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刘棠棣翻开历史书,直接开始看书了。
洛小茵看他不为所动的样子,还以为刘棠棣是嫉妒自己被警察选上,而他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在教室里傻傻地学习。
她得意扬扬地笑着:没办法,谁让我末世狂花能力超群,连警察都会看中我的能力,才能在万千人海中选择我去扮演民兵。
你这个书呆子啊,就在这里把教室坐穿吧!
傍晚回到家,洛小茵稳稳心神,没有将学校的事情告诉爸妈。
只有小学生才会事事汇报好吧,她可是有杀敌经验的大人物,无论是在末世还是现世,她都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什么,一切都是自己做主。
吃过晚饭,在昏黄的灯光下,章玉华动作有些缓慢地给洛小茵补衣服,这么大姑娘了,还能把衣服刮个洞。
这衣服才穿了一年,还簇新的,只好稍微补一下。
大姑娘穿着有补丁的衣服肯定是不行。章妈妈就把那个补丁做成了一朵花的模样,同时给另一个袖子也补上了一朵花,这样就显得很对称,没有穿补丁衣服的感觉。
不过这样一来就费事多了,章玉华坐月子的时候没做好,没人侍候,落下了毛病,眼睛一直不好。
尤其是现在租住的房子厨房很小,没有抽油烟机,做饭时的油烟常常熏得她双目流泪。
此时,她眯缝着眼睛,拈着一根线左捅右戳,那小小的针眼儿就像跟她作对似的,怎么也穿不进线去。
她在头发上磨了磨针,又用剪子剪去了一段线头,尝试着穿针引线。
灯光下,她三十多岁的人,腰已经有些佝偻,每一个手指关节都很粗大,提示这个妇人的手是有风湿病的。
洛小茵感到心底有个地方被针扎了一样,跳着跳着地疼。
真的不需要你们为我付出啊,我说不定会离开这里的。
她不希望在将来走的时候,还有很多人需要牵挂。
一个人自由自在习惯了,一直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最受不了这种赚人眼泪的感情戏。
“我说老妈,就别再费那个精神了,既然是补丁,还嫌什么好看不好看,补上就算了呗!”洛小茵不耐烦地说。
小雪本来在旁边和姐姐玩积木,被姐姐突然说话吓了一跳。
她轻柔地从妈妈手里接过针和线,只一下就穿好了线。
“姐,你说将来有没有可能发明一种机器,可以自动补衣服,妈妈就再也不用点灯熬油地给咱们补衣服了。”
小雪的眼睫毛微微颤着,眼神清澈犹如雪地里一株挺拔的小松树。
洛小茵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妹妹比她小,却比她会心疼人。她装作不在乎地说:“真傻,以后谁还会补衣服啊,家家户户都会有钱,衣服会越来越便宜,破了就扔掉,根本不用补。”
小雪神往地看着窗外那看不见的远方:“多好啊,我好希望一直有新衣服穿。”
章玉华慈爱地看着小姐妹俩,孩子们想象的未来是那么诱人,但愿那一天早点到来,他们夫妻欠孩子的太多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
因为经济上不宽裕,两个女儿的吃穿用度虽然比农村的孩子要好点,但搬到城里后,就显得捉襟见肘,跟同龄的孩子比差远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两姐妹从没有对父母要求过什么,然而哪有女孩子是不爱美的,她们只是因为懂事不提罢了。
章玉华琢磨着,这几个月是跑车的淡季,乘客少,收入也少,等到秋天赚的钱多一点了,一定要给女儿们买身新衣服。
其实,他们家也不是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全怪婆婆家成天管儿子儿媳要钱。
洛小茵的爷爷奶奶住在山里,他们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到城市里生活,肯定是发财了,所以就要求洛毅生把弟弟妹妹都带出来,让家里人能跟着沾光。
可是弟弟妹妹既没有文化,又没有一技之长,出来干活除了出苦力就没别的路。
城市里开销大,岂是他们这个贫困的山村之家可以承受的。
弟弟妹妹们没多久就因为站不住脚,灰溜溜地回去了。
钱没有挣到,倒把洛毅生一家连累的无法好好生活,弟弟妹妹一来,又要安排他们住,又要安排他们吃,本来就不富裕的洛家更加穷困。
老家的两位老人身体不好,买药看病花钱更是个无底洞。
他们山里的人以为城里人生活在蜜罐里,岂不知章玉华带着孩子们过的也是底层人民的生活。
要不是为了女儿们求学,章玉华说什么也不会放弃乡下新盖的红砖房,跑到这里租房受罪。
夜深了,章玉华还在担心跑夜班车的丈夫。
两个女儿睡得很香,大女儿青春的面庞白里透红,嗯,最近她似乎不怎么挑食,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小女儿皮肤稍黑些,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特别耐看。
有女如斯,还有什么艰难困苦是熬不过去的呢?儿女就是人的精气神啊!
章玉华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这暖人心脾的小模样就变了样。
洛小茵伸手说道:“妈,给我点零花钱,我们同学这周末约我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