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子咬着牙,气鼓鼓地回去了。
她回去以后,看到黑塔和阿乞已经做好了上下床,月亮门和篱笆墙都做好了,看着不美观,胜在厚重坚固。
“塔呀,你带着石头和阿乞把咱家的大门也修修,还有墙头加高一些,土匪要来了……”
林婆子交代了他们一番。
“石头,你带着他们去山上砍木头,可别砍错了……”
“娘, 你放心,我这就带着他们去。”石头一口应下来,带着他们两个出了门。
林婆子在家里坐立不安,啥都干不下去。
晓北这个肚子可怎么办?
万一……万一真是有了娃!
那柳家人到底还能不能认呀?
闺女的休书都带回来了……
她越想心里越难受,心里把纪大牛狠狠地骂了一顿:
该死的男人,也不知道你是死是活,要是死了也好,我心里也不惦记你了,
要是活着怎么也没个信儿呢,闺女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在家里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嘴里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不长眼的几只母鸡跑到前院来找食吃,叽叽咕咕地在院子里转,还噗叽噗叽地拉了几摊屎……
林婆子火气正大,随手捡起地上的扫把朝母鸡打去。
“嘎哒哒……”母鸡扑棱棱地跳着跑开了。
“打死你们,下蛋的时候猛下,不下蛋的时候,一个也不下,就知道拉屎,吃的还贼多……”
纪小财低着头在吃草料,抬头看了一眼母鸡,吓得往后躲了躲。
“呃……啊……”一撅屁股,哗啦啦拉了些驴粪球子。
林婆子打鸡打鸭,又追小财,脚下一滑,坐在了地上。
她眼圈红红地,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我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呀,我好好的一个闺女,纪大牛非要嫁给柳家,这下好了吧,咱闺女受了这么大的苦,以后可怎么办呀?”
她一边叨叨着一边哭。
付季昌不知什么进来了,见到林婆子哭,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林婆子泪眼婆娑地看向了付季昌。
身材高大挺拔,长相不俗,年龄和晓北也相当……
她一拍大腿,他娘的!自己怎么这么傻?
林婆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
付季昌吓得后退了几步,看着魂魄附体的林婆子,惊声问:“林婶子,你,你没事儿吧?”
“幺儿呀,婶子没事儿,你来,婶子问你几句话!”
付季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林婆子突然间的热情有些接受不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
“婶子,您说吧!”
林婆子搬了一把小凳子放到他面前,一脸慈爱地说:“幺儿呀,坐,你来咱家多久了呀?”
付季昌:“大概一个多月了吧,婶子,我的饭钱不够了吗?”
说着,他要去摸自己的荷包。
“不是,不是,幺儿呀,咱们都是一家人,还提什么饭钱不饭钱的,婶子问你,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呀?”
“我,我家,就我一个人,和,和黑塔……”
付季昌小心地回答。
刚来的时候,每次吃饭的时候,林婆子就用刀子眼剜他。
后来他给了饭钱,房租,当了免费的武先生,还做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放驴,做饭,烧火,扫地……林婆子才慢慢地对他好了起来,但也没有这般慈祥。
“好呀,你爹娘都走了哈,家里也没啥人了是吧?”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婶子,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幺儿呀,咱家北,是个好孩子,你和她接触了这么久,知道的吧!”
林婆子笑的脸都僵硬了。
“知道,她人好心善,就是脾气性子烈了些~!“
“虽然她性子烈了些,但也是对人不对事儿!”
“啊,啥?”付季昌瞪大了眼睛。
“啊,我是说,她对事儿不对人,哈哈哈哈……”
林婆子赶紧纠正。
“嗯,婶子,您有事直说!”付季昌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林婆子啥时候学会绕弯子了……
“我的意思是,咱手工坊不能没你,纪德才马德彪还有小财也不能没有你,咱村的巡逻队不能没你,咱家也不能没你……”
林婆子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她忐忑地看向付季昌。
付季昌:你家不能没我,我是免费劳动力嘛!哈哈哈……
“婶子,你放心,我不走……”
林婆子听了他的话,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了下去。
“不走好,不走好,就在家住着,挺好!对了,你怎么回来了,没和晓北一起回来呢?”林婆子问。
“我回来拿东西,马上就走!”付季昌站起身来。
“好,赶紧去,一会儿叫着晓北回来吃饭,我在家做饭哈!”
林婆子迫不及地推着付季昌出了门。
付季昌一肚子的疑问:林婆子这是怎么了?
呃!她们娘两个,一旦热情过度,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