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晓北要去找水,人们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她 。
她刚要转身,林婆子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拉到一边:“你不能去,那么多的男人怎么就应该你去呢,咱们家已经拿出米了……”
林婆子说着,拽了拽纪晓北被风刮起来的衣服。
“娘,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就在村口的水井那里看看!”
纪晓北说。
“北呀,你还是要注意你的身子呀!”林婆子压低声音说。
“娘……”纪晓北惊讶出声。
难道林婆子已经发现了端倪?
不可能!
照她的性格,真要知道自己怀孕了,还不得气死吓死呀!
能这么平静?
纪晓北笑笑说:“我让小幺儿表弟陪我去总行了吧!”
林婆子这才点点头。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她和付季昌走进了林子。
“村里情况怎么样?”纪晓北问。
“得尽快清理掉,吃过晌午饭,威县的剿匪军就能到!把残余的山匪收拾掉以后,他们负责清理村子。”
付季昌平静地说着。
对他的说法,纪晓北一点都没感到意外。
她顿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走?”
付季昌一点都没感到意外,依然神色平静地说:“不确定!”
说完,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如果可以,他可以不走!
走了一段路,付季昌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了。
扭头发现纪晓北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
“你不是说,要去村边上转转吗?”付季昌紧走几步追上问。
“你可以骗我,我怎么不可以骗你?”
纪晓北努嘴说道。
付季昌就喜欢她这种耍无赖的样子,现在的她才是女人的样子。
举着大刀砍人的时候,那副狰狞的面孔,实在是不可爱。
“有些事,你不用知道,你只管在纪家湾好好生活!”付季昌语气温柔地说。
“我不想在纪家湾生活了!”
“啥?”付季昌惊愕。
“我要搬到更好的,适合活着的地方生活!”
付季昌表示听不懂。
“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一个不高兴就要归隐田园,采菊东篱下悠然进南山,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纪晓北说的很气愤,“就是你们这么些人,你隐居就算了,还做些酸腐的诗呀词的难为后人。
我有了钱,要去生活更便利,更好赚钱的地方,吃喝玩乐,潇潇洒洒!”
付季昌表示更听不懂了,自古以来,鲜有人愿意背井离乡,漂泊在外……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不识字的吗?
什么时候学会吟诗唱赋了?
付季昌突然灵光乍现问:“你缺钱?”
纪晓北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一下子被沾上了铜臭味。
付季昌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吃了屎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哪句说错了。
纪晓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说:“对,我缺钱,我是个拜金主义者!”
“听说,威县会拨下来赈灾款,不久就会发到百姓手里!”
“好!”
“可能被山匪屠村的人,还会有建屋安置费!”
“杀山匪有功的,有没有奖励费?”纪晓北停下脚步问。
大步往前走的付季昌赶紧刹住脚步,差点撞到纪晓北身上。
“应该,应该会有吧?不过这个要往安州府衙申报,你愿意抛头露面?”
付季昌犹豫着问。
“愿意,只要有钱就愿意!”
付季昌:……话不投机半句多!
付季昌跟着纪晓北来到了药材山地里。
“这里来干什么?”付季昌一边走,一边问。
“去,把那些树枝子给搬开!”
付季昌乖乖地去清理树枝。
他朝里面看去,大吃一惊。
一股泉水正往外流着,水流不大,但清澈见底。
怪不得周围的草木长得这么好!
他欣喜地看向纪晓北。
纪晓北也走了过来,扒开茂盛的草丛,捧起一捧,洗了脸,又喝了几口。
清凉可口!
“比那什么农夫山泉好喝多了。”纪晓北自言自语地说。
付季昌板起了脸说:“你可不能说自己是农妇,你还年轻……”
纪晓北:你才是农妇呢,我说的是农夫山泉。
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
“水虽然不多,聊胜于无,暂时能解决喝水的问题。”
纪晓北说。
付季昌突然问:“你是为了水源买的这块地?”
他知道,这块地白给,或许有人要,但要花银子,肯定没人要,当时纪晓北是花了5两银子的。
“我为何要告诉你?”
付季昌:……
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刚才大家为水源担心,你为何不说,你知道水源!”付季昌问。
“水源在我家地里,是我家的,为什么要说出来,你家有多少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