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傲娇地说:“姐,多做就好了!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去拔野葱,你琢磨一下这葱油饼怎么做?”
纪晓北拍拍妹妹的肩膀,孺子可教也,未来可期。
纪晓北洗了野葱,又拿出来一壶油,托着肥厚的腮帮,看着晓菊把玩着雪白的面团。
“晓菊,你喜欢做饭吗?”纪晓北饶有兴趣地问。
“喜欢呀,可是家里做来做去就是黑面糊糊,野菜汤,能做出什么花样呢?”晓菊苦笑着说。
“姐,快去把那盖帘拿过来,要出锅了!”晓菊急急地说。
“哎,好!”纪晓北拿了盖帘,用好久了吧,都有点不平,翘起来,她想掰一下,谁知道,咔哒一声,盖帘被硬生生掰断了。
“不太结实这个!”纪晓北有鼓鼓的腮帮子,有点红。
晓菊噗嗤一声笑了,大姐还是那个虎大姐,一点都没变。
“姐,掰的挺均匀的,不影响用!”晓菊把葱油饼放到了盖帘上,又下锅了一个。
纪晓北馋的口水直流,太烫了,她撕下一块丢到了嘴里,斯哈斯哈,好好吃!
比妈妈买的那些预制饼好吃多了!
做小吃食生意,应该没问题,晓菊有做饭天赋。
晓菊出去抱了两次柴,都没把半盆面给烙完,趴着锅台,热的一头的汗,腰都要折了。
亲爱的大姐,这是和了多少面呀。
“菊呀,累了就歇会儿!”纪晓北拿起了第三个葱油饼,一会儿功夫,她已经炫下去了两张。
终于最后一张下锅了,晓菊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身后两个半拉的盖帘上,厚厚的一大摞。
进院就被香味勾住的晓花,直奔了灶屋。
好呀,她让二姐给拿水,等的花都谢了,她还没回去,敢情在家里烙白饼呢。
不过,她一点怒气都没有,拽过一个葱油饼,干净利落的咬了下去。
林氏看着一大摞葱油饼,心里气,大闺女真不会过日子,好东西也不能一天吃完呀,可毕竟东西是大闺女拿回来的,嘴上又不好说。
林氏的表情既高兴,又心痛,这日子喜忧参半呀!
“娘,昨日宋婶子和里正都帮了咱们家,这些饼子我给他们送几张过去。”纪晓北说。
“对,你宋婶子刀子嘴豆腐心,没啥坏心肠!”林氏勉强挤出一个笑,她看到纪晓北拿了三张饼呀。
这年头,拿两个窝头去串门,就是挺高级的礼物了。
纪晓北笑了笑心里想:她以前在纪家老屋住,和宋婶子住对门,她们两个是冤家死对头,经常对骂,宋婶子那人不坏,主要是原身不讲道理……
“是,宋婶子人还行,我给里正爷也拿几张。”纪晓北又卷了四张,塞到了拎篮里。
“北呀,有个事,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昨日咱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奶和你两个叔叔,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按说不应该呀!”
林氏忧虑重重地说。
自从那次二叔过来,说完爹死了的消息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不合乎常理呀,即使林氏不说,她心里早就开始犯嘀咕了。
她给宋婶子送东西去,就是想顺便探听一下二婶三婶的动静。
“娘,我觉得也蹊跷,我想着这事呢,你放心吧!”纪晓北安慰她说。
站在院子里,她环视了一下不大的院子,西厢房有两间屋子,一直闲置,放些农具什么的,房顶有些漏水,需要加些黄泥草给加固一下,屋里也需要收拾。
她晚上不想和纪家人挤在一起了,换个衣服,吃个东西,都怪不方便的。
而且人多,这个放屁,那个磨牙,一晚上都不得安宁。
她心里有了主意,拎着篮子出了门。
去宋婶子家需要绕一个大弯,虽说是东邻,两家隔着一道墙,可她的门朝西开,宋婶子家的门朝东开。
宋婶子家对门就是纪家老宅。
纪晓北住在老宅的那段时间里,经常和宋婶子拍大腿骂街,宋婶子骂啥,她就骂回去,两个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纪老太嫌弃闹的慌,经常骂林氏生了个牲口闺女。
整个纪家湾不大,她大踏步一会儿就到了宋婶子家门口。
斜眼看了一眼老宅,大门紧闭,安静地很,好像没人在家一样。
“宋婶子,宋婶子在家吗?”她敲着门喊,那门都朽了,摇摇晃晃的,吓得她躲了老远。
“哎呀,是晓北来了,快进来!”宋婶子凌乱着发走了出来。
“宋婶子,我给弟弟妹妹送了几张饼过来,尝尝鲜!”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三张白面葱油饼。
宋婶子的嘴一下子张成了O形,白面的?
她以为看花了眼,揉揉眼睛,确实是白的,还有葱花,油汪汪的。
“不是,你这是做什么呀?”宋婶子脸色一板说。
纪晓北把腰背弯了弯,压着嗓子,带着哭音说:“婶子,昨天多亏了你,要不我真的要挨欺负了。
我一个外嫁女回娘家,爹又不在,娘又柔弱,弟妹还小,没各位婶子给撑腰,你说我……”
“哎呦呦,你为这个事呀,真是客气了,你没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