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车里,蒋正涛批评黄继业说:“你还没有改掉你自由散漫的思想,你现在是抗联的指挥官,肩负着使命和担当,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去看热闹呢?”
黄继业狡辩道:“我以为贾文龙是大队长,那么多的巡逻艇,还架上轻机枪多威风,也出不了啥事。”
“你这是侥幸心理,认为没事,往往就会出事。再有,你是一名共产党员,抗联指挥员。党性原则也不允许你去凑这热闹啊!”
黄继业想了一会儿说道:“是,是我错了。我有点大意。”
蒋正涛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仨这次从北联回来,要不是有我妈这块共荣军招牌,我们现在说不上挤在哪个小黑屋艰难地工作着呢!”
“我真是这么想的,我们吃住,工作,都在共荣军司令部,今天又坐在巡逻大队的巡逻艇上,和大队长喝着咖啡。觉得天下都是我们的。”
“也不怪你,有时我也有这种错觉。但你要清楚,我们现在身处满洲国,是日本人的天下,我们和日本人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斗争。稍有差错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开车的蚱子回头看看黄继业说:“正涛说得对,我党的一个特工在铁路局卧底,官职还不小。他真把自己当成铁路局的大人物了,耀武扬威、盛气凌人。被人家盯上了。查出了他的底细就把抓起来了,严刑拷打叛变了,后来被人家塞冰窟窿里了,下场很惨。”
黄继业听了低下了头。
贾文龙率领巡逻艇朝江北岸枪响的地方进发。他命令巡逻艇关闭灯光,关闭警灯和警笛,悄悄地包抄上去。
他从枪的响声判断,左侧可能是绺子,因为枪声杂乱,枪的型号很多。而右侧枪的型号相对来说少一些。他判断可能是警察。因为他经常去胡啦县警察局的靶场打靶,也去松滨市警察厅的靶场打靶,对警察经常使用的枪支很熟悉,什么枪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他都能辨别出来。
所以,他命令朝左边那伙人开火。
顿时十几艘巡逻艇的灯光一起亮起,所有的机关枪同时喷出火舌。
燕瘪谷这伙人都是一些飞贼,偷盗抢劫在行,哪受得了这么大火力的袭击,顿时败下阵来。扔下几十具尸体纷纷逃窜。
接着贾文龙命令朝右边那伙人开枪。
这边王大彪正高兴呢,他看到巡逻艇朝燕瘪谷开火他挺高兴,还是我大侄儿向着我这个叔叔。
美劲儿刚上来,子弹像雨点一般地朝他们袭来。
贾文龙也想了,不打白不打,谁打谁不打,打了也白打。明天早上向警察厅汇报就说两伙歹徒火拼,被他剿灭了。
在巡逻艇灯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岸上已经没有人影了。也听不到枪声了。
贾文龙命令撤退,手下问他:“队长,不上岸打扫战场啊?”
“撤,我们人少,别中了埋伏,明早再说。”
接着贾文龙把所有的巡逻艇都撤回了南岸码头。
这一仗燕瘪谷没讨到一点便宜,还搭上几十个兄弟。可把他气坏了,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王大彪和贾德金身上。虽然他的人大部分死在巡逻队的枪口下。
王大彪也是恨燕瘪谷,要不自己不能损失十几个警察。他也清楚不能怪贾文龙,他是在执行公务。
贾德金的警察局和燕瘪谷的飞刀帮两家的仇恨更大了。
蒋正涛知道了史先生有个儿子找到了,就问他妈妈怎么回事。赵玉娘就把二赖子怎么争取小山东没有成功;周二虎又是怎么说服的小山东,小山东想见周二虎幕后的老板,在商号遇到他父亲的整个过程告诉了蒋正涛。
蒋正涛思索一下说:“这个史春生我们应该好好安排一下,要不然他容易露馅。让贾德金知道了他就完了,那我们等于害了他。”
“是,我也有点担心。”
“现在,那个郑家二叔……”蒋正涛刚说到这里赵玉娘打断了他的话问:“你说的是谁?”
“郑家的郑天豹啊!”
听了蒋正涛的话,赵玉娘不以为然地说:“你就说二赖子得了,什么狗屁二叔!”
蒋正涛微笑,然后说:“我是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史先生和史春生的关系。”
“他现在不知道,没告诉他。”
“我刚回来好多事情不知道,他还像以前那样游手好闲、吊儿郎当吗?”
赵玉娘告诉蒋正涛从打他知道贾德金害死他父亲,就好多了。但我担心他出事就劝他还像以前那样,防止贾德金察觉。
蒋正涛对于贾德金害死郑老爷很惊讶,他从小就知道郑老爷是让胡子打死的。现在突然说是贾德金害的,有点转不过弯来。
赵玉娘和蒋正涛对于二赖子和小山东今后的行动和伪装进行了一系列的安排和策划。
遵照驻北黑省最高司令官吉野将军的部署,胡啦县宪兵队队长犬养命令赵玉娘的共荣军出兵扫荡胡啦县北部山区的反满抗日武装,以保证向太平洋战场输送战略物资。
赵玉娘决定派马号和黑彪子两个队去执行犬养分派的任务。
在赵玉娘的办公室,赵玉娘告诉二人,这次你们俩带人进山先要寻找那些零散的义勇军和抗联。方便的话就