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打量了她一眼,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要说女人还真的比男人强,瞧人家满脸堆笑和蔼可亲的样子。
我就说嘛,我纪晓北哪里有那么可怕。
“你是这里的掌柜?”纪晓北问。
“对,妹子,您有什么需求直接给我说,最新款式的料子,我尤二姐都能给你弄来!”
纪晓北笑着问尤二姐:“龙袍你能做吗?”
尤二姐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妹子,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呀,咱就一个头,经不住砍呀,妹子遇上啥事了,给二姐说说,你看妹子累的,还不快去端茶水来!”尤二姐抖着嗓子说。
一个小伙计急匆匆地去了后屋。
“尤二姐,开玩笑的,我想做身戏袍,要粉色的,样式大概就是皇帝身上穿的那种样式的。”
“妹子,袍子咱都可以做,布料随你选,就是样式别那么至高无上,咱可以低调一些,就像那种样式的!”
尤二姐伸手往墙上一指。
纪晓北进门就看到了,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
不过可以改一下。
她在尤二姐耳边说了几句,尤二姐脸色惨白地点点头。
粉色的龙袍都没人敢接单,还有一套明黄色的,更没人敢接单了。
“这种高难度,高保密性的,银子要多一些!”尤二姐眼珠子一转说。
“可以!”纪晓北丝毫不犹豫。
“料子都在这边,粉色底,有不同的暗纹,妹子这边来看,这要是给你小姑娘穿,一定好看!”
纪晓北选了中等价位的料子。
这时候,过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冯娘子,你帮着妹子选一下丝线,配饰!”尤二姐说。
冯娘子答应着。
纪晓北又跟冯娘子和尤二姐确定了一下样式和尺寸。
冯娘子越听脸越白,不安地看向尤二姐。
“你尽管做,其他的事情,有我呢!”尤二姐宽慰说。
冯娘子的脸色才好了些。
纪晓北在裁缝铺里买了些五彩丝线,用来编手链。
一个时辰以后,纪晓北才从裁缝店里出来。
一共花了3两银子,交了1两银子的定金。
这个价格好高呀,在铺子里做不合算。
纪晓北心里盘算着,这样的话,三两银子差不多合人民币500块钱,那最少要卖1000块钱。
先卖一套试试水!
“东家,咱家要开戏班子吗?”马海峡问出了一直想问,但又不该问的问题。
他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和一群戏子混在一起呢。
纪晓北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说:“开啥戏班子呀,你会唱戏?”
“我?不会呀,不开戏班子,我就放心了!”
“走,先去吃饭,饿死我了!”
“是,出来的时候,林大娘交代了,要我照顾好东家,千万不能饿着!”
马海峡赶着驴车把她带到了美食一条街。
在这条街上没有你吃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临近中午了,各色小吃摊已经准备就绪。
醋溜排骨、锅包肉,
糖醋丸子,炸酱面,
鲜肉粉肠,烧黄丁,
驴肉火烧,焖子肉,
油炸糕,炸馓子,
麻辣毛鸡蛋,大碗牛肉面
……
纪晓北第一次来这条街,嘴里嘟囔着骂马海峡:“你怎么不早点带我来这条街,你在县城生活了几十年,不宣传家乡美食,真不配当威县人……”
马海峡一边吸溜口水一边反驳:“不对,我生活了十几年,不是几十年,我也没机会带你来呀,咱这不是第一次进城嘛……”
“停!停!”纪晓北用力抓着车帮喊。
吓得马海峡紧急勒住了纪德才的缰绳,纪德才气的直哼哼!
“去那边……”
马海峡回头,就见东家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摊子。
烤羊腿!
马海峡把口水咽下去,转头就去了不远处的巷子。
一股浓郁的烤肉香直往鼻孔里钻。
“娘呀,香死了!”纪晓北抓着车帮的手指都泛白了。
咔嚓一声,车帮被她掰下来一大块。
她身子一趔趄,咣当一声,稳稳地坐在车板上。
幸好底盘重,没摔下去!
“海峡,来的时候,不是让你检查车况吗,车帮上的裂纹,没看出来?”纪晓北把手里的一截木板扔了老远。
马海峡:确定不是你硬掰下来的?
马海峡心里委屈,但脸上丝毫不显。
他笑着说:“东家,这车朽成这样子,该修一修了,这种小事可别影响了东家的好心情,我们进去吧!”
马海峡把纪德才拴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纪晓北叫了一个小伙计,让他把纪德才喂饱,再给它刷洗一下身子,满身的尘土,真真成了个土驴。
这家店的院子很大,烤羊腿的师傅在院子里忙活,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香气。
纪晓北他们跟着小伙计进了屋子。
屋里有一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