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棠棣和洛小雪毫发无损地回到家后,家人都惊呆了。
这两个孩子怎么会齐齐被劫持,又同时安然无恙地回来!
值班的警察恰好是老罗和华龙方便面,他们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报警要寻找的孩子都回来了,警局的事情又多,也就不再纠结原因。
洛家人围着小雪,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看她不仅没有受伤,甚至连重症肌无力引起的呼吸困难都好了,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莫非这孩子被神仙所救,经历一番奇遇,病好了?
洛小茵不信什么神仙之说,但看着身体一切正常的小雪,她除了开心地流下眼泪就只能感谢上苍垂怜,小雪比所有失而复得的珍宝都更宝贵。
刘家人也是又惊又喜,刘爸刘妈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这要是出点事,那可真是天塌了。
两家人都喜极而泣。
刘棠棣看见洛小茵在那里偷偷抹眼泪,心里的疑惑登时爆棚,刚才就是为了去救她,才会被人劫持。
“喂,洛小茵,我去找你,你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在延安路电话亭见面吗?”
洛小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什么时候约定见面了,没有啊,难道是我忘记了?”
刘棠棣摇摇头,这家伙还真可能干出这样的事,约了人又爽约,她那个脑容量大概只有鱼的脑壳那么大。
他没有再深入解释今晚的事情缘由,反正现在他和小雪都好好的,那就当是一次如绿野仙踪的奇遇。
两家人簇拥着自己的孩子,幸福地回了各家。
要不怎么说刘妈心大呢,自己家儿子本来是为了洛小茵才会失踪的,可当她和洛爸看到哭得双眼通红的洛小茵时,什么责备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那姑娘肯定也是被吓傻了,才会既约了人又不等着人家的。毕竟家里有人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搁谁都会被弄得头脑发晕。
况且现在棠棣安全归来,也没少一根头发,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家,洛小茵兴奋的头脑渐渐清醒。
她拉着妹妹的手左看右看,又趴在她胸前,听了听她肺部的呼吸音,双肺呼吸音清晰有力,没有任何啰音或者白肺寂静无声的情况。
她疑惑地问道:“小雪,爸妈都睡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病又是怎么好的?”
小雪兴奋地告诉姐姐,她就做了个梦,梦里和许多小动物们欢快地玩耍,等梦醒了就看见棠棣哥哥,然后感觉身体特别有劲,像没生病之前一样。
洛小茵想了想,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头绪,她摸了一下小雪的头说:“睡吧,你今天也累坏了。爸爸已经给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打过电话,明天再去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给你结账办出院。”
小雪听到可以不用住院,或许不久就能正常上学,高兴地嗯了一声,逐渐困意袭来,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洛小茵却很久都没有睡着,刚才人多,她无法向刘棠棣询问发生了什么突发的情况。
等明天去了学校,她一定要问清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棠棣回到家,由于夜已经深了,爸妈跟他说了晚安就都睡了。
他没有告诉父母自己身体里的异样,怕引起他们的恐慌。
趁着洗漱的功夫,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脱去上衣,仔细地端详着自己。
精瘦的躯体,宽肩窄腰,皮肤是冷白皮,一切如旧。
突然,他发现,在胸前正中的位置,有一条隐隐的红线,那红线边缘还有湿湿的什么东西。
刘棠棣伸手摸了一下,疼痛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有些扭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被劫匪打伤了,还是被不法分子利用迷药迷晕,趁机摘取了他的什么器官?
刘棠棣伸伸胳膊踢踢腿,除了胸前区的轻微疼痛,他感到自己比以往精力更加旺盛,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
算了,大概是自己多疑,可能劫匪刚刚开始准备动手,就被警察的巡逻车警报声吓破了胆子,撂下他和洛小雪跑掉了。
明哲保身的劫匪们,在他胸口上划了浅浅的一刀,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刘棠棣怕伤口发炎,从家里的药箱中找出一个红霉素软膏,沿着那条红线轻轻涂了上去。
躺在床上,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口。马上从床上跳下来,细致地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这才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不是周末,除了小雪被爸妈带去医院检查身体外,洛小茵和刘棠棣都是正常上学。
看着顶着一双熊猫眼的洛小茵,刘棠棣感到自己的心跳猛烈地跳动了几下。
平常他总是会对这个同桌无感,几乎都不会拿正眼看她。
除非是对方有不会的题目想问,或者要抄他的作业,他才会斜睨她一眼。
今天,不知为何,心里就如被蒲公英的绒毛拂拭着,总忍不住想看洛小茵。
一次,两次,糟糕!简直挪不开眼睛。
刘棠棣恨不能给自己的双眼戴上眼罩,好让它们规矩一点,不要看向那边。
洛小茵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不屑,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