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金到了街口卖白菜的车旁,他急忙卸下拉外套的马。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宋玉兴看贾德金跑了,他也赶着马车逃之夭夭。
任红从厨房里出来,看不到孙子贾永玉,急忙四下里寻找。她一边喊永玉一边跑进院内的厕所,厕所里没有她又跑到街上的男厕所里找。此时她也顾不得男女厕所了。
厕所里没有,她想能不能掉进粪坑里淹死了。她急忙进院子厕所的粪坑,一看没有。又跑到外边厕所的粪坑细看也没有。
她急忙跑到街口,一看也没有。返回家里,各个屋子仔细寻找也没有。
任红一边哭喊一边又跑到街口,问看没看到一个人。她和众人详细描述送白菜的那个人。大家听了都摇头,表示没看到。
任红这下子可急坏了,她急忙跑回家给省公安厅的儿子贾文龙打电话。贾文龙昨晚有接待,在公安厅自己专用的宿舍住的。
早上吃过早餐刚坐到办公桌前就接到他妈妈的电话。任红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贾文龙只听清楚儿子贾永玉丢了,他先安慰母亲说:“妈,你先别急,我马上回去。”
放下电话,贾文龙立刻给厅里侦察处副处长甘雨珊打电话。内部电话很容易就拨通了。
甘雨珊看孩子大了,就想出去工作。她本想去市局,不想和贾文龙在一起。但省委一定让她去省厅。
甘雨珊清楚,凭自己的资历和对党的贡献,出来工作肯定能得到重用。也就是会被任命官职,不可能是普通公安战士。
果然,到省厅就被任命为侦察处副处长。贾文龙找省委领导争辩,但省委书记郑天龙和省长刘兴邦都坚持对甘雨珊的任命。
他们一致的观点就是举贤不避亲。
甘雨珊也是刚坐到办公桌前,她接起电话听到丈夫贾文龙说妈妈来电话说贾永玉不见了。我们都回去一趟。
贾文龙说得轻巧,多年的历练使贾文龙能够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心中荡漾万顷波涛,脸上却能静若止水。
甘雨珊干脆地回答贾文龙说:“好的,我马上回去。”
甘雨珊招呼手下几个人和她一起回去,她知道此事不简单,还是带几个人回去。
在吉普车上,甘雨珊大脑就飞速旋转。思考她走之前见到的一切,这也是她多年特工生涯的习惯。
到了街口,她就看到停在路旁的几辆吉普车和三轮摩托车。她知道是贾文龙回来了。
甘雨珊走进家门,任红正和她儿子贾文龙哭诉事情的经过。
看甘雨珊回来了,她又重复一遍。
当甘雨珊了解了她走后的事情经过,立刻喊道:“去小宋家!”话音刚落,贾文龙和那些精明强干的民主联军一个个敏捷地跳上吉普车或者三轮摩托车,然后开足马力直奔小宋家。
贾文龙和甘雨珊坐在同一辆吉普车里,贾文龙问甘雨珊说:“为什么去小宋家?”
甘雨珊告诉贾文龙:“早上我去买白菜就发现形迹可疑的人,走的时候我还详细观察了周边的一切,也包括街口卖菜的人。永玉丢了,肯动是那个卖菜的人。他脚上有红色的泥土,就小宋家屯有那种泥土。过秤的人管送菜的叫‘老宋’,他们一定是小宋家屯的。”
突然甘雨珊喊道:“停车!”
司机立即踩下刹车踏板,吉普车响着刺耳的尖叫停了下来。
贾文龙愣愣地看着甘雨珊问道:“怎么了?”
原来,今早甘雨珊就注意到贾德金脚上沾着红色泥土的棉鞋。刚才吉普车从骑马的贾德金身边飞驰而过的时候,甘雨珊又看到了那双沾着红泥的鞋。
贾德金骑的马就是农家种地用的劣马。如果是正经用来骑的走马,再有马鞍子,现在早都跑没影了。
那马又老又瘦,还没有鞍子。骑上都硌屁股,贾德金怎么打马也跑不快。甘雨珊看到那双棉鞋后又看向那个人。
她发现正是早上送菜的人。并且他后背上背着麻袋包裹。所以甘雨珊让司机停车。
贾德金看到绿色的吉普车响着刺耳的声音停下了,他急忙翻身下马,跑进路旁的密林。
甘雨珊和贾文龙下车就追。其他战士看到厅长和处长都下车去追了也都纷纷下车追赶。
甘雨珊一边追一边掏出手枪,子弹上膛。她告诉贾文龙:“你别开枪!也告诉后边的人不要开枪!”
甘雨珊非常自信,她知道这个人跑不了。因为她认为自己的奔跑速度肯定超过前边的人,并且他还背着孩子。
甘雨珊也担心贾文龙和后边的人开枪伤到孩子。
跑出了臻柴棵子就是高大的乔木,甘雨珊看准了奔跑的贾德金,朝着他的腿部连开三枪。
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奔跑的人背着自己的儿子,甘雨珊就敢开枪射击。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办到的。
毕竟两个人都是在奔跑,加上有树木遮挡。三枪有两枪跑空,只有一枪擦着贾德金的大腿外侧穿过。
贾德金就觉得大腿被树木刺了一下,接着是火辣辣的疼痛。他知道腿部中弹了。
这时,他身子一抖,麻袋包裹没系牢,包裹滑落到地上。贾德金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