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双臂用力拧着马脖子,大马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倔强地和她较着劲儿。
大马被勒的差点要窒息了,只听到咔嚓一声……
大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纪晓北趁机往后用力一跃,从马身上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在地上。
大马死不瞑目地看着这个大力女子。
纪晓北: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硬较劲儿呢……
娇娇都要急哭了,她从人群里钻了出去,拉着长声朝外面吼了一嗓子。
小白驹一跃而起,从外面冲了进来。
停在了娇娇身边,娇小的身躯灵活地跃上马背,她好几年不骑马了,早就忘了害怕,她太担心纪晓北了。
万一晓北有事儿,可怎么办?
小白驹身体成流线形,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
付季昌第一个赶到那边,大马还没有停稳,他已经翻身下马。
“晓北,你没事儿吧?”付季昌焦急地问。
纪晓北手里抓着一把马鬃,指了指躺在地上,眼珠子崩裂的大马问:“这马值多少钱,让我赔吗?”
娇娇也到了跟前,带着哭音喊:“姐,你没事儿吧?”
她下马,冲过来抱住纪晓北。
“娇儿,姐没事!”纪晓北安慰她。
马倌赶过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吐血沫子的大马,地上一地的马毛。
再看看毫发未损的女人。
他们都惊呆了,这个女人竟然把大马的脖子给拧断了。
老天爷,这得多大的力气。
赵慕远远地看着,气的咬牙切齿,一挥手里的长杆,打马飞奔过来。
来到纪晓北面前,她马上调整了表情,担心地问:“纪姑娘,你没事儿吧,都怪我不好,把你的马惊到了。”
纪晓北冷哼一声说:“赵姑娘,还想继续比吗?马惊了可以再换一匹!”
赵慕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付季昌的脸,眉头一挑说:“纪姑娘好有雅兴,那上一局不算数,再来一局?”
赵慕刚才用了阴招,她真想好好报复她一下。
付季昌太了解赵慕了,刚才纪晓北的马惊了,一定是赵慕做了什么。
娇娇也担心地看着纪晓北。
轻轻拉了一下纪晓北的袖子,叫了一句:“姐!”
纪晓北见到付季昌一个劲儿朝自己使眼色,她也不想让娇娇担心,笑了笑说:“这局就算赵姑娘赢吧,我输了!”
纪晓北冲赵慕抱了抱拳。
这时候,裁判官骑着马也过来了。
听到纪晓北说自己输了,他们也乐意看到这个结果。
赵姑娘赢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按照流程给她颁奖就好了。
裁判官看向赵慕。
赵慕不依不饶地说:“那不行,刚才出了意外,不算数 ,我不能占纪姑娘的便宜!”
裁判官一脸无奈。
以往比赵姑娘技术高的人很多,但都偷偷放水,最后还是赵姑娘赢了。
这次,赵姑娘是怎么了?
纪晓北:哼!不比,我是走不了了?
付季昌开口道:“赵姑娘,不管出没出意外,都是您把球打进了球门,最终都是您赢了,您不要谦虚了。”
赵慕冲付季昌冷冷地说:“付通判,这是要护着纪姑娘吗?”
付季昌:……
纪晓北说:“既然如此,我就赔赵姑娘玩一玩吧!”
……
两个实力相当的人,要再比一场,看热闹的人喊声雷动。
擂台上,锣鼓又敲了起来。
娇娇坚持让纪晓北骑小白驹,她怕赵姑娘使绊子。
纪晓北拉着小白驹进了马场。
赵姑娘换了一匹栗红色的高头大马,和小白驹一样高大。
栗红马朝小白驹轻嗤了一声鼻子,小白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它,它莹润的眸子观察着两个球门。
小白驹在西疆的时候,没少玩这个。
那时候它还小,它带着小主人在西疆的马球场称王称霸。
长大了,跟着邱大人来了内地,跟了娇娇,再也没有机会打马球了。
刚才,它听着马球场里的欢呼,心里痒的很。
它轻轻摆动了一下大头,看了纪晓北一眼。
纪晓北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小白驹,别紧张,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千万不能让对方伤到你!”
小白驹听懂了似的,哼哼了两声。
纪晓北不怕输,她怕小白驹被赵慕暗算了。
一阵哨子响起,裁判打出了球,球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线,朝球场正中飞去。
两个人挥舞着长杆,打马上前。
小白驹刚一上场,纪晓北才发现,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小白驹像是球场老手,灵巧地急转弯,几次避开赵慕的阻拦,和纪晓北配合的天衣无缝。
纪晓北双腿紧贴马身,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场地上飞驰的小木球,嘴角微扬,自信地挥舞着长杆。
动作干净利落又不失优雅。
赵慕并不示弱,一次次精准地截住纪晓北的球,她心里暗暗吃惊,纪晓北竟然和那匹白马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