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红着脸,咬着牙支支吾吾:“哎呀,晓北姐,不是谁欺负了谁,是……哎……”
马海峡羞的无地自容,一拧脖子就要跑,被纪晓北薅住脖领子。
纪晓北大脚一跺,说:“你可是说呀,急死人了呀!”
马海峡在黑暗中瞪着懊恼的大眼睛:她怎么比我还傻?
“她说,她家里给她说了婆家,是隔壁村的,问我,问我……问我对她有没有……”
海峡憋得都要窒息了,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就是说,她看上你了,想做你媳妇呀?”纪晓北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东家,东家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到,我一个柔弱的教书先生,脸还要不要了。”
马海峡跳起脚,慌忙去捂她的嘴。
纪晓北打开他的手,马海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纪晓北:呸,你个渣男!不喜欢人家你说呀,干嘛吊着人家。
“怎么滴,人一个黄花姑娘给你表白,你羞羞惭惭的算怎么回事?”纪晓北拉着他脖领子的手紧了紧。
“咳咳咳,姐,亲姐,你,先放了我……不是,我说了,我没有不说……“
“咦?”纪晓北松开他。
“晓北姐,她这几天总来缠着我,我都给她说了,我不娶妻,我还要去科考,可她还缠着我……”海峡老师委屈地说。
“你是不喜欢她喽?”纪晓北问。
“我马六甲,先立业再成家,一心考功名。”海峡老师挺着胸脯说。
纪晓北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好小子,有志气!那就和她说清楚,这样拉拉扯扯的,被人说闲话。”纪晓北说。
“说了,我把话都说了,她不听呀,她不听……”海峡很无奈。
“等我去跟她说说,免得影响了她的名声。”
纪晓北和海峡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人听说纪里正家买回知母秧子了,都跑到他家看。
“里正,种这个真的行?”有人问。
“我也不知道呀,这不跟着纪晓北种一点试试。”纪里正在知母秧子上喷着水。
族长大辈子爷爷被两个儿子架着,急吼吼地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里正家都种了,咱家为什么不能种呀,你们两个是觉得自己比里正更精明吗?不,比里正更聪明吗?“
大辈子气的戳着拐杖,瘪着一张老嘴使劲喊。
纪里正停止了浇水,看着纪大辈子:听着像是在夸我,仔细一听好像不是……
“爹,咱从来没种过这个,你说万一,万一不行……”
大儿子纪泥洼嘟嘟囔囔地说。
二儿子纪泥坑慌忙扶住被气的摇摇欲坠的老爹,摩挲着老爹的后背说:“爹,您先别气,我们可以再商量的吗?”
“商量个屁,商量了好几天了,纪晓北和纪里正家的秧子都要种上了,咱家的地还没收拾出来,你们两个不种拉倒,把我的地给我,我去种……”
大辈子老爷子气的一翻白眼,眼看就要晕。
纪里正慌忙过来安抚,心里默念要晕回家去晕,晕在我家不吉利。
“大辈子族长,我跟着纪晓北试试,成不成的谁都不知道,您再回家商量一下……”
纪里正劝的嘴都干了。
好说歹说,把那一家人送走了。
村里人不光纪大辈子一家闹翻了天,好多人犹豫不定。
就在她们犹豫中,宋老黑和纪里正把500棵秧苗种下了。
纪晓北家请的工人也在荒地上挥汗如雨地种。
树根两口子和宋婶子他们一家人,帮着纪晓北家种来了。
太阳有些晒,纪晓北把外面的大罩褂子脱了,显得身子更加浑圆。
宋婶子打趣她说:“瞧你娘把你养的这么好,等你夫家来人,都不认识了。”
树根媳妇也笑着说:“这孩子从小就大体格子,胖点身子壮,你看那王家的二丫,身子弱的很,听说又病了,也不知道咋地了……”
“说的是呢,听说二丫娘给她找了个婆家,她死活不愿意,年龄那么大了,怎么就喜欢在家呆着呢,早晚要出嫁的嘛!”
……
纪晓北听着,心里跟明镜似的。
以前她不想嫁人,是高不成低不就,现在不想嫁人,是因为看上我家海峡了。
呸@!我家海峡可看不上你,我家海峡志存高远,读书的料子,以后当官的命。
说到海峡读书,等把地里的活儿安排完了,就考察他的教学成果。
“宋婶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二丫心里有人了,所以不想嫁……”纪晓北眨眨眼说。
宋婶子和树根媳妇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不可能,咱村的,和她年纪差不多的,都娶了亲,剩下的歪瓜裂枣,她看不上的。”
“有没有可能是别的村里的,不是咱村的?”
宋婶子:……
树根媳妇:……
纪晓北看着她们:你们两个明白了撒?
两个人摇摇头,异口同声地说:“这丫头子,太不要脸吧了。“
树根媳妇说:“自古父母之言媒妁之言,怎么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