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茜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整个过程,庆王都让她笑,她笑的不好看,庆王就变本加厉。
“嗯,不错,幸亏脸上脖子上没有伤,那本王就亲自送你回去!”
庆王阴阳怪气地说,“你好好在家等着,等本王忙完了事,就去接你!对了,王妃会和我一起去的。”
宝茜笑着甜甜的,搂着庆王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李云炯听着隔壁的马车驶出了院子。
庆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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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付季昌宿在了府衙后院。
天刚蒙蒙亮,就被一阵鸣冤鼓给敲醒了。
这是有多大的冤情,这么早就来击鼓鸣冤了。
他披上衣服起来,问黑塔怎么回事。
黑塔气喘吁吁地站定脚跟说:
“主子,门口有个老太太,击鼓鸣冤,说有人害死了她的孙女……她点名要找付通判,否则就一直敲鼓,直到累死……”
付季昌:嗯?
“去看看!”
付季昌大步走到了府衙门口,天灰蒙蒙的,一个老太太挥舞着大鼓槌,猛捶大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围着的几个衙役劝说着,但她就跟没听到一样。
看不清人长得什么样,付季昌走近了几步高声说道:“老人家,我是付通判,有什么冤情,慢慢道来!”
老人的身子猛地一抽,瘫倒在了地上。
付季昌觉得眼熟,定睛一看,这不是慕容老太太吗?
付季昌惊了一下,伸手去扶她。
“老太太,怎么回事?”
老太太苍老嘶哑地哭着:“付通判,宝茜死了!”
付季昌又是一惊。
几个衙役过来,搀扶着老太太去了前厅。
老太太神情恍惚,语无伦次。
付季昌安抚道:“慕容老夫人,您稳定下精神,如果有冤情,我付季昌一定秉公执法,还给宝茜一个公道。”
老太太哭了一通,身子一挺,晕了过去。
付季昌:……
那边仵作和捕快已经去了东城雷其家。
慕容柳让一众人,早早地拿着棍棒去了陶然居,宝茜姑娘是在陶然居吃的饭,他们要去讨个公道。
慕容柳劝说了好久,不让老太太去鸣冤。
安州府衙的人能管得了庆王吗?
她苦笑一声,还不如去陶然居闹,就说是陶然居的饭菜有问题,宝茜姑娘吃了以后,毙了命。
这还有个交代,也不至于慕容家姑娘死的不明不白。
谁知道,在慕容柳吩咐仆人去陶然居的时候,老夫人悄悄坐马车去府衙告状。
陶然居的秦掌柜好说歹说,也没能劝住一帮人。
慕容家的人气势汹汹,要打砸陶然居。
秦掌柜和他们来回推搡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口吐了白沫。
“不好了,杀人了……”陶然居的小伙计哭喊着。
慕容家带头来的是个管事,他看看手里的棍子,自己打他了吗?
好像是打了!
他一个管事,可不想进牢狱的。
他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快去报官……”秦掌柜手下的一个小伙计,趴在秦掌柜身上哭喊着。
“谁都别走……”
“不许走!”
陶然居的一众伙计,围住了慕容家的人。
……
那边慕容老太太悠悠转醒,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查尸的仵作也回到了府衙。
“死者自缢而亡,生前被侮辱,身上大小伤痕29处,尤其胸部和下身更重,私处撕裂……”
……
付季昌眼神冰冷:堂堂庆王爷,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慕容宝茜一个弱女子,竟然受了这份凌辱。
慕容家男人结党私营,把盐铁贩卖到北疆,帮着庆王勾结外敌,不可饶恕。
慕容宝茜爱慕虚荣,刁蛮无理,不讨人喜欢,
但听到仵作刚才的描述,他一阵唏嘘。
庆王!
付季昌拳头握地紧紧的。
他在其他地方可以胡作非为,但在安州地盘上,他不同意。
付季昌知道庆王住在府衙后街的客栈里。
他从府衙后门出去,直奔了府衙后街。
守在门口的朗宁说,庆王晚上没有回来。
付季昌气恼恼地刚要走。
就见庆王醉醺醺地回来了。
“庆王爷!”付季昌朗声叫了一声。
庆王被吓了一跳,骂道:“哪里来的狗东西,把本王吓一跳。”
付季昌没有跪他。
现在他是付通判,庆王是被告。
“庆王爷,有人在府衙门前击鼓鸣冤,状告你侮辱良家女子,逼的她走投无路,自缢身亡,庆王爷请跟我走一趟吧!”
付季昌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声音洪亮。
付季昌的话激的付通判一激灵,酒顿时醒了一半。
“什么,她死了?”庆王不可思议地问。
“对,慕容宝茜昨天归家之后,闭门不出,晚上就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