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几个孩子远远地看着,羡慕地都出了神,鼻涕流到嘴里了,都不自知。
人家石头太高级了,累了可以趴倒在驴车上休息,而自己只能趴在泥地上。
晓花冲他们挤挤眼,招招手,几个孩子兴奋地跑了过来,围着驴车转来转去。
“晓花,我能去你家驴车上坐坐吗?”猪娃淌着鼻涕问。
晓花大声的拒绝了,她怕他把鼻涕抹到车上,还因为猪娃是三丫的侄子,她们两家刚打过架的,才不让他坐呢。
“晓花姑姑,我能去坐吗?”铁蛋和铁球兄弟两个朝晓花身边站了站。
驴车的车辕子在地上,车的尾部高高翘起。
纪晓北已经叮嘱过了,不能随便上车,免得车尾被压下,摔着了。
晓花摸了摸车辕子说:“你们两个摸摸车身吧,等什么我家驴休息够了,让你们两个坐驴车。”
铁蛋兄弟兴奋地两眼发光,众人都被拒绝,他们有特殊的待遇,整个人都趾高气昂了。
“去去去,都一边玩去!”石头恢复过来冲着几个小孩喊。
小孩们嬉笑着一哄而散。
晓花和石头进家去吃早饭了。
晓菊完成了任务,挎着一篮子嫩野菜,喜滋滋地回来了。
她把野菜心揪下来,喂给了小鸡仔:“先吃些野菜垫垫肚子,屋里泡着小米呢,一会儿喂给你们!”
小鸡仔唧唧地叫着,点头去啄野菜。
今天早上熬的是红薯干白米粥,咸萝卜咸菜。
这个比那黑乎乎糊好吃多了,几个人把半锅粥给喝了。
吃完饭,纪晓北开始吩咐任务,二亩地已经翻完了,纪晓北打算把工作重心调整一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重点进行家庭环境建设。
“现在瘦驴需要个驴棚,小鸡需要个鸡舍,门口有块空地,不如就把驴棚建在哪里,反正驴车也进不了院子。”纪晓北说。
所有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后院有现成的木料,和树枝子,要是不够用,再去山脚下砍些回来。”林氏说。
石头不同意,院子外不行,没有院墙,万一被人偷了,可怎么办?
纪晓北把饭碗砰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抱胸坚定地说:“没有院墙就围个院墙,那驴棚不也相当于在院子里了。”
纪家围的院子比较小,后院和门口都有一大块地方,她准备都围起来,这么后院的地洞也就安全了。
大家都点头同意。
“大姐,还有一个事,不能总是瘦驴瘦驴的叫,多不雅观呀,它瘦小了点,但也是咱们家的新成员,还是要起个名字的。”
晓花举着手说。
院子里的瘦驴啊呃啊呃地叫了起来。
“是,取个名字好!”听到驴叫石头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叫跑跑,要不就叫大嘴!”石头说。
“不,俗气!”全家人同时说。
“叫德才,纪德才!”纪晓北脱口而出。
一家人都愣住了,就它那瘦的皮包骨,满身的毛呲呲着,真的配这个名字吗?
纪晓北拍着手,哈哈笑着走出了屋子。
“纪德才,我觉得挺好!”石头若有所思地说“它现在柔弱,不等于以后柔弱、
再说了,它拉着那么多粮食回来,完全有能力配的上德才这个名字。”
晓花笑弯了腰,晓菊笑的肚子疼,摆摆手出去干活了。
林氏才不管什么德才不德才呢,叫啥都是头驴,后屋活多,得早点干。
纪德才在后院啊呃啊呃地叫个不停,一撅尾部,几个光滑的驴粪球滚了下来。
林氏等它拉完,才吩咐晓花去放驴。
接到任务的晓花,小心翼翼地牵着瘦驴,不 ,是德才,出了门,小身板挺得笔直,神采奕奕。
石头本想着自己去的,羡慕地看着妹妹拉着德才出了家门。
他安慰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围围墙,给德才盖棚子更重要。
想着,手下的动作更快了,把大门口的荒草给锄了。
“石头!” 两个小子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张望。
“石头,听说你家借了头驴,在哪里呀?”富贵问。
“我妹拉出去放了!”石头得意洋洋地说。
“你们这是干嘛呢?”另一个小子铁粮问。
“搭驴棚子呢,你们要没事就帮帮忙,得给德才盖好了,咱们带它一起去山里玩。”石头说。
富贵拧拧眉问:“谁?”
“德才,我那驴叫德才,我刚给起的名字,怎么样,很高贵吧!”石头笑的见牙不见眼。
富贵挠挠头,心想,爹说,本来让自己叫德才来着,觉得德才兼备怕自己配不上,就叫了富贵。
他心里有些别扭,心里纳闷,这到底是头啥样的驴呢,配得上这样高贵的名字。
铁粮也在心里描摹了一遍驴的形象,体型健硕,皮光水滑,叫声震天响,嗯,应该是这么头驴。
两个小伙伴七手八脚地把后院的木头抬了出来。
刨坑,放木头,埋土,踏实,又找了草垫子过来,搭到棚顶上。这些活儿对他们来说很容易,经常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