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别怕,有我在呢!”纪晓北安慰。
“阿姐,你在屋里守着孩子,千万不能让他把孩子抢走,我出去看看!还有,你们都别出去……”
她对所有的女人说。
“宋婶子你守住孩子,我和娇娇出去!”纪晓北说。
“娇呀,北呀,只要有咱几个在,他们若家人休想进门。”宋婶子拍着胸脯说。
纪晓北和娇娇走出门去。
纪德艳和小卷毛一窜一窜地也跟着往外跑。
若孝廉哭丧着脸站在门口,刚听到脚步声,他就忍不住要哭了。
“三爷,您撑住,老爷子交代给您的任务,您要记得呀!”一个年龄大的管事提醒。
若孝廉强忍着泪没有流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老管事往后退了几步。
听说,那个女人一言不合就要打人耳光子,把大爷的脸都打肿了。
娇娇一步踏出门口,冷声问:“若孝廉,你来做什么?”
“娇娇,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迫不得已,老太太刚把我放出来……”
若孝廉带着哭音说。
“若孝廉我们的缘分尽了,我们和离吧,金钱豹钱庄里的钱,我已经分好了,你我一人一半,家里我留下的东西,我一点都不要,都给你!”
若孝廉眼泪直流:“我不要和离呀,我……”
“合不和离,都随你,我是不会回到若家去了!”
娇娇语气坚定。
祖父留给她那么多的庄子铺子,她能养活安安和自己。
若孝廉身后的管事暗暗地推了若孝廉后背一下,小声提醒道:“三爷,说正事儿呀!”
若孝廉哭着一扭头气愤地说:“这才是我的正事儿,娇娇都要和我和离了,萃金楼的事儿,是若家的事儿,和我有何干呀!”
老管事急的满脸通红:……这个,来的时候老爷子不是都交代好了?
纪晓北直接对管事说:“老管事,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我是不会和萃金楼做生意了!”
老管事赔着笑脸,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说:“纪姑娘,咱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的!”
纪晓北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老管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险!
门口的两辆马车灰溜溜地走了。
听到马车离开,娇娇落了泪,她心疼女儿,亲爹来了一趟,都没有问一句。
女儿从小就没有爹爹疼,她要加倍对女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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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摇到东城山庄去过两次,除了查看庄子的账目,还让大壮去打听表哥白建堂的下落。
那天大壮那边捎来消息,说找到了白公子。
白公子在东城求贤书院读书。
梁玉摇打算去见他一面,打听下祖母的消息。
两人约在东城的一家茶馆里。
梁玉摇带着丹凤走了进去,一眼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白衣少年。
他抬头见到梁玉摇,愣了一瞬,站起了身。
“表妹!”他叫了一声。
梁玉摇行礼后,叫了一声表哥。
坐落之后, 梁玉摇问了他的情况,知道他来安州读书来了,准备后年的秋闱。
他问梁玉摇家里可好。
梁玉摇苦笑一声,简单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她只说了,和梁夫人关系不好,和父亲发生了矛盾,从家搬了出来。
白建堂吃了一惊:祖母要知道她的情况,肯定心疼坏了。
来的时候,祖母就嘱咐他打听下表妹的情况。
可他来了之后,一连几场考试,他忙的焦头烂额,还没顾的上找梁玉摇。
“那里以后的日子怎么办?”白建堂问。
“还能怎么办,过一天算一天吧!”梁玉摇笑着说,没有一丝担心和惊慌。
白建堂说:“不如,我写信给家里,你去祖母那里住,她老人家天天闲的很,你去了正好和她作伴!”
梁玉摇说:“表哥,我现在给一家铺子当管账先生,能自食其力,等有机会去看外祖母。你告诉外祖母,别让她替我担心。”
白建堂还要再说些什么,梁玉摇已经问起了其他的事情。
茶楼里有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马六甲,你真不想科考了吗?今年中了秀才,放弃太可惜了!”一个同窗问。
马六甲摇摇头笑着说:“我不是读书的料子,能考取秀才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还敢奢望中举人,我还是适时收手吧,把机会让给真正有才能的人。”
“还是太可惜了,以后你就靠抄书为生吗?”
马六甲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我除了抄书还有别的营生, 暂时饿不死……”
昔日同窗见马六甲没有丝毫遗憾,也就不再劝了。
马六甲抬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那不是梁姑娘吗?
和她坐在一起喝茶的少年,风度翩翩,两个人有说有笑。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酸溜溜的。
他和石头说话,都刻意避着不提梁玉摇。
虽然他心里已经把梁玉摇放下了,可每次看到了石头看她的眼神,他还是忍不住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