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正涛和马兰订婚的第二天,马兰的两个哥哥就带着媳妇来到他爹马德财家。
儿子和儿媳妇一进门,老两口子就知道他们来干什么。果不其然,两个儿子想用他妹妹的聘礼盖房子。还要再买几匹马拴挂大马车拉脚。
本来马德财是想给儿子盖房子的,可这昨天刚相完亲今天就来闹,这墙上贴狗皮也太不像画(话)了。
气得马德财大骂两个儿子,他告诉他们:“你妹妹的聘礼不能动,她结婚时我们没有能力给她买像样的嫁妆,就用这聘礼作嫁妆。”
而马德财的大儿子马忠富说:“赵玉娘是共荣军司令,家里有的是钱,还差我们的嫁妆。”
马母听了这不争气的儿子说出这样不争气的话气得浑身哆嗦,她怒骂儿子:“你们就为自己想,怎么就不为你妹妹想想,你们这样做她到了人家能抬起头吗,她还怎么做人?”
二儿子马忠贵看要聘礼无望就说:“那聘礼不动,昨天接的贺礼那,把那些贺礼给我们。”
“给你们干啥?给你们喝酒看小牌啊?还要拴大车,我套住的野猪你们都懒得上山往回抬,你们能养了那大车吗?养大车要风里雨里挨大累,吃大苦。半夜三更,顶着雨雪也要给马填草。就你们养大车,还不把马饿死?”
马父说到这里气喘吁吁,有点上不来气。
看着马德财要背气的样子,马母大骂:“你们还不走,要把你爸气死啊?”
他们这才悻悻地离去。
临走了两个儿媳妇还是气鼓鼓地瞪了公婆一眼。
这一天,赵玉娘带着史先生等人来到商号。钱朝前热情地迎接他们。
在办公室里众人坐好喝茶,赵玉娘问钱朝前:“生意还可以吧?”
钱朝前高兴地说:“太可以了,这进进出出的红火,红火。想开商号的人多了,就是这许可办不下来,有了许可这生意好做。”
“那也是你经营的好,你在这方面精通,是行家。”
这时,史先生站起对赵玉娘和钱朝前说:“我去财务室看看,我给他们建立的账目体系掌握的怎么样?”
赵玉娘和钱朝前都点头答应,史先生出去了。
赵玉娘问钱朝前:“现在你是公司的总经理,看看你的工资应该是多少?”
钱朝前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你就看着给吧!多点少点都行。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不像以前了偷偷摸摸,整天提心吊胆的。现在每天来往的都是有钱的体面人,对我这个总经理也是毕恭毕敬的。吃喝用度也有档次,我挺高兴的。真感谢你儿子蒋正涛把我带来。”
“盈利的百分之五作为你的薪水可以吧?”赵玉娘平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钱朝前吃惊地看着赵玉娘问。
赵玉娘又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钱朝前更加惊讶了,说道:“这么多!那我不是当年就发财了?”
“就是让你发财啊,你不发财我怎么发财?”
“这这这,这太意外了!”钱朝前有点语无伦次。
赵玉娘回手伸向马兰:“把合同拿出来!”
马兰从包里把合同拿出来递给赵玉娘,赵玉娘接过又递给钱朝前,“你看看,没问题我们就签了它!”
钱朝前接过合同看看,里边的内容说得很正规,谁承担什么责任、谁应该尽什么义务等等,这些都很常规,也很老套。就是那盈利的百分之五作为他的薪水钱朝前是真感兴趣。他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看错。
然后赵玉娘和钱朝前都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
赵玉娘一边用纸擦着手指上的红色印油一边说:“以后,经营上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我不参与,我来也就是溜达。史先生可能过来过问你的经营和财务状况。”
“好好好,没问题!”
王大彪急匆匆地走进贾德金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说:“大哥,查清楚了,那天燕瘪谷之所以先开枪是因为他的额头挨了一石头,当时就头破血流。他在惊叫的同时,他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开枪了。
贾德金一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他的手下以为是我们打了燕瘪谷,才开枪的?”
王大彪点头说道:“对!是这么回事。”
“哎呀,那这块石头是谁打的呢?”
“我也纳闷,是谁打的呢?”
贾德金问王大彪:“不是我们的人吗?”
“不能吧!我带去的人除了在我身边的,其余的都在小树林里猫着呢。再说了,隔着挺远那,石头块打不到,就是打到了也不能那么准那,还把额头打破了。”
“那就是他们的人。”贾德金断定。
“自己人打他们的帮主,不太可能。再说那角度不对啊,燕瘪谷脸朝着我和我说话,打在他的前额上,不能是他自己的人在他身后打的。”
“行了,先不去想它了。看看以后怎么对付这飞刀帮的燕瘪谷吧!”
“飞刀帮势力是挺大的,但他想和我们警察局对着干,也没他好果子吃!”
二赖子进出郑家屯随便,你赵玉娘防范再严也不能不让人回家。可是今天他带着一个生人,村口站岗的就不让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