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百无聊赖地从床上爬起来,院子里静悄悄的。
后院的几只母鸡在咯哒咯哒地叫。
黄婆和林婆子不知去了哪里。
后院种下的小菜已经长出来了不少。
那天听林婆子说,里面长了不少的草,让黄婆把小草拔掉。
她蹲下身,仔细辨认着,确定那个圆圆叶子的是小草,她翘起两根兰花指,把它捏掉。
还真别说,摆弄这些东西还挺解压的。
就是腿和肚子有些受不了,蹲了一会儿,就觉得两腿发麻,肚子发胀。
她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在鸡窝里放了些鸡蛋。
沿着菜畦走了几圈,实在是憋的无聊。
在纪家湾的时候,手工作坊里,啥时候都欢声笑语。
哎!来这里要闷死了。
就听到前院有人拍门。
“纪姑娘,纪姑娘在家吗?”
纪晓北:是张嬷嬷,她怎么来了?
她快走几步打开了门。
张嬷嬷腕子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有个纸包,她笑着说:
“姑娘,我家公子昨夜带来的,给您拿几块吃!”
纪晓北赶紧接过纸包,谢着张嬷嬷。
“张嬷嬷您快请进!”纪晓北说。
张嬷嬷朝北巷看了一眼,快步进了门。
纪晓北顺手把门关上。
张嬷嬷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不好意思地说:“纪姑娘,我来是跟您打听个事!”
“我家老夫人吃过一次您给的雪花梨,觉得好吃,我想问问您在哪里买的?阿黄转了好几个市场都没找到。”
纪晓北笑着说:“我去南郊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一个老伯挑着扁担卖的!
特意去买不一定能买到呢!
我家还有些,我去给您拿,您给老太太吃!“
纪晓北进屋拿出来五六个雪花梨,还有几个红富士苹果。
“您都拿着,给老夫人吃。”
“姑娘,真是太谢谢您了,这个多少钱,我把银子给您。”
纪晓北推脱了一下,张嬷嬷也没硬坚持给。
“嬷嬷,好几天不见老夫人出来了,她身子怎么样了?”
纪晓北问。
“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晚上亢奋地睡不着,白天迷迷糊糊地不想起床,还犯迷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药一直吃着,也不见好呀!”
纪晓北想了想问:“是换药了吗?还是吃的以前的药吗?”
张嬷嬷点点头说:“没有换药,还是以前的药。
昨晚府医过来给瞧了,说是身子虚弱,让好好养着!我家公子公务繁忙,昨日也回来了,老太太见了孙子精神好了很多。”
“那您家公子就应该多回来看看老太太!”
纪晓北说。
张嬷嬷叹口气说:“我家公子是个大忙人,腾不出时间来!
平日里我和桂夫人伺候老太太,老太太去年身子还一直康健了,这人呀岁数大了,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纪晓北点点头提议说:“要不要再换个大夫给瞧瞧,安州府应该有不少的好大夫,再说了,您家公子应该是个有能力的人,去京城请个大夫也是可以的呀。”
张嬷嬷点头说:“是应该换个大夫看看。”
纪晓北问她隔壁院子里怎么没看到人住。
张嬷嬷笑着说,那是公子的院子,他一年住不了几次。
闲聊了一会儿,张嬷嬷拿着东西就告辞了。
纪晓北目送着张嬷嬷出门。
张嬷嬷出去后,又朝北巷那边看了一眼,才急急地朝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随后,一个小丫鬟红着眼睛,端着个细瓷碗从玉兰院出来,一股子中药味儿飘了过来。
纪晓北:老太太的药,是从桂夫人的院子熬的?
纪晓北抬头看了看天,确定了下时间。
回家后,她去了附近的明光街,买了几个细瓷碗。
碰到了在光明街上逛的林婆子和黄婆子。
“娘,你们在干啥?”纪晓北问。
“我们看看粮食多少钱一斤……”林婆子眼神躲闪地说。
“才不是呢,你娘看着咱家鸡蛋挺多的,想出来卖,先过来踩踩点,还拉着我来!”
黄婆说。
林婆子白了她一眼。
“不是,晓北呀,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的细瓷碗,咱家不是有碗吗?”
林婆子看到纪晓北竹篮里的碗,惊声问道。
纪晓北:“家里的那个碗太大了,我吃一碗饭,您说我吃的太少了,每次都骂我,我买个小点的,这样能多吃两碗!”
林婆子见闺女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不对,又觉得有些道理。
三个人回了家,走到西巷子口,就见一个小丫鬟哭着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走的很慢,脚一瘸一拐的。
纪晓北她们三个很快就追上了她。
是刚才送药的小丫鬟。
“小姑娘,你怎么了?”纪晓北问。
小眉一见是隔壁的纪姑娘,把眼泪擦干,叫了一声纪姑娘。
她以前是在老夫人院子里干活的,张嬷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