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些是?”
花宴月拿着储物戒,他看着里面有好多件华贵的衣袍,都是鲛纱制成的,还有许多奇珍异宝,灵石,数不胜数。
沈玉殊坐在一旁品着茶,那姿态高雅,让人不敢亵渎。
听到花宴月的话,她开口,“为师见你整日穿那身衣服,有些寡淡,便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裳,至于那些灵石法宝,你留着傍身。”
花宴月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又不敢开口。
他只是说道,“谢谢师尊。”
沈玉殊放下茶盏,看着他开口,“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花宴月抿唇,小弧度地点了点头。
沈玉殊清冷的眸光看向他,眼中藏着无法让人察觉地柔意,“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不要憋在心里。”
花宴月看了她一眼,又低垂下眸,过了好一阵,才小声开口,“弟子只是疑惑,师尊…以前待弟子也很是尽心尽责,却不像现在这般…”
这般宠溺,爱护,甚至偏爱?
花宴月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而转变的。
他甚至心生起了惶恐,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师尊真的回来了吗?
会不会又是他做的一场梦。
还有这一份温柔,真的是他能拥有的吗?
沈玉殊感受到他心里的不安,心里微微一叹。
这一世的月儿,的确让她很是心疼。
她对着他招手,“过来。”
花宴月乖巧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那目光痴痴的忍不住落在她脸上,却又极快的低下头,掩盖住那失控的情绪。
“师尊。”
沈玉殊抬手轻抚着他的头,眼中荡起柔情,“我曾入了一场梦,梦里我在那年冬季去到凡间,我遇到了一个孩童,他为了生存自幼男扮女装,那一次,我将他带回了第一宗,收他为徒,悉心教养,以爱喂养,养的极好。”
“他心眼小,还爱吃醋,可是极为懂事乖巧。”
“在那梦里,我看见,在我死后,他为了寻我,轮回了九十九世,每一次都绝望的重来,却从未放弃,我为之心悸,终究动了凡心。”
花宴月看着她,薄唇张了张,“师尊…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沈玉殊点头,“是。”
花宴月低下头,“可是我不是他。”
所以师尊对我的好,只是因为口中那个人?
沈玉殊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说道,“那你就当我还在梦里吧。”
花宴月道,“所以师尊离开的这五百年,就是去了另一处吗?遇到了另一个我?”
沈玉殊点了点头。
花宴月眼帘低垂,话音低沉,“所以师尊叫的月儿,也不是我,是另一个人。”
沈玉殊道,“你们本就是一个人。”
花宴月看着她道,“可你以前从不叫我月儿,只叫我的名字。”
沈玉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因为在这一世,花宴月在她心里只不过是她的弟子。
她只是对他尽到了作为师尊的责任,但是,确实没有待他如同以前那般好。
“你既然不喜,那为师以后还是叫你名字吧。”
“不要!师尊就叫月儿吧。我喜欢!”
花宴月连忙道,目光看着她,试探地去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躲开,面上开心了些。
他小心地询问,“但是…师尊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和他当成一个人?”
沈玉殊摸摸他的头,“好。”
花宴月不由笑了起来,那笑容极为好看。
“日后多笑笑,笑起来好看。”
“嗯。”
花宴月娇矜地抿起唇,面上飞上红霞。
他将头靠在她腿上,轻声唤着,“师尊…”
“我在。”
他枕在她的腿上满足地笑了,那双眸满足地闭上眼,脸上也挂着蜜意,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眼中一片幽暗,深不见底。
…
“小师妹,你就这么放心你的徒弟?”
温渡坐在一旁,笑问。
沈玉殊坐在桌案,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偌大的藏书阁,几百个书架,整齐的摆放在两边,仿佛还荡漾着金光,藏书阁中间有一个巨大宛若宝塔般搭建的高楼,这高楼上,竖着一把把散发着灵气的灵剑。
沈玉殊抬起头,看着温渡,放下笔,合上了手中的书页。
那书页面呈金色,还蕴含着极为强大的灵力。
她开口道,“月儿极好,只是这几百年过得苦了些。”
温渡听言,温润一笑,“那你可知,那日你走后,你那弟子一怒之下直接荡平了魔族,还差点毁了九洲山脉,如今那魔族只能龟缩在角落,不敢出来,几百年都没冒过头了。”
沈玉殊道,“我知道他在你们眼里算不得多好的人,而且他本就身负魔神血脉,幼时还不明显,如今成长起来的他,算下来,若是你们与他对手,也不见得有几分胜算,而他只不过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愿意收敛。”
温渡笑着抿了口茶,话音温和,“原来师妹都清楚,这几百年,你那徒弟虽然没做什么坏事,可是他几乎盗取了所有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