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也不示弱,她喊道:“这些年我为国家和人民做的贡献还少吗?为了民族的解放事业,你被押上刑场我连眼睛都不眨。我冒着枪林弹雨快一辈子了,保护一下外孙怎么了?想当初,你上前线我阻挡了吗?”
蒋正涛继续争辩说:“妈,你有功劳谁都清楚,但不能把功劳当成徇私的借口啊?现在前线战事紧张。共荣军里的那么多叔叔和哥哥弟弟们都光荣牺牲了。他们也有父母,也有爷爷奶奶和姥姥。”
说着说着蒋正涛说不下去了,只顾流泪。蒋正涛知道他妈妈什么大道理都懂,就是转不过弯来。
母子争吵,外边的张淑玲、冯淑兰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谁都不好意思进去劝阻。
这时,叶塔列娃回来了,她一进院就看到站在她婆婆办公室门前的张淑玲和冯淑兰。
叶塔列娃知道婆婆的办公室最好别去,她也知道婆婆不是太喜欢她说说笑笑蹦蹦跳跳的。所以,有事没事她都离婆婆远一点。
今天回来看到二人站在门外感到意外,就大声问道:“你们俩站在那里干什么?”
叶塔列娃的汉语再流利,中国人听起来还是有些生硬,所以听到问话,张淑玲和冯淑兰就知道是她回来了。
二人急忙离开办公室走到院子中间对叶塔列娃说:“啊,没什么,我们现在也不忙。”
叶塔列娃虽然对中国的人情世故不是都懂,但看他们俩站在婆婆的办公室前就知道有事,因为平时没人站在那里。
所以叶塔列娃没有理会他们俩,而是直接进了赵玉娘的办公室。
一进屋叶塔列娃看到婆婆阴沉着脸,蒋正涛在哭。这下子她可毛了,急忙喊道:“正涛,你为什么哭?你是大男人哭什么?”
蒋正涛没有回答她,她又指着蒋正涛问她婆婆赵玉娘:“他为什么哭?你告诉我!”
赵玉娘一言不发,叶塔列娃大吵大闹,张淑玲和冯淑兰也不能待在外边不闻不问。
二人便进来往外拉叶塔列娃,叶塔列娃说什么也不出去。仍然大喊:“他为什么哭?”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蒋正涛好像没哭过,今天看到蒋正涛哭她感到非常奇怪。仿佛是有人欺负了她的丈夫。
叶塔列娃人高马大的,张淑玲和冯淑兰还不能用太大的力气拉她,所以也拉不出去,叶塔列娃仍然大声质问。
她这一闹,赵玉娘不耐烦了,但她不能和儿媳妇发火。就没好气地说:“你们俩告诉她吧!”
张淑玲和冯淑兰得到了赵玉娘批准,就把赵玉娘留下自己外孙的事情和叶塔列娃说了。
叶塔列娃一听更来气了,她大声说道:“妈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应该留下景卫凯,就是你的外孙。”
赵玉娘一听更来气了,心想:我还不知道不对。
叶塔列娃摊开双手说:“我当初就可以不上前线,没人要求我去。因为我是读博士的,没有任务。是我自己要求去的,因为我是将军的女儿。将军的女儿不去,是说不过去的。到了前线我也是可以不抬担架的,但炮弹横飞谁还看唱歌跳舞。我跟着部队一直打到欧洲。我感到自豪,我爸爸妈妈也感到自豪。妈妈,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可耻吗?”
叶塔列娃这句话,可把赵玉娘整懵了。她的脸像被巴掌打了一样火辣辣地疼。儿媳这句话太伤心了。
赵玉娘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张淑玲说:“淑玲,给孙参谋打电话,让景卫凯,景卫凯去前线。”
张淑玲走到电话旁刚要打电话,电话铃响了。她拿起电话说道:“对,这里是司令员的家。你是哪位?”
电话里的声音:“我是孙参谋,景卫凯留下张字条去火车站了。他说他去前线。”
电话声音很大,屋里谁也没弄出动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好,我告诉司令员!”张淑玲说完挂了电话。
赵玉娘趴在桌子上大哭。
蒋正涛起身朝外走,同时示意叶塔列娃和张淑玲冯淑兰出去,她们随同蒋正涛一起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赵玉娘一个人在哭。
译电员小乔拿着电文走了进来,她把电文给了薛华。薛华接过一看是北疆剿总司令部发来的。电文的内容是:空投委任状和金条的飞机受共军高射炮的威胁暂时不能够进入北黑省上空。等找到共军高射炮辐射范围以外,或者派人送过去。
薛华把电文的内容和薛曾山贾德金说了。
薛曾山感叹道:“这委任状不到,下一步的行动就无法开展。我们总不能空着手去卧龙山和大野岭,口头委任谢广志和李守东为少将旅长。空手套白狼的事情,那两位是不能相信的。”
薛华接着说道:“电报也告诉我们别急,如果空投不行会马上派人送过来。”
薛曾山说道:“送过来也行!”
“这战争究竟打得咋样啊?”贾德金问道。
薛曾山告诉贾德金,现在国军占领了除北黑省的所有北疆。特别是大中城市,都有强大的国军占有。国军正源源不断地从海上和陆地往北疆增兵。大批的美式装备也运来北疆。
只是在县城和一些镇子共产党和国军进行着拉锯战。不久的将来国军就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