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在我们这里吧!”黄继业说道。卢淑梅一听急了,她走近黄继业问道:“留在我们这里他们干什么啊?”
黄继业略一思索说道:“把那两个养马的安排到作战部队,由他们俩养马。他们还会养马。”
卢淑梅迟疑一下说道:“那好吧!”
当卢淑梅把崭新的黄军装给他们拿来,让他们换上,二人惊呆了。张老敢问道:“我们养马的还穿军装?”
卢淑梅说道:“这里是人民的军队,你现在是参加了革命队伍。当然要穿军装了。并且一切享受军人的待遇。如果你们有家人,那他们就是军属,政府会特殊照顾的。”
二人听了乐得合不拢嘴,穿上新军装特别高兴。
在喂马的时候,俩人总觉得穿着这么好的衣服干活不得劲,就脱了衣服干。让黄继业看到了,让他们穿上衣服。可是黄继业走了,他们还是脱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二人更懵了,他们端着小盆去食堂,看到几百人在吃饭。并且都是军爷。而且那个大官黄继业和卢淑梅也和他们一起吃,并且打饭的时候都是一样的饭菜。
在这里饭菜好吃,经常吃肉,还有鱼。干活的时候还没人打骂,真是太好了。二人整天干得热火朝天,累得满头大汗,也不觉得累。
这天,梁家栋跟着运煤的卡车来到五道镇剿匪大队驻地。知道梁家栋要来,黄继业和卢淑梅等剿匪大队队员都等候在大门口。
梁家栋一下车黄继业和卢淑梅就迎了上去,问寒问暖。黄继业他们二人问的内容是不一样的。黄继业问白狐洞煤矿的生产和保卫的事情,而卢淑梅却打听张淑玲的生活情况。
黄继业让卢淑梅安排梁家栋随行人员的休息。然后带着梁家栋四处走走看看,当他们来到马棚的时候,梁家栋看到了正在干活的张老敢和吴老二。
二人干活利索麻利,梁家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梁家栋吃过饭,办完公事在准备回去的时候,他朝黄继业要那两个养马的人。他告诉黄继业现在白狐洞养马的是两年轻人,他们不愿意养马,愿意跟着部队和匪徒真刀真枪地干。
黄继业很高兴,他对白狐洞煤矿很重视也有些担心,担心遭到匪徒的袭击。梁家栋要两个马倌还是问题吗,便满口答应。
可是和二人一说,让他们去白狐洞煤矿,二人不同意。他们说在这里吃的好,穿的好,还不挨骂挨打。哪也不去!
没办法,黄继业做他们的工作,告诉他们那里和这儿是一样的,是一个部队。都是剿匪大队,只不过地方不同。
黄继业的劝说,再加上他们看到梁家栋和黄继业是一样的人。虽然是当官的,但都没架子,也不骂人。就跟着梁家栋去白狐洞煤矿了。
但那里当然还是养马,清理马棚里的马粪等脏活累活,但二人仍然干得得心应手。
但二人在这里学会了打枪,梁家栋告诉二人。在这里放马有胡子来抢,到时候要是不会打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被抢去。
二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学打枪,很高兴,也觉得好玩。
这天二人背着大枪,骑着马去山坡放牧。几十匹战马在草地吃着草,撒着欢。
二人累了,就下马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深秋季节暖洋洋的太阳光已不多见。
不远处一个人赶着几十只羊在放牧。渐渐的那群羊朝马群走来。
放羊的人走近二人,二人一看就知道是附近的村民,便聊起天来。星期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三个人就闲聊起来。聊的内容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三只蛤蟆六只眼,谁家儿媳妇挠老公公脸之类的闲话。
放羊的村民很好奇,觉得他们俩不能有这么多的好马。张老敢告诉牧羊人,这些马是矿上的,是护矿队当兵骑的。他们俩是穷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马,那得是多大的财富啊。
晚上回来,张老敢二人把马赶进马棚拴好,就来到梁家栋办公室把放羊人问的话都告诉了梁家栋。
诸如矿上有多少当兵的守卫,有多少马匹等等。并且吴老二告诉梁家栋,那个人不像是放羊的。他赶羊都不会。
梁家栋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他和黄继业都担心匪徒来抢劫白狐洞煤矿。匪徒袭击的目的,一是袭击护矿队抢夺枪支,二是抢一些煤预备冬天用。
梁家栋立即把这一情况打电报告诉了黄继业。
梁家栋告诉张老敢二人,明天照常去放马。如果有人再问你们就按照今天说的去说,千万别乱说。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并且要装傻充愣。
二人点头答应。第二天照样去放马。
薛曾山和吴立刚接到了探子的汇报,说白狐洞煤矿守卫人员不到七十人。并且武器也很简陋,都是些破烂的步枪。并且那里堆积了很多的原煤。
薛曾山和陶大膀这些天正为冬季的燃料而发愁。北疆的冬季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温度最低可达四十多度,有时接近五十度。
这次袭击白狐洞煤矿,既能给共产党有力的打击。还能抢劫枪支弹药和煤炭。一举三得。
但,吴立刚觉得不能光听探子的,他要亲自到煤矿去查勘。薛曾山也同意吴立刚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