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了酒店保洁郑阿妹的嫌疑,很快的,黄毛带着人往案发的酒店赶去,大约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将对方给传唤回了大队。
一个酒店工作人员而已,抓捕工作自然简单和顺利,对方亦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警察进了笼子里。
半分抵抗都没有,就连言语上的解释和疑惑都没有,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低着头跟在警察后边。
要签字就签字,要掏东西就掏东西,连转个圈儿搜身,警察忘了没喊停,她还搁那边不断转着。
这种状况,即使是还在警院念书的江海,都觉得郑阿妹身上的嫌疑,那是百分之两百的存在。
陈书回过头,朝江海问道:“你先前和黄毛一起查的死者的话单,有发现疑点吗?”
“黄哥手上没有数字证书,所以我们没办法查信息。然后这个手机也是水果的牌子,锁着屏幕,我们根本调取不了社交软件的记录。”
“比金库还硬!”江海愤愤不平道。
当下的年轻人惯常使用手机APP,都是通过微xin之类的社交软件联系朋友,包括文字短信和语音电话,都是在软件里实现的。
电话和短信,在他们这个年龄段基本不会使用。
至于水果手机的安全性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的办法。
说着,江海看向马荣成,嘴甜道:“马老师,能借你的数字证书用一下吗?我这边想查下死者和郑阿妹的话单。”
马荣成的证书此时就插在电脑上,可江海还是礼貌的问询,这番表现赢得了马荣成极大的好感。
“只管用。对了,会不会艹作?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啊。”听完了陈书的推理后,马荣成亦是显得颇有兴致,手把手的开始艹作调取酒店保洁郑阿妹的数据。
男人,年纪大了就好为人师。
经过半小时的查询,除了罗列出郑阿妹近段时间的联系人,电脑系统并没有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由于社交软件的风靡,所以和郑阿妹保持联络的另一个犯罪嫌疑人不一定会出现在话单,有可能在微信或者QQ上。
一些反侦察能力强的犯罪分子,往往会通过一些其他的未在华国获得官方许可的国外软件来进行内部沟通。
大型的软件有“电报”、“蓝鸟”、“Tiktok”等,这些即时通讯软件要么服务器建立在国外,要么提供点到点的加密通讯;其次还可以设置“自毁消息”,在一定时间后自动删除聊天记录。
狠点的家伙直接去非洲、东南亚进货,那边的软件更加无法无天,直接安排走非法VOIP的流量。
面对这种新时代的犯罪手段,传统意义上的话单研判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所以对于话单研判也就没了以前那般的重视。
江海有些气馁,不过陈书并不在意,案件的重心还得是在人身上,嫌疑人到位了,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了。
审讯,亦是一个刑侦警察最为基本的,也是必须掌握的技巧。
“虽说现在微信流行,也省钱,不过我就不相信他们连一个电话都不打。”马荣成脾气上来了,用力敲着键盘,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再试试下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挖出这个幕后凶手,你们先去忙其他事情,如果有线索就通知你们。”
一方面警力不足,没有多余的警察出勤将话单中的人员逐一排查,另一方面,郑阿妹已经被抓住了,如果能将她搞定,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两方面的工作虽然都要进行,不过案件的重心还得在审讯郑阿妹那边。
陈书点点头:“马专家,那这边就麻烦你了。”
会议结束,陈书带着本案的主办民警黄毛,准备在讯问室审讯犯罪嫌疑人,郑阿妹。
在带人进入讯问室前,陈书将黄毛悄悄拉到一边,询问如此艹作会不会存在程序上的问题,毕竟他们可是外省的警察。
作为堪堪转业的前边防军人,黄毛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陈书又让对方找个协助办案的人过来,黄毛不负所望的继续摇头。
这事情搞得就有些被动,毕竟现在随着案情的稳步推进,这起最先被误判为“自杀”的案件,已经越来越有向命案转变的趋势。
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刑侦大队的领导层依旧没有声响,作为外省过来的陈书是半天都想不明白其间所存在的问题。
“嘿,怕什么!”
正当陈书纠结的时候,法医老唐摇晃着脑袋,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他笑得很灿烂:“咱虽是法医,可也是实打实的刑警,有我和小黄在这里,如假包换的两个民警,程序上是半点毛病都没有!”
在案件发生时,法医老唐力主从解剖尸体的路径去破案,这事情花力气的是他,按照平日里的习惯,那些办案的刑警们巴不得由他出马。
可这位外省来的年轻刑警却是一反常态的制止了他的解剖,说是可怜死者的结局,只要还有其他办法,能不动刀就不动刀。
当时老唐还笑话对方堂堂一个人民警察还搞迷信呢。
后来私底下听黄毛聊起这位陈大队在南jiang那边的事情,才知道是个单枪匹马干掉一众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