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书院,还轮不到别人在这里胡闹。
“请问这位是?”
“在下纪晓北,是马六甲的姐姐,我弟弟在书院被欺负了,我要给他讨个公道!”
纪晓北冷言道。
“公道?你弟弟在书院这等清净之处,看那些污言秽语的书籍,聚众斗殴影响恶劣,书院有书院的规矩,会处理好的,还请您先回吧!”
胡夫子不想和眼前这人理论。
“我要找山长!”纪晓北直截了当。
“山长也是你随便想见就能见的吗?”胡夫子怒吼。
“那我弟弟和梁公子被诬陷被打,书院没地方说理,自有说理的地方,走,咱们去府衙,敲钟鸣鼓伸冤……”
纪晓北转身就走。
梁玉挥惊愕:……找我爹断案?我……
不过他还是紧跟着纪晓北,往外走了。
丹凤惊恐:梁大人要是知道,公子在书院惹事了,一定会打公子的!
她不敢显露出来,紧跟在公子身后。
马海峡中气十足:我姐说去府衙,就去府衙!
胡夫子看着眼前的女人,真的走了,还走的如此之快。
那步调,那气势,干脆利落,不会真的去府衙击鼓鸣冤去了吧!
他有些站不住脚跟了,书院的事儿,在书院解决,如何要闹到府衙去呢,而且山长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纪晓北还没走出后院,就被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拦下了。
“姑娘,我家夫子请您回去!”
“我要见山长!”
“胡夫子请您先回去,有话好好说!”
“我要见山长!”
“不是,姑娘,您先回去再说嘛!”
“我要见山长!”
……
小厮没见过这么倔强的人,只能回去通报。
不一会儿,小厮跑过来:“姑娘,您回去吧,胡夫子说,请山长过来!”
纪晓北这才停下脚步往回走。
梁玉挥看着纪晓北:马六甲的姐姐不卑不亢、雷厉风行,衣着简朴,但面容姣好,就是身子粗大了些。
不过,看样子他们不像是姐弟……一个姓纪一个姓马!
梁玉挥跟着又回了后院。
院子里依然是胡夫子和雷松仁他们几个。
纪晓北转身就要走在。
急的胡夫子直跺脚:“去请了,已经去请了!”
纪晓北这才停下脚步,站在了院子中央。
雷松仁没想把事情闹大,真的去请山长了,他有些坐不住了。
“那个,胡夫子,要不,你们先等着,我先走一步……”
雷松仁就要跑,被纪晓北一把拉住。
雷松仁一阵吃痛,这个女人的力气好大。
胳膊差点被扯断。
“当事人不能跑!”纪晓北眼神冰冷。
吓得雷松仁的小厮和书童,都不敢出声,刚才这个女人把他们扔了那么老远,他们就已经开始怕了。
怎么会有如此大力的人呢?
不一会儿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走了过来。
纪晓北只看了一眼,天呀,这个人身材挺拔,不怒自威,气势逼人,一副上位者的架势,让人忍不住叹服。
所有人都乖乖低头,向山长行礼。
纪晓北也施了一礼,古代的读书人真是威严肃穆,她不禁有了几分崇敬。
胡夫子忙把圈椅搬出来,放到了老者的身后,想扶他坐下。
老者没有理睬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马海峡有些怕,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他朝纪晓北那边靠了靠。
梁玉挥面不改色,还是一副庄重、谦卑有礼的模样。
山长看向纪晓北,眼里那股肃穆之气变得有几分和蔼。
“你是何人?为何私闯书院!”
纪晓北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山长把目光移向马海峡和梁玉挥。
“纪姑娘说的可是实情?”
“是,山长!”
马六甲和梁玉挥同时说。
雷松仁一看急了,刚要说话,就被胡夫子的眼神给制止了。
山长最讨厌别人插嘴。
过了一会儿,山长又看向雷松仁。
雷松仁一口咬定书是马六甲的,也是马六甲先动手打的人。
山长捋着胡子沉吟片刻说:“灵山书局的老板和我相识,据我所知,每本书的出入都有记载,胡夫子,你让人去查一下,两位公子都取的什么书?
另外,去找门房的管事,让他们去查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纪晓北暗暗佩服山长办事利落。
“你们几个去书房闭门思过,事情没查清楚,不许出来。”
山长严肃道。
雷松仁身子一紧,心里暗叫不好!
都被扣下了,没人去家里报信了……
梁玉挥面不改色,拱手行礼。
马六甲学着梁玉挥的样子行礼。
几个人退了出来。
“多谢山长!”纪晓北感激道。
“纪姑娘,去茶房喝杯茶吧,半个时辰之后,就会水落石出!”
纪晓北表情肃穆,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