就让人去打听看看。”
“等一下。”晨曦叫住她,“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我知道。”
“还有。”晨曦提醒道:“查一下段圩。”
边左左一愣,“段圩?你是说……韩健冰是他找来的?”
晨曦说:“应该是。你想,这么多年以来,东塍明面上都维持着该有的体面。现如今,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找韩健冰当顾问。如果不是冰释前嫌,就是别有用心。”
“又或者是……”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另有所图。”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我去开门。”边左左说着起身朝玄关走去。
“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意外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人。
“不欢迎吗?”霍祁铭说着,越过她,径直走了进去。
“当然欢迎。”边左左扯了扯嘴角,不情愿地说:“你来的正好,我们刚说到你。”
霍祁铭打开旁边的矮柜,取出拖鞋换上,问:“说我什么?”
“说你要带她见家长。”边左左关好门,先他一步走回客厅。“这个时间,你来做什么?”
霍祁铭笑着跟在后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
“Women Talking(女人们的谈话)。”边左左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两人前后脚走进来。
晨曦看着霍祁铭,好奇地问:“你怎么……”
霍祁铭几步走到晨曦面前,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满眼含笑地说:“想你了,来看看你。”
“好好好,我走,我走。”边左左捂着眼睛,弯腰捡起茶几上的包和外套,“你们继续。”
晨曦被霍祁铭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脸一红,害羞地不敢看他。
边左左见状,丢下句“我先走了。”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边左左一走,偌大的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怎么突然来了?”晨曦重新走回到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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