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涛回到了五道镇,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望张宝良的伤情。到了医院把门的日本兵检查了他的良民证和通行证,便放他进了医院。
医院的院子里停着各种各样的车辆,进进出出的人员显得特别嘈杂。
蒋正涛进了病房,看到张宝良的牵引已经撤掉。他拄着双拐在他媳妇赵德英的搀扶下已经能够在地上慢慢走动。
这时,医生带着两名助手来查房。但为首的已经不说山口医生。蒋正涛问道:“每天都是山口医生,今天换人了?”
那个医生看了蒋正涛一眼说:“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有医生看病不就行了吗!”蒋正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你说得对。”
蒋正涛明白了山口是休假了,那就是说她丈夫坂田回来了。
回到驻地,蒋正涛和黄继业蚱子卢淑梅见面。
蚱子告诉蒋正涛,他在山口家周围出车,发现坂田回来了。因为以前山口家就山口一个人,没有见到过男人。而这个男人光着膀子倒垃圾,并且有人用中国话问候说,坂田回来了。
蒋正涛一听,他确定是坂田回来了。
而黄继业和卢淑梅的侦察也证实山口家的那个男人就是坂田。
蒋正涛问三人在那片住宅小区发现什么异常没有,三人都摇头说没有。那就是一处日本人专用的家属住宅。
除了宪兵队和警察正常巡逻外,没发现有其他保安人员。明的暗的都没有。
夜已经很深了,蒋正涛和黄继业浑身上下收拾利落。
一般情况下蒋正涛都是带着蚱子,但这次蒋正涛让蚱子开车等在小区不远的地方,因为蚱子驾驶技术是一流的。
蒋正涛特意朝管德志要了一辆功能非常强的日本产的轿车。另外他还安排柳上飞和他哥哥云中飞带着他们的手下,拿着家伙什,乘着一辆卡车在远处接应。
黑暗中蒋正涛黄继业和蚱子卢淑梅告别。
蒋正涛特别叮嘱蚱子,我们出来,你就发动车子,上车就走。并且让两名飞刀帮的小弟兄在山口家的院外接应蒋正涛和黄继业。
一切安排妥当,蒋正涛和黄继业顺着墙根溜到山口家门前。他俩侧耳听听没有什么异常便翻身跳到院子里。
他俩蹲在窗户下边倾听室内的动静,只听到轻微的鼾声。因为夜已经很深,四周万籁俱寂。
蒋正涛轻轻地挪动身体,来到门前。他拿出特制的锋利无比的小刀,插进门缝。那小刀的刀尖异常锋利坚硬。蒋正涛用膝盖顶住门边,用刀尖拨动插栓,一点、一点,插栓在移动。
突然他感觉膝盖顶着的门松动了,他收回膝盖,门开了。
他轻轻拉开门,回头朝黄继业招手,二人闪身进了室内。
蒋正涛的眼睛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借着微弱的星光看清楚了,这时外屋,有锅台、水缸等厨房用具。右侧是进里屋的门。
蒋正涛突然拉开门闪身进屋,他清楚地看到小炕上躺着两个人。头朝外,脚朝里。
蒋正涛立刻判断出那个体型稍大的是坂田,他一跃而起跳到炕上熟睡的坂田身上。而随后跟进的黄继业跳到了山口身上。
蒋正涛跳到坂田身上后立即伸手去卡他的脖子,可是手碰到脖子的一刹那蒋正涛惊呆了。他的手根本没有掐到脖子,而是一团棉絮。
他一把啦脑袋,脑袋掉到了地上,原来是枕头外边裹一层黑色的毛皮。黄继业也发现山口是假的。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到:“假的!”
蒋正涛和黄继业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哎呀,蒋正涛吃惊、震惊、胆颤心惊,三魂出鞘,七魂渺渺,热屁都吓凉了。
但是,不亏是雷塔训练出来的,他立刻环视室内,他发现东墙的一个衣柜放得不是很平整,好像动过。
“快,搬开衣柜!”蒋正涛急切地命令黄继业。
二人立刻跳到地上,来到东墙衣柜前,毫不费力地搬开衣柜。
这时,窗户一片通亮。接着传进来中国人的喊话声,“你们被包围了,出来投降吧!”
紧接着是噼噼啪啪打到窗户的子弹声。
黄继业立刻抽出腰间的匣枪蹲在南墙跟窗户底下,但他仍然沉着冷静地说:“正涛,别急!看看后边是啥?”
蒋正涛正好有移开的衣柜作掩护,他清楚地看到是一个一人多高的保险柜。但他立刻明白了,家用保险柜不会这么高大,这可能是一扇门。
但密码是多少,他蒙了。窗外传进来的叫喊声,汽车声,枪声,想成一片。
室内的情况蒋正涛看得清清楚楚,想从窗户和门出去是不可能了。强行出去俩人会被打成筛子。
突然,他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医用听诊器,他急忙拿起摁到保险柜的暗锁处,然后他轻轻扭动,“哒哒,哒哒。”想了几声。
突然,蒋正涛用力一扭旋钮,门开了。里边有微弱的光,可以看清楚是朝地下走的台阶。
蒋正涛急忙招呼黄继业说:“快,跟我走!”
黄继业蹲在窗户底下并没有开枪,他知道开枪也是白费,谁也打不着。听到蒋正涛的招呼,他急忙跟着蒋正涛钻进了地道。
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