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正正和安安三个小屁孩,好久不见黑塔了,拉着黑塔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黑塔嘿嘿一笑说;“等我忙完的,和你们玩!”
三个小孩子围着箱子跑,果果觉得不过瘾,干脆爬上了巷子,手里举着一根比她胳膊还长的黄瓜,发号施令。
纪晓北高声喝她:“果果,你下来,有没有点女娃的样子!”
林婆子在一边瘪着嘴说:“也不看看她娘亲是谁……”
纪晓北:有老人在,教育孩子真特么的难!
她把黄瓜扔到灶台上,去看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随便打开一个,布料!
第二箱,布料。
第三箱,布料!
第四箱,布料!
……
六个大箱子都被打开了,都是布料。
纪晓北怒吼一声;“黑塔,你家主子是猪脑子吗?”
黑塔不明所以,一手拉一个娃,肩头扛一个娃,一溜烟跑没影了。
林婆子凑过来,挨个看了一眼:
哼!是有些猪脑子。
哪里有送布料,送六大箱子的。
穿到死也穿不完呀!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套。
“给你送东西,还挨骂,我看小腰子送的就挺好,多实惠的东西,比送那些乱七八糟的用不上的东西强多了!”
林婆子从灶台上抄起被纪晓北扔了的黄瓜,在围裙上擦擦,拿到屋里去了。
纪晓北看着六大箱子布料发愁,放都没地方放。
她大步走出去,想要黑塔帮着她一起,把布料放到付季昌院子里去。
在当鸡妈妈的黑塔忙的不亦乐乎,一张大黑脸笑开了花……
纪晓北:算了,饶了辛苦的鸡妈妈吧。
……
西山和安连山上的土豆被挖的差不多了。
真的达到了亩产千斤。
周围府衙的人都来取经。
说是取经,实则是来要土豆种块来了。
“付通判,您再弄些土豆种块来吧,我们用银子买也行……”
“付通判,您就想想办法吧,要是能弄来种块,咱们多种些,冬天的口粮就能解决一些,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府通判,您就这刚下来的土豆能做种块吗?”
好几个府衙的人围着付季昌要种块。
付季昌的头都大了。
“各位大人先回去,刚出土的土豆做不得种块,大司农的人正在想办法,曹大人说了一定有办法的。“
付季昌无奈地说。
“大司农的人有什么办法呀,当时您说种土豆,大司农的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有人马上反驳。
后来,付季昌只能闭门不出,来人一律不接待。
皇上那边也知道了土豆喜获丰收。
高兴地让阿福公公请付季昌去宫里。
付季昌:哎呀,怕什么来什么!
他只能推说自己感了风寒,面见皇上不吉利,等几天好了以后,就去京城面圣。
阿福公公听着付季昌嘶哑的声音。
只能点头,走了。
付季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天,黄婆正在院子里数鸡蛋,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她手里揣着两个鸡蛋就走了出去。
哇!
这马车真是豪华无比呀。
她的眼睛都看直了。
一双崭新的皂靴从车上下来,再看,原来是曹老头。
他穿着一身官服,头戴官帽,威风凛凛。
吓得黄婆一哆嗦,手里的鸡蛋就掉到了地上。
她最怕当官的了。
她从来没见过曹老头穿官服。
这是第一次见。
“黄大夫,你怎么了?”曹大人慌忙上前,要扶摇摇欲坠的黄婆。
“曹老……大人!”
黄婆颤抖出声。
“黄大夫,你不舒服吗?”曹大人慌忙问。
“不,舒服着呢……“
黄婆勉强挤出一个笑,请曹大人进了院子。
“啊,黄大夫呀,这么多的蛋呀?”
“对,啊,下的,它们……”黄婆一指地上的溜达鸡。
曹大人没注意脚下,噗呲踩了一脚鸡屎。
黄婆:哎呦,糟蹋了这皂靴了!
“曹大人,您怎么来了?”黄婆就当没看到他踩鸡屎,慌忙问道。
“我这胸口,这几天有些发痒,一挠就疼,想让您再给看看!”
曹老头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脏污。
黄婆忙把连风的一双鞋子踢给了他。
曹大人把皂靴换下来,把官帽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黄婆这才觉得压力小了些。
曹大人躺在床上,把衣服解开,黄婆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扒了皮的曹大人就是个曹老头。
黄婆看了看,又用手按了几下:“曹大人,好着呢,伤口快好了自然是有些痒的,你忍耐一下就好了……”
曹大人尴尬地笑笑说:“没事儿就好!”
曹大人把衣服穿好,一脸正气地坐在椅子上。
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