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桉醒来后,守在一旁的董老爷着急忙慌地走上前,担忧道:“桉儿,你这是怎么了?”
月桉沉色道:“外祖父,我需要一匹快马。”
董老爷见月桉神色如此严肃,连忙让身边的管家去马窖将他喜爱的红鬃烈马牵来。
月桉牵着马缰绳纵身上马,那烈马果然反抗激烈,不停地摇晃、蹦蹄企图将月桉甩下去。月桉摸了摸马脖子,而后猛地拍打在马屁股上,那马仰头嘶鸣一声,箭似地冲了出去。
董老爷目瞪口呆地望着月桉骑马的背影,心道:这马何时这么好驯服了?难道是自己将它的脾气驯没了?
月桉一路疾驰回到东宫,下马后立即冲进关着王珩之的房间,扯开他嘴里的布和眼睛上的黑布,愤怒地掐着他脖梗,斥问:“在哪?在哪?我问你在哪!!”
一旁的山青雨见王珩之双眼充血,脸色涨红,显然已经喘不上气了,虽然他不知道殿下为何会如此失控但是再这样下去人肯定会被殿下掐死。
“殿…殿下,他快不行了。”
月桉咬紧牙关,一点点放松手上力道,王珩之猛地一阵咳嗽。
王珩之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冲月桉笑道:“我不告诉你。”
月桉脸色铁青地睨着王珩之,嘴唇紧绷成一条线,仿佛要将愤怒压抑在心底,却蓦地将匕首插进王珩之锁骨处,“说不说?”
王珩之看着月桉轻蔑笑道:“不…说。”
月桉握着匕首的手用力转动了一圈,鲜血顺着匕首边缘“滋滋”冒了出来。
王珩之脸色煞白,额头上青筋凸起,他依然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地冲月桉笑。
月桉气急,若非尚有几分理智,若非他还不能死,王珩之已经是具尸体了。正打算离开,一个东西从他怀中掉了出来滚到地上,凝神一看是装着小红的炉子。
山青雨将东西捡起来,双手奉给了月桉。
月桉拿着炉子离开房间,这东西应该是自己晕倒时夫人塞给自己的。想到那只小淫虫有千里寻人的能力,回到书房,打开炉顶却见那玩意儿正在呼呼大睡。
月桉晃动瓶身,唤道:“小淫虫,小淫虫,别睡了…”小红像是冬眠了一般,根本喊不醒,他只好将那玩意儿倒出来捏着软趴趴的肚子使劲晃动。
小红一睁眼,“哇”地一声就吐了,吐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月桉,“干嘛!不知道本大爷在睡觉吗?搅人好梦就如刨人祖坟,好不容易的清净全让你整没了。”
月桉:“你主人被绑架了。”
小红一听,急得团团转,“什么?主人被绑架了?你干什么去了?她不是你妻子吗?你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没用!”
月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找到她。”
“你不是可以千里寻人吗?”
小红眼珠子转了转,“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月桉:“说。”
小红:“让我附身,直到找到主人。”
月桉毫不犹豫道:“好。我答应你。”
随着一缕红雾钻进月桉眉心,片刻后月桉起身动了动胳膊,又伸了个懒腰。这时知风在书房外道:“殿下,昨日珑公主给了奴婢一封信,让奴婢今日交给您。”
月桉朝知风招了招手,“来,拿过来。”
知风进去后将信递给月桉,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殿下像是特意摸了下自己的手。
月桉打开信,只见信上写着:城南二十里外旧官道废弃客栈带上王珩之交换人质。
月桉看着信上的内容笑了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王珩之是谁?他人在哪里?旧官道又在哪里?
月桉望着知风咳嗽两声,“你速派人将王…王…”看一眼手中的信纸,“王珩之带来。”
知风懵然,王珩之是谁?难道是山青雨前几日带回来那名受伤的男子?试探问道:“是…前几日带回来那名身受重伤的男子吗?”
月桉想了想,这他哪里知道,只好先看看再说。
“对。”“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啊!”
王珩之是被山青雨扛到书房的,身上还捆着铁链被扔到了地上,月桉睨着王珩之遂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一边勾唇阴恻恻地笑,一边手指用力往血肉里扣,发出“嚓嚓”声响,王珩之愣是一声不吭地承受着,额上虚汗直冒,等月桉抽回手时那整只手都被鲜血染红。
山青雨看着这一幕感觉头皮发麻,殿下当真有那么恨他吗?
月桉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山青雨,“你,带上他,跟我走。”
山青雨:“是。”
出城后月桉拉着马缰绳停下,对身后的山青雨说:“你走前面。”
不到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不远处的客栈,月桉身体向前倾,收紧缰绳,两腿向马肚子用力,赤马似飞箭般疾驰而去,山青雨在身后也加快了速度。
客栈里的两个人听到马蹄声对视了一眼,月珑起身将匕首横在小菜脖颈上,威胁道:“不许乱动,不然我杀了你。”
月桉刚从马背上跳下来就看见客栈门前的两个人,他拴好马缰绳后走到两人对面,盯着月珑,“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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