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姬问女儿金永秀说:“你累不累?要是累躺下吧!”
“这一折腾是有点累,那我就躺下了。”金永秀说。
金永秀慢慢地脱衣服。李敏姬帮助她脱鞋子,然后抬起金永秀的双脚放到床上。给金永秀盖好被子。
金永秀苦笑着说:“住这里比医院好,但还是不如家里。家里随便,这座房子太豪华了!”
“破家值万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李敏姬安抚女儿说。卧室里尽管摆设豪华,但都是中国式的,李敏姬用起来也很顺手。
她给女儿倒了杯水,递给女儿。金永秀接过喝了几口,然后又躺下。
李敏姬问女儿金永秀说:“伤口还疼吗?”
金永秀说:“不疼!就是刺挠,钻心似的刺挠。伤口里边和外边都是。想挠还不能挠,隔着绷带也挠不着。”
李敏姬微笑着说:“孩子,那就是要好了!”
金永秀微闭着双眼说道:“妈,回国后我想回家养几天!”
李敏姬高兴地说:“好啊!”
迷迷糊糊中的金永秀喃喃地说道:“我想看看茫茫的雪野和在雪野中奔跑的骏马,还有连绵起伏的黛色群山。妈妈,要是那颗子弹打在心脏上我是不是就死了。”
“别胡说!死什么死?”李敏姬责怪金永秀。
金永秀闭上双眼打着轻微而均匀的鼾声。
李敏姬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女儿熟睡。
“妈,你困也来睡吧!这床宽敞够我们俩个睡的。”迷迷糊糊中李敏姬听到女儿说话。
她一下子醒了过来说道:“我不困,就是迷糊过去了。”
这时,金永秀坐了起来。“你不睡了?”李敏姬问道。
“睡一觉就精神了,再就不困了。”金永秀说完又接着说道:“妈,我回去不想在政委家了,我想去前线。”
“什么?”李敏姬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我想去前线,或者去别的地方。也就是不想陪伴政委了。”李敏姬清楚金永秀他们习惯称赵玉娘为政委。李敏姬此时冷静了一些,她问道:“你咋想的?”
金永秀长叹一声说:“从打我救了景卫凯,就觉得一切都变了。我不再是从前的我,简直像做梦一样。从华方县到卡穆加,再到松滨市,都是兴师动众前呼后拥的,并且都是重要人物。
“这又乘专机来北联的摩力克,还住进了北联军界的最高级别的医院。”
说到这里,金永秀又环视一下房间说:“这又住这么大的房子,感觉这一切太不真实。”
看女儿不再说下去了,李敏姬说道:“当初我就不愿意让你当兵,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好吗?军队有纪律现在不干还不行了。行了,先别说了,回去再商量。咋说这伤治好了没落残疾就比啥都强。”
赵玉娘听秦佳美说蒋正涛来非常冷静,一点也没有惊讶之色。看着赵玉娘沉着冷静的样子,秦佳美心里在想,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这时赵玉娘站起说:“以前是对你有点怀疑,现在好了,你都讲明白了。我们还是一个壕沟的战友。别的就不说了。今天到你家了,也就是到你的一亩三分地了,好好招待我们一下吧!”
秦佳美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兴地说:“好的,没问题,吃啥喝啥尽管曰!”
赵玉娘秦佳美金永秀李敏姬四个人一桌,其他的随从一桌,菜都是一样的,酒有些区别。
赵玉娘她们喝的都是高档洋酒或者国内来的高档白酒。秦佳美的父母在国外搞体育产业生意兴隆,才给秦佳美买的这栋大别墅。秦佳美的生活不差钱。
赵玉娘和秦佳美冰释前嫌,金永秀手术非常的顺利成功,赵玉娘她们是第一次走出国门来到北联首都摩力克。大家非常高兴。
秦佳美给李敏姬倒了杯红酒,李敏姬说:“还是来白的吧!”
李敏姬的话一出口,秦佳美和赵玉娘都看着她,她俩觉得李敏姬有意思,能喝白酒就直接要,毫不做作。
赵玉娘高兴地说:“好!佳美,给她倒上!”
给李敏姬倒上白酒了,赵玉娘和秦佳美当然也是白酒。
赵玉娘盯着金永秀看,她的意思是能不能喝酒。秦佳美看到了赵玉娘心思,便说道:“有低度的果酒,来点没事。伤口也快愈合了。”
几杯酒下肚,三个人脸色红润,血液汹涌,情绪亢奋。只有喝了一点点低度果酒的金永秀仍然冷静沉着。
赵玉娘看着秦佳美说:“佳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这都是缘分。这不经意间又来到你摩力克的家了,还是这么豪华的大别墅,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见到人能住这么大的房子,确实没想到,看来我还是一个穷人。”
“我的别墅确实是大,但你绝对不是穷人,如果你是穷人,那我们家乡那些穷人应该算什么?”秦佳美回敬赵玉娘说。
赵玉娘看到李敏姬只是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就问道:“你咋不说话?想什么呢?”
李敏姬笑着说:“没想什么。”听李敏姬说没想什么,赵玉娘又看看金永秀便问道:“小秀,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金永秀摇头说没有。赵玉娘不相信她们母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