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极为听令,瞬间就将管事围成了一团。
管事顿时傻眼了。
“这,这…?”
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主管太监,似乎要给他个答案。
总管太监只冷哼了一声,没有管他。
“把他给我押到柴房去,太子殿下自会处置。”
只是总管太监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一把将管事怀里的包袱给拿过。
管事更是傻眼。
这两日的事接二连三,他也是看明白了。
攀上太子这一艘船怕是不用想,只是,总得把吃了他的东西给吐出来吧!
可总管太监却没有给他丝毫的反应时间,直直叫人将他拎到了柴房。里三层外三层的锁,就怕他逃了。
相比其他人的紧张感,管事虽是没有反应过来,却也不是太过于慌张。
等到了柴房后,更是大大咧咧,靠在柴火旁边睡了起来。
昨日夜里等着小腰爬床的事,也没有睡好。如今便当补觉了。
毕竟,无论如何,他还有个姑父能保他呢。
管事想着想着,便开始合眼,进入浅眠了。
而太子院落里。总管太监抱着他方才掳过来的包袱,将包袱散开,露出了其中的真容。
别说是总管太监了,便是裴知宴,见着里面的东西,眉眼也是一跳。
“这,这…”总管太监也自诩见过不少稀世珍品。可是…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副黑如炭的面孔。
太子看起来怕是生气了。
总管太监只瞧一眼,便在心里想。
只是裴知宴毕竟在大理寺任职过一段时间,如今看着这明显是从国库里抠搜下来的传世珍品。
裴知宴闭合着双眸,只问道:“他背后的人,可有查出来?”
总管太监低下头来,轻声回复他:“回殿下,奴才派出去的人,查到了。”
“是谁?”
“恒王。”
裴知宴听着这个名字,眼皮一跳。
他盯着总管太监,似乎要辨别这个信息的真伪。
只是裴知宴派他查的事情,总管太监又如何有这个胆量敢做假。
恒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是裴知宴的亲皇叔。
一母同胞让陛下可是信任极了这个弟弟,便是连京城的兵权,也是紧紧握在恒王殿下的手里。
只是…
裴知宴却感觉不对。
若他是恒王殿下的人,那管事又如何这么着急想要巴结他?
中途换船可是大忌,他不相信管事的不懂。
只是…牵扯到皇叔毕竟是大事,对待管事,也不能像是大理寺普通罪犯一般的态度。
裴知宴开口吩咐:“先把他关起来,派人将这驿站先里里外外都搜上一遍。”
总管太监应下:“奴才遵旨。”
裴知宴看着外边,太阳高悬。
也不知今日能不能按时出发。
裴知宴垂下头来,免不了想起昨日那舞姬爬床的事。
只是他丝毫不记得那女子的容貌了。
只记得那一只腰,让他想起了…
裴知宴摇晃了一下脑袋。
如今正事要紧,儿女情长之事,等日后再提。
原本已经到了太子下令的出发时间,只是临近了时辰时,却没见丝毫的准备。
林今絮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之处,她生了疑虑。
只是林今絮抬头看了白芷一眼,白芷估计也不知道。
她眉头皱了皱,却也只是按规矩待在屋里,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她不在意,却不代表其他人不着急。
门被敲响了。
林今絮抬头看了一眼白芷,白芷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去将门打开。
是许慈欢。
林今絮瞧见她,便起身行礼:“许良娣安。”
许慈欢看着她,面色不是太好看,估计是在其他二人处碰了壁,才寻到她这儿来的。
许慈欢走上前去,也没再看她,直直坐在了一旁矮凳上。
林今絮没有在意,走到一旁起了两盏茶。一盏放在许慈欢面前,另一盏放在自己面前。
林今絮开口,率先一步打破僵局:“你这般,倒是像我欺负了你。”
许慈欢横眉一扫:“你!”
她撇过脸去,不去看她。
只是林今絮却是不解了,是许慈欢来敲她的门,如今进来了,又摆什么做派。
林今絮早就不是上辈子那个任人欺负的软包子了,自然也不会惯着她。
“若是无事,妾身还在收拾东西,便不招待您了,您请自便。”
许慈欢听着林今絮的话,不由瞪圆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你!”
她以为林今絮只是口头上说说威胁她的话,没成想林今絮便当屋子里没有她这个人一般,细细与白芷交谈着,说是把昨日洗过的衣裳收拾起来。
原本也只住一个晚上,何况毕竟是太子的家眷,该用的东西自然是备齐的,除去林今絮自己的衣裳与首饰需要收拾,便没有其他更多的了。
只是许慈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