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中午,黄阿婆就来了,带着一个瘦小的女孩,怯怯地瞪着大眼睛。
黄婆婆先给晓花看了,又去给纪里正,大辈子爷爷看了。
都是一个毛病,急火攻心,天又热,吃不下饭去,吃几副药就好了。
黄婆子开了药方。
看了一圈,中午就到了。
为了迎接黄婆子,纪晓北拿出了熏肉和腊肠,做了腊肠炒蒜苗,熏肉土豆炖粉条,一大盆凉粉,闷了一锅白米饭。
小女孩吃了三碗饭,才抬起了头。
黄婆子吃完米饭,喝凉粉,喝了凉粉又添了一碗米饭。
她羡慕地看向阿乞,这孩子怪不得看着胖了呢。
纪晓北家的伙食真是太好了。
吃完饭,石头要去抓药。
林婆子被祖孙两个的饭量惊呆了,话里话外提醒黄婆子可以跟着石头的驴车一起回去。
黄婆子坐在院子里喝凉茶,没有丝毫要走的样子。
纪晓北:“黄婆婆,不如您就先住在我们村里,等人好些了您再回去。”
林婆子使劲儿朝纪晓北挤咕眼,纪晓北当没看到一样。
“那样最好了,省的我来回跑了。”
黄婆婆笑眯眯地拉过纪晓北的腕子,把手搭在了上面。
“闺女呀,最近身子感觉怎么样?”
“黄婆婆,我挺好的,挺好的!”她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急着要抽回手臂。
“闺女呀,最近天热,您这身子也需要调理一二……”
黄婆子说着看了看林婆子。
“对,你黄婆说的对,这样,让你黄婆给你好好看看,你们都回去休息……饭都吃饱了,这里还有你们啥事!”
林婆子把碍眼的男人们赶走了。
付季昌带着F4撤回了男生宿舍里。
晓菊和晓花也被林婆子赶回去,午休去了。
“闺女,你这胎看着不像是一个呀……”
黄婆子摸着脉,若有所思地说。
纪晓北:你到底会不会摸脉呀,单胎双胎您第一次没摸出来?
准备回屋的林婆子,顿住了脚步,竖起耳朵听。
“那是几个?”纪晓北问。
黄婆子竖起四个指头……
纪晓北:啊……母猪才下这么多崽子吧……
黄婆子又放下两个,压低声音,坚定地说:“就是两个……”
“双……”纪晓北惊呆住了。
低头看了一眼,胀挺挺的肚子。
林婆子没听到声音,转身要回来,被晓花一把拉了进去。
“娘,偷听别人说话,不好!”
林婆子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这才卸掉冲到头顶的鲜血。
心里琢磨着黄婆子的话,说晓北怀的不是一个,那到底是几个?
这事儿,她无数次想问闺女,可又怕接受现实。
如果和纪晓北确定了,心里一点想头也没有了。
以后,闺女可怎么办呀?
那个小幺能不能看出来呀,真是急死人了。
得想办法把他们两个弄到一起去。
不管孩子的爹是谁,小幺必须给娃子们当爹。
她想通了,黄婆子不走就对了,能时刻关注着晓北的身子。
万一有事,还有黄婆子在。
她腾的一声,从炕上坐起来,冲着窗外喊:
“黄婆子呀,你就睡晓菊晓花那屋,她们两个跟我睡一屋就行!”
隔壁被打蒙圈了的晓花,更蒙圈了,为何又要占我的房间。
晓菊慢悠悠地说:“别问,听娘的,小心挨揍!”
吃过石头买回来的药,林婆子觉得身上爽利多了。
“北呀,海峡娘做衣服的花样子,你得让小幺再画一些,咱也得张罗着开张了。”
林婆子催促道。
纪晓北:“娘,花样子还够用,不用画!”
“那,你和小幺去祠堂收拾一下!不是,让小幺去收拾一下,你不用动手,怪热的,你在一边陪着他就好!”
林婆子朝着月亮门里的男生宿舍喊。
付季昌:“婶子,不用陪,我带他们四个过去收拾……”
付季昌把F4揪起来,带他们去祠堂了。
手工坊开起来了,他们几个就有用了。
否则,林婆子一定嫌弃自己吃的多,不干活儿。
纪晓北没有着急开张,因为她让郑果把工期往后推了,合同里有写,发生不可抗力的时候,可以适当延期交货。
正好,今年雨大,不少地区发生了内涝。
听到要收拾祠堂,村里闲着的婆子们都去帮忙了。
她们恨不得手工坊马上就开张。
手里虽然有了银子,可总归有花完的一天嘛。
纪里正病好了之后,就张罗着汉子们盖学堂。
五天以后,树根画了图纸,汉子们烧土窑,学堂就盖在祠堂的后面。
黑塔带着村里的小年轻人,把祠堂后面的一大片地清理的干干净净。
正果手工铺子也正式开张了。
纪晓北让付季昌把马德彪拉回来的粮食,藏到了土崖边上。
她不想都放到家里,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