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拍了马先生的肩膀一下,笑呵呵地说“对,你怎么知道是从边疆来的,还是马先生见多识广。”
马海峡被莫名其妙地夸了,红着脸挠挠头,我就是随便说说。
“典当行对没见过的物品,都是随便定价的。
你买的那个金钗子,做工雕刻手艺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只要比买进来的价格高,就可以卖掉。”
纪晓北:这么说来,我买到的那个银钗子,果然是个古董?
“那就有空拿到县上的铺子去询询价!”纪晓北刚想把手串收起来。
马海峡又说了一句:“卖的时候,把丝线换一下,换一个编织手法,会更精致些!”
“你会?”纪晓北惊诧地问。
马海峡点点头:“去典当行,第一件事就是学会修缮金银玉器。”
说完,他就去上课了。
纪晓北一拍大腿,笑了:马老师深藏不露,这下子好办了,守着个手艺师傅。
“北呀,怎么了这是?”林氏看着大闺女嘿嘿傻笑,有些不正常,问道。
“没事哦,哈哈没事!”
“北呀,最近是不是累了,脸小了一圈,你在家歇着吧,今天别去荒地干活了!”林氏说。
林氏纳闷,大闺女比以前吃的更多了。
脸却小了一圈,肤色白了好多,但腰身变粗了,屁股把裤子撑得绷绷紧。
纪晓北见林氏打量自己,呵呵一笑说:“娘,我最近吃的多,裤腰有些紧,你有空帮我松一下。”
林氏点头,想说什么,但被门外的叫声给打断了。
“大嫂,大嫂~!”有人叫门。
是三虎的声音,一大早他来干啥。
现在他们分家了,大闺女在家,林氏也不怕他了,就去开门了。
“大嫂!我能去荒地干活吗?”三虎开门见山。
他突然看到院子里又多了一头驴,惊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又多了一头,这是为了开荒买的吗?
大嫂家里怎么一天一个样呢,真是羡慕死个人。
今天是瞒着家里人来的,村里好几个汉子在荒地干活儿,昨日干了一天,就领到了15文钱。
昨天他围着荒山转了一天,自己要是能挣点钱该多好呀。
昨晚上和媳妇一商量,媳妇也眼红的不行,当下就同意了。
今天一大早,他鼓足了勇气敲响了大嫂家的门。
“三虎呀,这买地开荒都是你侄女的主意,我做不了主呀!”林氏为难地说。
林氏心里不太讨厌三虎,纪家最小的这个儿子,嘴笨,脑子也笨,做不了媳妇和纪老太的主。
当初老屋的人合力欺负她,三虎还说了句公道话,不过被纪老太骂了个狗血淋头。
“啊,是这样呀!那我能不能和晓北说一说。”三虎搓着手,红着脸说。
纪晓北走了出来笑道:“三叔呀,你去也行,不过得让老屋的人知道,他们不反对你才能去。”
三虎尴尬地挤出一个笑说:“是,那是,我回去和他们说一声。”
看着三虎的背影,林氏于心不忍说:“北呀,咱雇谁都是雇,你三叔他……”
纪晓北不想和老屋的人扯上半点关系,她正色说:“娘,三叔性子木讷,人是好的,但做不了奶和三婶的主,把他弄来,只会给咱们惹麻烦,好不容易和老屋脱离了关系。”
林氏抱歉地点点头。
她和老屋的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从心里还是放不下的,虽然他们对自己不好,但毕竟是一家人。
纪晓北对纪家老屋的人没有感情,现在是能躲远一点就躲远一点。
“娘,你别心软,老屋的人是怎么对待咱们的,我爹走了以后,奶奶还想把我大姐给嫁给邻村的傻子呢,就为了那点彩礼钱。”
晓菊在一边愤愤不平地说。
林氏低了头,红了脸,是自己心肠太软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说:“晓北晓菊,以后娘都听你们的。”
直到她们一家人出门,三虎也没再过来。
纪晓北不想在家呆着,就背了背篓跟着去荒地里采枸杞芽去了,等过几天枸杞芽老了就没法儿吃了。
干活的汉子们见纪晓北过来,手里更利索了。
昨天中午吃了她们家的饭。
那饭菜太实在了,肥厚的五花肉炖萝卜干,油汪汪的,吃完一抹嘴,一层油。
玉米面饼子吃在嘴里,绵软细腻,少说也得放了一半的白面。
几个汉子都惊呆了,他们家怎么这个吃法?
风调雨顺的时候,都不敢这么吃。
汉子们也不白吃,整个下午都没有休息,挥汗如雨,直接干到了太阳下山。
纪晓北提前把铜板给了树根。
树根把银钱递到他们手里的时候,粗糙的汉子揣到兜里喜滋滋地回家了。
今天一早,他们早早地就来了,也不等树根吩咐,直接就干上了。
树根刚才找到纪晓北,说不用一天发一次工钱,太麻烦了,等最后一块结。
纪家不光雇人,还雇了一头壮驴,今天汉子们才知道,这两头驴都是纪大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