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师尊,求你。”
花宴月摇着头,眼里含着泪,神情很是痛苦。
“为师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你修魔道,残害同门,构陷师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沈玉殊闭眼,睫毛轻颤,出口的话音都带着颤抖。
“我没有,师尊,你上次都能信我,为什么偏偏这次不信,你说过的,你说不管任何时候都会相信我,为什么偏偏这次不信。”
花宴月颤抖着嗓音,逼着自己艰难地咬牙出声,眼神痛苦又绝望。
“别再说了,花宴月,你走吧,我痛恨魔族,天下皆知,我本以为你哪怕身负魔族血脉,只要我悉心教养,就能把你引入正道,可是我忘了,魔就是魔,永远不该得到宽恕。”
她的声音冰冷又无情,直直砸落在他身身上,让他浑身发抖。
“你要赶我走?”花宴月低声问,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眼里充满了悲痛和不可置信。
“今日,我放你走,算是全了我们师徒缘分,他日若是再见,我定会亲手杀了你。”沈玉殊冷声道,目光深处藏着悲痛还有那说不清的未知的情绪。
“明明师尊你说过的,该杀之人,杀了便杀了,天塌下来你都会给我顶着,如今…反倒是师尊不信我,还要撵我走。”
花宴月又哭又笑,神情恍惚,泪水模糊了他的眼,他看着眼前的人,心口止不住的疼。
师尊…不要我了吗?
你明明说过会对我好的啊…
“你走吧。”
沈玉殊背过身,不再看他,神情坚决。
“好好好,师尊既然不信我,不要我了,那我走…我走就是,不惹…青莲仙尊不快。”
花宴月哭着笑,笑着哭,他一边点头踉跄着后退,一边一字一句说着刺痛的话语。
他望着那决绝的背影,喉间涌出鲜血,他强压着咽了回去,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慢,他想听到身后人叫他,只要她唤他一声,就算死他都要留下来,可是等他走出了大殿,也没有传来一丝声响,殿内安静的让他害怕。
他喉间的鲜血,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他吐出一口血,强撑着离去。
沈玉殊这时才转过身,看着他走远的身影,眼中第一次蒙上了水雾。
她一挥手,换下了那一身代表身份的仙尊服饰,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衣,她迈步上前,只是说道。
“教不严,师之惰,花宴月之过,本尊一力承担,动手吧。”
“青莲仙尊可要想要,这噬魂鞭之力,威力不同凡响,若是伤到仙尊,这可如何是好。”
“不必多言,本尊自然知晓,动手吧。”
“那如此就得罪了。”
那人沉厚的话音落下,带着雷霆之力的噬魂鞭,鞭鞭落下 ,那一身白衣很快染红。
九十九鞭惩处一一落下,强大如她,也不由面色苍白,承受不住的跪了下去。
她双手撑着地面,疼痛的身子微微颤抖,猛然吐出一口血,她毫不在意的抬手擦去,然后挺直了背脊。
尽管依旧跪着,可那跪姿挺拔坚毅,她缓缓站起身,迈步离去,掩盖在袖中的手,轻轻颤抖。
“不…不要…师尊…不要赶我走,求求你…”
“别打了,不要再打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师尊…”
“不要…不要再打了…”
花宴月不停地呢喃,眼角已经落下泪来,那梦中的场景,让他心脏一阵阵抽痛。
那毫不留情的鞭子,一下下打在师尊身上,比杀了他还疼,
“月儿,月儿,醒醒。”
沈玉殊皱眉看着花宴月,不停地呼唤他。
看着他睡梦中,流着泪神色痛苦的样子,眼神心疼。
北绽站在一旁抱胸,冷哼道,“哼哼,活该,让你算计我,这下好了,被我的真龙之力反噬,困在梦里醒不来了。瞧瞧这模样,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哭得可怜的哦。”
沈玉殊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叫着他,眼见还叫不醒,眼中不由多了些焦急。
而这时候陷入梦魇的花宴月,终于睁开了眼,他看着眼前的人,眼泪哗哗的掉,泪眼模糊。
他猛然起身狠狠将她抱住,出口的话带着颤抖和沙哑,“师尊,你答应我好不好,不管因为什么,都别不要我,别赶我走,行吗?”
最后两个字带着哭腔,话音极其卑微。
刚刚他在梦里看到师尊为了保护他,撵他走,却自己承受了九十九鞭的噬魂鞭,那得多疼啊。
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以为师尊不要他,不信他,所以才撵他走。
“做噩梦了?”沈玉殊摸着他的头,问道。
“我要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能撵我走,不要我。”花宴月抱紧了她,固执地再问了一遍。
沈玉殊没说话,只是沉默。
花宴月心里一惊,放开她,坐起身来,搂着她的肩膀,问道,“师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了解师尊,师尊从不会说些哄骗他的话,如果一件事她没法做到,绝不会亲口答应,可是一旦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