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倾诉心声,感受着那份珍贵的友谊之情。
在交谈中,萧胤发现,冷梅的想法观点很多跟他们是不一样的,让他心生佩服,而冷梅则对萧胤的胸怀和气度深感钦佩。
——
皇宫里,幼帝在半夜醒了过来。
太医连忙给他诊断,“皇上,您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赵庸看着一脸担心的太医,心里一暖,“朕没事,辛苦太医了。”
小皇帝很有礼貌,太医心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好的孩子,却被这些当权的人利用陷害。
这毒,可是几乎失传的“半盏灯”啊,他们也下得了手!
“皇上,接下来几天,您还须配合着药浴,身体才能康复。”
赵庸小小的身体躺在床上,眼里好像没有光一样,“太医,朕怎么会在母后的寿辰上晕倒?”
太医只能如实告知,“皇上,您是中毒了。”
“中毒……”赵庸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明白过来,是有人要害他,“可有查出来是谁对朕下的毒手?”
“未曾,御林军并没有在任何人的房间里找到毒药,御膳房也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不过,娘娘那边还在继续查这件事。”太医虽然知道,宫里这些当权的人,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但他只是太医院一个小小的院长,哪里敢跟那些人斗?
就算他看出来太后有嫌疑,但这种话,也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母后她……”赵庸从这一刻开始,也对皇家的人失去了所有信心和期待。
他的膳食都是经过一道道试毒程序后才端到他面前的,这次这么重要的宴会上,他却中毒了,只能说明,母后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因为,这些程序,也是母后在负责的。
赵庸不明白,为什么母后这么容不下自己,她为什么要跟别人联合起来一起害他?
小小的赵庸并不知道,他的母后,只是为了借刀杀人而已。
如果能成功除掉萧胤,牺牲一个他,太后并不会觉得内疚和后悔。
“太医,朕累了,你下去吧。”
赵庸脸色不太好,如果他不是皇室中人,该有多好啊,他想要一个安稳的家,一个有父亲母亲疼爱的寻常家庭……
这些,都只能是奢望。
“皇上,您勿多想,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
这里,大概只有太医长是真正关心他的了,赵庸点头,“好……对了,太医,朕身上的毒,是你帮我解的吗?”
“回皇上,真正帮您解了大半毒的人,是定安侯夫人,她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女子,医术很厉害,若不是她在第一时间力排众议,用银针帮你排了毒,后果不堪设想。”
定安侯夫人?
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姐姐是吗?
赵庸在宴会上见过孟柠,她坐在定安侯的身边,和定安侯看上去很般配。
他记得,太后还是借着他的名义,拟了圣旨,将她指婚给定安侯的……
她和定安侯,都是好人……不应该成为母后和丞相的牺牲品。
“太医,你让德公公进来吧,朕有事吩咐他。”
“是,皇上——”
德公公是赵庸身边的太监,也是为数不多真正关心皇上的人。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可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朕现在不饿,想多睡一会,朕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准备一些珠宝绸缎,送给定安侯夫人,报答他替朕解毒的恩情。”
“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把这件事办好下去——”
……
三月,北冥国。
一处皇家园林,春风拂面,树影婆娑,月初的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在青翠的林子上,一片宁静而祥和的景象。
远处,一队人马在园林中奔驰,狩猎的号角声响彻云霄,充满了壮烈和豪情。他们身穿猎装,手持弓箭,骑马飞驰,气势凌厉,如同一支出征的军队。
围绕着他们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枝叶交错,苍翠欲滴。偶尔有小鸟飞过,唱着欢快的歌曲,为这片静谧的林间增添了一丝生机。
就在这时,一只麋鹿突然从树丛中惊慌地冲出,蹄声噼啪,惊扰了林间的宁静。它毛发如丝,眸子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似乎是在逃离着什么可怕的事物。
然而,就在麋鹿拼命逃窜的时候,一支利箭猛然射出,穿越空气,直奔它的身躯而去。箭如电,迅速而准确,直中麋鹿的要害。
在箭矢的冲击下,麋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躯摇摇欲坠,最终倒在了草地上,鲜血染红了青翠的草地。
骑在高大骏马上的人威武矜贵,他长发披肩,一袭黑衣随风飘动,眉宇间透着一股不羁和锐利。
此人,便是北冥国太子陆曌,五官凌厉,气度不凡,是北冥国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陆曌慢慢驭马走近,俯身检视着倒在地上的麋鹿,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的光芒。
他将弓箭挂在马鞍上,轻轻跃下马背,走向麋鹿的身旁。
他的面容俊美而冷峻,五官棱角分明,如同雕刻而成,眼神深邃而锐利,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他轻轻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