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要休夫!”孟知微掷地有声。
林泽尧的眼睛陡然瞪大。
什么玩意儿?
休夫?
那他的脸可丢到爪哇国去了。
林泽尧猛地回头,四白眼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孟知微,嗷唠一嗓子:“休夫?你敢!”
“窝娘,为撒不敢?”奶豆子一屁股坐在肉包身上,小腿一盘,拽下自己的斜挎小兜兜。
小兜兜上头还绣着大黑熊。
嗯,乌漆麻黑的,分不清眼睛鼻子嘴。
她掏啊掏,掏出一张纸,抖了抖,脆生生的念了出来:“如果林家做了对不起孟知微的事情,要休夫,要赔嫁妆。”
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双份。”
这念的正是当初林泽尧林玉儿这对狗男女为忽悠孟知微嫁妆,激动之下签下的协议。
林泽尧的脑子嗡嗡作响。
双膝一弯,软塌塌的跪下了。
他怎么感觉这事像个连环套似的?
孟知微,这么聪明?
不会吧。
“这协议书……”
“坏爹爹想玩赖嘛?”小奶豆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站起来,叉着小腰,小屁股微微往后撅着:“刑部叔叔,礼部叔叔……”叫了一串之后,朝门外挥着小肉爪:“泥闷快来哇,这里有人不认泥闷签字的账辣。”
“来啦~”陆陆续续的声音响起。
刑部大人他们要么裹着面巾,要么顶着泡过温泉湿漉漉的头发,迈着轻快的小碎步嗒嗒的来了。
皇上扫过去。
这帮不好说话的老东西们倒是听话。
恩,他的小神女就是厉害。
骄傲,叉腰。
这几个有分量的大臣们抻着脖子,七嘴八舌,争相恐后的证明着。
“回皇上,这协议书是微臣签的,童叟无欺啊。”
“林大人莫不是觉得我们的字迹作假?”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林大人那般虚伪呐。”
林泽尧汗流浃背。
本以为宵宵这不孝女是忽悠着他玩的。
怎么,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份量?
皇上看他们叽叽喳喳的,吵得脑袋疼:“别吵了,烦死了。”
他拿过协议书,在一个角角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对林泽尧指着:“朕也帮着作证签名了,怎么?你个狗东西想赖账么?”
林泽尧颓了,彻底颓了:“臣……不敢。”
谁特娘的敢赖皇上的账啊。
孟家人也起哄架秧子:“谢皇上为小女(小妹)做主。”
哗啦啦的跪了一大排。
小奶豆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
短短的小手指着小鼻子:“窝,也跪?”
舞草。
可不敢。
皇上忙抱起她:“行,就按照协议上的来,朕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就给林大人十天的时间处理这件事吧。”
林泽尧瞪大眼珠子:“十天?”
皇上摸着胡须,露出疑问:“嫌多?也是,十天的时间会让别人觉得林大人太过无能,那就五天吧。”
“五天?”林泽尧要特娘的心肌梗塞了。
“五天也多?”皇上唔了一声:“也是,依林大人的本事还是三天最为何时。”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林泽尧赶忙谢恩,再特娘的不谢恩,估摸着就剩几个时辰了。
皇上还想泡温泉,朝臣们也没泡尽兴。
所以这林泽尧林玉儿不但受着罚,还得花着钱把大家伺候高兴了。
真是憋屈啊。
林泽尧林玉儿在房间里大吵一架。
林玉儿尖叫着:“你个没有担当的狗砸碎,现在怪我有什么用?难道刚才你没爽么?”
“呵,你现在是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成了大朔王朝第一被休的男子,还要赔那么多的钱。”林玉儿哈哈的笑。
“贱人,她的嫁妆你没花么!就算赔钱你也跑不了!”林泽尧的眼睛猩红,掐住林玉儿的脖子。
林玉儿剧烈的咳嗽,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就在她觉得呼吸要停止的时候。
林松风忽然闯了进来,撕开了林泽尧:“爹,你要掐死娘么!事情已经出了,你就算是掐死娘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法子怎么扳回一局。”
林泽尧逐渐冷静下来:“对。”他瞪着林玉儿:“你安插在孟北言身边的贱人怎么回事?是不是背叛我们了?赶紧让她把任务做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有把任务做了,孟家垮了,我们才能有机会让孟家求着我们收下嫁妆。”
他越说眼睛越亮:“反正咱们和孟家没关系了,任务成功了,倒霉的是孟家,我们不但可以得到他们的人脉资源,他们也许还会为了让我们帮忙,从而求着我们收下嫁妆。”
林玉儿摸摸脖子:“为了对付孟家,只好先不跟你一般见识。”
林玉儿很快找到了胡冰云,冷冷的质问她是不是背叛了他们:“你如果不把事情办成,那么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儿子!”
胡冰云道:“是我弄错了,原本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是林宵宵乱玩的时候抱错了盒子,所以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