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柔猛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
可能？
这可不是个好地方。
“父皇？！”
她失声喊出了声音来，更加不可置信。
“拖下去。”玄德帝不欲和面前的福柔多说，直接让人给拉了下去。
本来，还指望着福柔能求情的邓言一彻底傻眼了。
他本以为……以福柔的受宠程度，虽现在出了点意外，可也不至于……
那可是皇觉寺啊！里头说好听的都是皇家人带发修行，可实际上却是另外一种冷宫罢了。
邓言一便眼睁睁地看着福柔被捂住了嘴巴。
她的挣扎在几个婆子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
恍惚之间，他感觉到了有一道逼人的视线落在了身上。
邓言一几乎可以听到上头磕巴磕巴作响的声音。
他茫然，看向了祖父。
邓老大人完全不敢去看邓言一。
这架势，势必这孙子的命是保不住了。
为了邓家……
“邓言一。”玄德帝威严的声音，透过了整个空间，在他的心中震颤。
本来，还是不可一世的邓言一彻底缴械。
他趴着跪了下来，哆嗦着交代了事情。
“皇上，皇后娘娘，不是的！”
“是公主，福柔公主说了，长公主对臣有心思！”
“臣只是，只是不忿长公主嫁与他人，还，还让福柔公主不受重视……”
“臣只是，臣只是……”
他反反复复，脑袋一团浆糊，完全不知自己再说什么。
说来说去，无非便也是一个念头，一切，都是福柔指使。
瞬间，什么喜爱，在小命面前，都成了一团垃圾。
苏南南瞪眼，完全没想到。
【啊？】
【说好对福柔坚贞不渝的爱呢？】
【就？这么廉价？】
【至死不渝的爱不过如此？！】
苏南南挠挠头。
邓老大人完全傻眼了。
以往，他只觉得孙子桀骜了一些，那可是少年人，倒也是不打紧。
可如今这么一看……
这个孙子在他心中的形象完全崩塌。
中心思想：福柔指使；目的：他只是被迷惑了。
在啰啰嗦嗦，翻来倒去说了快有半分钟，玄德帝不耐烦。
他招手。
迅速便有人是过来。
邓言一便被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邓久。”玄德帝继续点邓久：“可有什么要说的？”
邓老大人重重磕头：“臣教孙无方，臣认罪。”
“臣年老，无力于朝政。求皇上准许臣告老还乡。”
几乎是下一句，邓老大人便提出了告老还乡。
这一段时日以来，家里头的人，到底是做了多少，他心中有数。
趁着现在，只发落了邓言一一个，或许，还有救。
若是皇上有心调查，邓老大人恐慌，怕整个人家都保不住。
邓老夫人惊讶看向了邓老大人，却也不敢说话。
【啊……告老还乡了啊？】
【不对啊？】
苏南南有些意外。
她搅弄着手指头。
【皇帝爹如果同意的话……那？邓家做的那么多错事……】
【是不是也要被掩盖了？】
【可别吧……该怎么劝说皇帝爹？】
苏南南犹豫着想要张口，却正好听到了玄德帝拒绝了。
“邓言一归邓言一，邓久不必如此。”
玄德帝拒绝了。
“今日事情便到此为止。”
他又是说道：“送邓卿回去吧。”
没能告老还乡成功，邓老大人一脸苦相。
邓老夫人一脸的迷惑：“为何……”
“……”邓老大人没说话，这儿，他怕有耳朵。
一直到了邓家，他才一脸颓败。
“你老实交代，家里头到底做了多少的事情？尾巴可收拾干净了？”邓老大人直接问道。
这一下子，邓老夫人惊了。
但看着邓老大人的面色，她却也不敢隐瞒，只能结结巴巴，将事情给说了。
不管是印子钱，还是收受贿赂，抑或是抢了良家子入了后院。
越听，邓老大人的脸色越难看。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赶紧将尾巴去给收了。”他说道。
“言一……”邓老夫人讷讷出口。
邓老大人满脸疲惫：“日后不必再提。怕是邓家也得保不住……这样，你赶紧安排，将家里头小的几个给送出去。”
邓家一片风雨飘摇。
也如邓老大人预料地那一般，玄德帝在送走了他之后，便迅速让人去安排调查。
说真的，现在玄德帝的心情并不怎么样。
邓老大人，是先帝留下来的肱股之臣，却不想，现在成了贪官污吏。
他叹气，到底手还是落在了苏南南的头上。
罢了罢了，现在发现，总比日后发现不了好。
苏南南想躲开，但看到玄德帝的目光，到底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